雲巅的崇高科研所浮空島,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内部結構完善,可以自行運轉的時空堡壘。
在長達半個月的思考之後,他們隻能這麼叫他。
“很不可思議啊,不光是外部材料,甚至外部圖層都是專門應對時空亂流設計的。”原本透光的半玻璃牆面已經徹底封閉,天花闆内置的投影會根據時間投影曾經雲巅的天空,讓他們不至于迷失時間。
醒過來的隻有他們,根據統計,雲巅所有崇高科研所的科研人員包括助理在内,全部沉睡在地下二層的宿舍房間,躺在睡眠艙内,等待着合适的時間休息。
“我确定睡眠倉的蘇醒時間是固定的,但除了這個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玩着遊戲機的某人一擡頭,看着其他幾十個人的目光看過來,放下遊戲機喊冤道。
執法隊總共百來個人,全部都是雙人組中脫穎而出的存在,因一方有着高武力,一方有着高智力而聞名。要說更加詳細的分類的話,隻能從震蕩之前收到進入執法隊通知的幾人來看了。
“我們被選進來大概是因為……”說到這裡某人忍不住猶豫了一下,掃視了一下全場這些熟悉的人臉,面無表情的打破了他們不願去想一種可能。
“在場的,包括我以内的所有人都是寡夫寡婦吧。”搭檔有的時候樂意教他一些心理學上的小知識,說是這樣,他獨自行動起來會更加方便,原本他不怎麼在意,因為兩個人會一直在一起,直到現在,看着全場人員臉上變得尴尬而僵硬,或許還有一些不好意思,他也不知道該說些啥。
真是巧啊…在場的搭檔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沉睡在崇高研究所裡面,或者是緊急調動,或者是入任通知,又或者是另一半毫不知情的調任。
執法隊總數321個人,出自雙人組總共279人,單人後轉雙人31人,還有10個榜上有名的經常聯合行動的單人。
“既然知道就别說出來呀,多丢面啊。”說話的人臉上一副尴尬的模樣,耳朵也紅的要滴出血來,其他一些人忍不住稀罕的看着這個臉皮薄的,一副看稀奇的模樣。
“内個,”其中一個人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捂着自己的臉,舉起了手來,看着全部人轉過頭來,帶着疑問的表情,豁出去了:“我的搭檔其實已經醒了……還有幾個我不認識的,他們讓我别說出來。”他一向不負責行動中的腦力活動,發現搭檔醒來心中想的也隻有“這樣再好不過”和“我總算解脫了”,半點沒去想過搭檔告訴他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全場一片寂靜,鴉雀無聲。
這場會議就這麼草草結束了,大多數人離開的時候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說自己搭檔已經醒了的那位倒是精神的很,幾步走到拐角處就消失了蹤影。
“回來了?你和他們說了?”房間内是夏天清爽的空調味道,流水般的白噪音壓的極低,某個剛醒沒多久的人拿着一本書,趴在沙發上,聽到開門的聲音擡起頭來,看見他那表情頓了頓,繼續看手上的書。
“嗯,說了,真的沒關系嗎?”把從食堂打包回來的飯菜放到茶幾上,外套挂在衣帽架上,轉進衛生間,拿起其中幹燥的毛巾,走到沙發旁邊給他擦着那頭還有點滴水的頭發,好奇的問道。
“嗯,沒關系,再過兩天第二批人也要醒過來了。”崇高科研所人工智能人格也進入了休眠狀态,第一批和第二批醒來的時間在整個科研所循環尾聲前一點,能夠醒來的都是學過科研所基本操作的。
“桑褚。”頭發被擦的半幹,擦頭發那人突然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嗯?”泉桑褚眼神都沒挪一下,應了一身。随後整個人就被另一個人抱到了懷裡,書還留在了沙發上,因為兩個人的動作掉了下去,書頁面砸到了地上,應該是折頁了。
“喂!我的書!”原本還一臉無所謂,被人抱着的泉桑褚一下子火了,回抱了搭檔一下,掙開他的懷抱,一臉心疼的撈起那本書。
“我在你心裡居然還沒有一本書重要嗎?”搭檔臉上滿是受傷和不可置信,一副“我要碎了”的模樣。
“昏睡針在蘇醒前兩天就已經失去了效用,我隻是不能動了,不代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泉桑褚似笑非笑的看着某人一下啞了火的表情,輕哼了一聲。
“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