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仔細審視着鼬,緩緩說:“我有時候覺得你很了解我。”
鼬微微一笑:“因為我是醫生吧,實不相瞞,我的老師當初對心理學也有所涉獵。”
佐助饒有興趣地說道:“我很好奇你的老師,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鼬思索片刻,回答:“一個比大蛇丸正常的老師,至少他不會觊觎我的身體。”
佐助眉頭微微一動,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隻是把目光從鼬的身上挪到了上野的身上,輕飄飄地來了一句:“你們真是好友,什麼都聊。”
“啊哈哈哈哈哈”上野尴尬地笑了幾聲,趕忙說道:“宇智波大宅其實我也想去看看,久聞大名卻從未見過,我也想一睹真貌。”
“那裡同樣會有監視,自從我殺死大蛇丸後,木葉對我的警惕提升了不少。”佐助話鋒一頓,若有所思,“或許他們在等我自投羅網,大家都小心一點。”
上野立刻挺直了身子,佯裝嚴肅:“好的,隊長。”
在途徑慰靈碑時,三人見到了熟悉的身影。
一個白發的男子直挺挺地站在一座墓碑前,沉寂得宛如一座雕像。偌大的場地空蕩蕩的,隻有他孤孤單單的身影。
他微微動了動,那隻手緩緩擡起,似是輕輕地撫摸着冰冷的石碑。盡管看不到他的面容,僅僅是一道背影,卻彌漫着濃濃的悲戚與思念。
“那是?”鼬遲疑地看向佐助。
“旗木卡卡西。”佐助回道。
“他在那裡幹什麼?悼念去世的人?”上野十分好奇,對于旗木卡卡西,他可是太熟了,一個毒舌而傲慢的男人。
佐助:“可能,他一直這樣,不知道在想誰。”
上野:“難道你就不好奇嗎?沒問過這事?”
“沒有,不感興趣,那是他的事情。”
佐助想起自己與卡卡西相處時,确實沒有過多的關注卡卡西在慰靈碑前的行為,自己與卡卡西的交流更多地集中在忍術學習和自身力量提升等方面。
對于卡卡西的私事隻是自己叛逃前,聽到卡卡西提了一句,他已經失去珍視的所有人。
佐助凝視卡卡西的背影,忽然意識到自己其實沒有那麼了解這個人,或者自己也沒有那麼了解第七班。
佐助還未回憶完往事,就聽到上野的嘟囔,“喂喂,你好冷酷啊,怎麼說也是教過你忍術的老師,就不多關心一下嗎?”
佐助神色淡淡:“大蛇丸也教過我忍術,難道教過我忍術的人我都要關心?我沒那麼多時間。”
“嚯,你這個小鬼。”上野略顯不滿,扭頭對鼬嘀咕道:“你看看這态度,真是沒禮貌,你真應該管管他。”
佐助瞥了眼鼬,冷哼一聲,“走了,别浪費時間,盯着卡卡西太久會被發現,他的感覺很敏銳。”
在完全離開慰靈碑時,鼬回頭望了眼依舊站在慰靈碑前的男人,隻見他身體微動,竟轉過身來和鼬視線相觸。
鼬匆忙挪開視線,僅僅是一個照面,他就明顯感覺出這個世界的卡卡西和自己世界的有諸多不同。
他的眼睛......他好像變得更老了,成為了一個大叔?
鼬揉了揉額角,有點無奈自己的思維跑偏,自己應該擔心卡卡西有沒有察覺出什麼才對。
“往這邊走,那邊有犬冢一族,他們對氣味很敏感。”佐助一邊走一邊避開可能會遇到的熟人,在經過一處氣派的族地時,鼬出聲道:“這裡是哪一族?”
佐助順着鼬的視線望去,木質的圍牆高大而堅實,仿佛一道守護的壁壘,圍牆之上,偶爾有幾縷藤蔓蜿蜒攀爬,為這片莊重之地增添了幾分自然的生機。
“是日向一族,這是他們的後院。”佐助想起日向一族的所作所為,不禁嗤笑:“一個懦弱的家族,靠苟延殘喘活到現在。”
鼬聽出佐助語氣中的不屑之意,但是不得不承認苟延殘喘的日向一族現在很繁榮,而剛烈不屈的宇智波一族卻已在木葉村裡消失的無影無蹤。
上野細細觀察了日向一族的族地外圍,感慨道:“你别說,還真别說,日向他們的房子真氣派,啧啧啧,你瞧這地理位置也很優越,還在村裡的中心地帶。”
“哼,走吧,别浪費時間了。”佐助催促道,但見遠處來了兩位熟悉的面孔,眉頭一皺,“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