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胸至腰間的雞血石紅裙衣布滿海棠紅的手工拼織羽毛,及腰和下擺則是雞血紅裙同色羽毛,沿大腿兩側分布,身如火鳳尾翼似鵲,初眼見到給人以震撼的視覺沖擊,當兩側的羽毛随裙擺輕蕩,又呈現出空靈的飄逸。
“Nice to meet you.I’m Evans. I’m the chief editor of MIW.Are you Korean?”坐在身旁黃色莫西幹頭的Evans,在許暮芸伸出的手背上落下禮貌的輕吻。
“您好,我叫許暮芸,是一名中國演員。”許暮芸禮貌地報以微笑,以英文作答。
MIW是全球權威的時尚雜志,全世界所有的明星藝人,夢寐以求想要登上雜志的封面。它代表時尚與地位,目前隻有林心蕊一個中國人,登上過MIW的封面。
“你很美,希望我們有機會合作。” Evans說道。
能和Evans坐在T台正面的人,怎麼可能隻是個演員。
“謝謝。”許暮芸不敢奢望,她咖位明顯差一大截,仍禮貌地表示感謝。
在Town House Galleria聯排别墅廣場酒店的房間裡,許暮芸難得空閑,之後沒有别的安排,明早即将啟程回國。
大後天是星月獎的頒獎典禮,不知莊雪迎的禮服是否準備好。這幾天穿的衣服不知是買的還是租的,換下來被Haylie收走,之後便沒見過。
許暮芸打開微信,聯系莊雪迎。
【暮雲春樹】:莊姐,請問後天頒獎典禮的禮服準備好了嗎?
莊雪迎辦公室電話、手機一頓亂響,忙得四腳朝天,辦公區内人仰馬翻,如同菜市場,亂哄哄的一片。
【shiring】:嗯。
“嗯”是什麼意思?許暮芸不便多問,轉而發微信給Haylie。
【暮雲春樹】:問一下,之前的茶歇裙和禮服還在嗎?
【Haylie】:已托運,明天會送到禦尊豪庭,但首飾和珠寶是臨時借的,已歸還,請問有什麼吩咐嗎?
【暮雲春樹】:知道了,謝謝。
那兩套好歹是高定品牌的成衣,茶歇裙内場穿略顯随意,不過能湊合。實在不行就穿這兩套。
許暮芸繼續給莊雪迎發消息。
【暮雲春樹】:《血青衣》的主配角都找好了嗎?
過了二十分鐘,莊雪迎回消息。
【shiring】:差男主角,這兩天應該能成。
大概《血青衣》即将開機,各項準備工作繁瑣,許暮芸不再打擾莊雪迎,早早地洗洗睡。
灣流G700返程的飛機上,謝辰澤一如既往地專注于筆電、PAD、手機三件套,許暮芸閑來無事繼續看《血青衣》小說。
Haylie不再起哄送紅酒,通過這些天兩人同吃同住的親密關系,确定是未來老闆娘無疑,安安靜靜地躺着休息。要說這幾天最忙的,恐怕就是她。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許暮芸手機微信響個不停。
手機卡住,點什麼都沒反應。
“怎麼了?”謝辰澤把桌上的橙汁遞給她。
“不知道,大概消息太多,手機卡住。”許暮芸拎起手機,右手在過道上甩。
“你甩手機有用?”謝辰澤用充滿好奇的眼光,看她滑稽的動作。
“不知道,總比幹等着好,萬一謝苗苗找我有急事呢?”經常微信消息轟炸許暮芸的,隻能是謝苗苗。
“她能有什麼事,頂多是把廚房燒了。别瞎操心,睡一會。”謝辰澤替她拉一拉膝蓋上的白色美利奴羔羊毛毯,把她的手機調成靜音模式。
下了飛機,黑色勞斯萊斯幻影已在京北國際機場的貴賓專用停車場候命多時,謝苗苗坐在副駕駛上,一個勁地往窗外瞅:“阿茂,你說暮暮怎麼還沒出來。”
“夫人是演員,出名是好事。”茂叔遞給她一塊排塊巧克力。
“家都被圍了,你跟我說是好事。”抱怨歸抱怨,謝苗苗拆開巧克力就往嘴裡啃,“阿茂你家被圍,開心得起來?”
“那小院子不是沒人住嘛!再說,我剛還翻牆把你從裡面撈出來。”阿茂攤開手心說,“你瞧,傷還在呢?”
“我去打掃一下,誰知道搞這麼大陣仗,馬路邊一棵梧桐樹的樹枝被壓塌,掉進院子裡,不知道那些栀子花有沒有事。”謝苗苗在茂叔手心的傷口吹吹,“阿茂,還疼嗎?”
“小事,你沒事就好,夫人臨走前叫我照顧好你,看你沒事,我就放心。”茂叔從副駕駛的手套箱裡翻出藥品,用紗布草草纏了兩圈。
“暮暮,我家暮暮回來了。”謝苗苗把剩下半塊巧克力塞進嘴裡,開門沖出去。
“先生,夫人好。”謝苗苗在謝辰澤面前不敢造次,從前來迎接的沈卓手裡接過行李,往口袋裡掏出個皺巴巴的黑色口罩幫許暮芸戴上,“夫人,有個十萬火急的事需要禀報,餘霞路的房子被圍了。”
“圍了?”
圍了是什麼意思,許暮芸跟着謝苗苗走上車。
“你不回去嗎?”許暮芸坐上黑色勞斯萊斯幻影,發現謝辰澤沒有跟上,開窗問道。
“我先去公司,今天加班,你早點睡。”歐洲五天的行程耽誤不少工作,壓縮睡眠時間,仍有一堆事情需處理,跟沈卓上了另一輛車。
此時已是京北午夜時分,景雲大廈燈火通明,所有的高管都等着向他彙報工作,并等候下一步的工作指令。
“你剛說院子被圍了是什麼意思?”許暮芸目送後窗的謝辰澤離開,問道。
“就是一百多個記者,黑壓壓一片,像哈巴狗一樣趴在我們家院子的圍牆上。”謝苗苗轉身連說帶比劃地說道,“還有像猴子一樣,爬在樹上的,一根老長的樹枝掉進院子。是阿茂翻牆把我救出來的。你看,褲子都破啦。”
謝苗苗把右腿擡得老高,牛仔褲管小腿處被利器劃開,小腿上有一道長長的紅印。
許暮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