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八點,有裡站在客廳發呆,直到燒水壺發出警報才把她拉回神。
“有裡,周六起這麼早。”難得的周末,外守一也在家。
“嗯,我今天和景光約了去圖書館。”她沒隐瞞。
“慢點不着急。”外守一過來坐到她對面,“這孩子真好。”
有裡點頭“對啊,他們一家人都對我很好。”
所以這樣好的人,應該可以永遠沐浴在陽光下吧。
這個想法在她心中出現得十分沒底氣,原因是昨晚少年堅定的那句回答:“我要當警察。”
甚至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有裡還在心裡暗笑——這麼小的年紀,大概不會對未來産生多麼清楚的目标,更何況是職業規劃?
她看着男孩亮晶晶的眼神,所有想要說出口的話都被咽了回去,隻能漏出一個不太真誠的笑容:“那祝你永遠平安。”
“是,下次你去人家家的時候把門口的兩盒點心帶上吧。”外守一知道自家閨女成天去蹭飯,于是托人從京都買了有名的點心,表示謝意。
看着男人溫柔的眼神,有裡點頭,半晌又補充了一句:“你對我也很好。”
說完不等外守一回話,拿起小書包就跑出了家門。
離九點還有十分鐘,Q版景光已經到了,她再次感歎——多麼偉大的家庭教育,生子當如此啊!!!
“嗨!”有裡從背後拍了他一下。
“幼稚。”諸伏景光笑着回頭,他從她出門就聽見了,又沒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腳步聲。
“哼,裝成熟。”有裡撇了撇嘴,怎麼說,她已經完全接受甚至拿捏七歲這個年齡了。
“怎麼了?”
按照往常諸伏景光一定會不動聲色地回敬回來,然後等她的反射弧經過一分鐘才會明白這人剛剛話裡有話。
諸伏景光這小孩有點腹黑——這個印象有裡這兩天慢慢品過味來。
可惜,沒抓住确鑿證據啊!
不過這次,半天沒聽到他回話,有裡試探着問,“你生氣了?”
男孩又挂上了那一貫的笑容,“沒有,我在想咱們怎麼過去最省力......畢竟某人一聽說要走路就說自己這不舒服,那又有點疼。”
熟悉的回答方式讓有裡放下心來,她倒是沒再跟他頂嘴,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對方的評價——好吧她就是懶。
“那就辛苦景光老師帶路啦!”
“什麼景光老師這種奇怪的稱呼?”諸伏景光對于這種稱呼感覺莫名其妙。
“你不是喜歡成熟嘛!”有裡振振有詞,話題又被她拐回到了一開始的那個點。
好吧,她真的很幼稚,看着男孩被噎住的表情繼續開口:
“或者諸伏先生,諸伏老師……這個好像有點奇怪,不過你喜歡那種?”
“喂!”
小貓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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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說笑笑到了圖書館,有裡表示她可以自己去找,諸伏景光一臉擔心地看着“大放厥詞”的友人,很難放心啊。
有裡有些無奈——她又不是三歲小孩。
“放心好了,我知道怎麼找,我隻是暫時失憶不是失智啊。”
有裡先來到長野縣報紙那邊翻了翻——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不過她還是大概熟悉了一下長野縣的主要地名,防止露餡。
又去翻了翻東京的報紙,她做足了心理準備才将視線移到新聞頭條上,不知道是落寞還是輕松,總之是歎了口氣——這邊就更随意了,沒有想象中的什麼謀殺案,都是最平常不過的民間新聞。
難道這個世界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兇殘,有裡一邊走一邊思考,她還以為在自己未曾接觸的地方天天都有謀殺案呢。
柯南世界......有裡抿了抿嘴角,自己好像觸碰到了世界的真谛,難道隻有主角出現的地方才會成為她想象中的那個世界?
感謝劇場版的開頭每年重複的介紹——
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在跟同班的青梅竹馬毛利蘭去遊樂園玩的時候,目擊了黑衣人的可疑交易。
然後被黑衣人的同夥從後面給了一棒槌。
不是她說,聽起來也是一個倒黴蛋......
更抓馬的是,這家夥再次醒來身體就縮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