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點頭,“這是一個合理的猜測,我們去下一個階段吧。”
他發現引路的那位警官方才離開的地方被人拉開了一個缺口,縫隙中透出一點白光。
在剛剛說話的等待時間裡也并沒有人從裡面出來,看來是邀請他們過去的意思。
衆人在第三個場景外停住,裡面是一間明亮辦公室,兩個人正面對面坐着談話——好像有點眼熟。
“今天的人?”扮演警官的二階堂亞美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對面坐着的人,身着一身白大褂,因為對面坐着二階堂亞美,外面的人并不能很好地看見她的模樣。
有裡為了看起來貼合人設,今天特意戴了金絲眼鏡,把頭發在腦後挽了個發髻,果然這樣才有“成熟穩重”的感覺。
好吧,起碼她是這樣認為的。
“我們盡力了,”有裡歎了口氣,“剩下的事情處理起來患者家屬那邊還很難接受,但畢竟事先本人已經同意了,不過還是希望你們盡快處理。”
二階堂亞美默了默,“能理解這樣的心态,辛苦你們了,這件事情同樣重要,24小時之内我們盡量完成采樣。”
談話戛然而止,大多數人都被這裡過于含糊的對話搞得一頭霧水。
二階堂亞美起身離開了,這下漏出剛剛被擋着的人。
和剛才的表現不同,西園勇太在發現有裡的一刹那就露出了他一貫的“金牌笑容”,要不是被降谷零攔住甚至忍不住沖上去要打招呼。
這也太OOC了......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對視,誰知道放任這人進去會不會錯失什麼關鍵劇情。
事實上為了增加活動體驗和趣味性,他們當然考慮到在一般遊戲過程中會有不善于觀察和推理的玩家,為了适應大部分人的遊戲體驗,自然也要涉及一些互動性強的關卡。
比如這一關,要想從醫生這裡拿到之前幾位死者的報告,需要解鎖隐藏關卡。
“打擾了,我們找外守醫生。”諸伏景光率先走了進去,不得不說這裡還是有點熟人的好處——畢竟知道了對方的稱呼,接下來的話也更好繼續。
“我就是,”有裡這才露出一副發現有人來了的樣子,“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關于這次的連環襲擊案件,我們這裡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您配合呢。”諸伏景光這句話接得自然,話術裡的确實引導了自己的身份。
“二階堂警官剛剛離開,”有裡換了個姿勢稍微坐正了些,“雖然我不介意配合警方,但各位這樣不間斷地到來多少會讓人有些困擾呢。”
“實在是不好意思,”諸伏景光抱歉地說,發覺和小夥伴對戲似乎也很有意思?
“但畢竟是相當嚴重的刑事案件,警視廳都希望早日破案,所以出動了幾個偵查小組。”
有裡側目,發現諸伏小同學在“騙人”這方面有點張口就來的天賦,再加上這人過于迷惑性的長相,為什麼現在不自然的反而是自己啊!!!
她不太自然地咳了一聲移開視線,“聽說警視廳的警官一般都是兩人一組進行活動,各位應該對自己的同伴都十分了解吧,我們來做個遊戲怎麼樣?”
“怎麼說?”
有裡站起來退到一邊,這一局就是别的小夥伴負責了。
【各位玩家好,遊戲要求兩人一組參加挑戰,本輪為默契問答環節,雙方各自在紙上回答我們提前預設的與自己有關的問題,五個問題回答正确四個即挑戰成功,獲得一份報告。】
他們考慮到進行遊戲的學生大多會選擇和小夥伴一起,這個挑戰不算困難。
有裡安靜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戲——幼馴染的默契值她真的很好奇啊。
“遊戲每人隻可以參加一次嗎?”降谷零很敏銳地提出了問題。
負責遊戲的川上同學頓了一下,“每個遊戲每人隻能參與一次。”
有裡扶額,果然這兩位心眼子頗多,一句話同時确認了遊戲的數量和參與要求。
“那我們先開始吧,”諸伏景光和降谷零沒有猶豫地報名,兩個人本來就是好友,這些年又幾乎是一起看着對方長大的關系......好像這樣說有哪裡怪怪的。
不過怎麼說這個遊戲難度對于他們不算困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