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寫在前面的話
一、一坨大石頭,曆經歲月滄桑,世事蕩滌,蒙上了層層灰垢,甚至覆上了樹葉、金粉銀粉,乍一看,似乎不再是一坨石頭,已經脫胎換骨。但是未來的某一天,一場大風一吹,拂去表面的東西,你會驚奇地發現,那坨石頭,依舊還是那坨石頭。石頭如此,人性亦然。誠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二、人性自私與醜惡,本是天生,不要幻想你的真心會換來真心。
正文:
“嗤嗤、喳喳、啊、、、、、、、”一連串的聲音傳來,聲音來源之處,乍一看到,一大群人在胡亂逃命,他們的身後,一大堆身着奇形怪狀服裝的倭寇在追趕,追到處,倭刀亂劈亂砍,刀起處,呼呼風聲,刀落處,鮮血飛濺,地上淋漓的血污鮮紅且醒目。那一片刀光之下,人影紛亂,跌倒而雜沓。死者不吭一聲,傷者嘶喊嚎哭,甚至于伸起一個手爪,在空中亂抓一氣。
一堆倭人在恣意地地糟踐人命,還不時地地發出一陣陣笑聲。
地上那些百姓,衣衫豪華也好,衣襟褴褛也罷,有的家境豪富,有的家庭貧困,但是無論貧富,現在都在倭寇的倭刀之下瑟瑟顫抖。倭寇來自東瀛,其時代正值食不果腹,領主貪婪,壓榨平民,導緻失地的農民,破産的商戶,流浪的武士與日俱增,偶來見了中華之富,頓起貪婪之念,一窩蜂地地來搶掠,沿海百姓雖多卻孱弱,官府貪污且沒落,有的早被倭寇收買,有的甚至間接地地參與倭寇之中,分得一羹,因此導緻倭寇們漸成氣候,倭寇漸多,還化作許多幫派,在東南沿海一帶大勢搶掠。當地兵丁平素欺壓百姓到是很硬氣,作威作福,此時見了倭寇的嚣張,都吓破了膽子,又由于其他原因,早就遠遠地地跑路了。百姓們消息閉塞,比及知情,倭寇早到眼前,因此被倭寇追着砍,逮着殺,許多人頭斷骨折,無數家庭支離破碎。到了下午時分,倭寇們砍殺得累了,也搶得累了,一堆堆地地坐下來,就着柴火燒雞吃,那雞,自然是當地百姓的家禽,被倭寇們從籠子裡捉出來,好好地地犒勞自己。身前身後,殘損着許多人的屍體。
泥土牆,磚瓦房,木材屋,都遭倭寇們劫掠以後焚之一炬,煙霧在一縷縷地地升騰起來,地上殘存破敗不堪的瓦礫,那羊舍豬圈,裡面早就被劫掠一空,成了倭寇們的犒勞品。
還有一些有點姿色的女人,倉皇之下走不及,被倭寇們逮住了,剝去遮羞的衣衫,撲倒在地上,在衆目睽睽之下,天當被,地做床,就地胡亂作賤起來。女人們哪裡甘心,拼命掙紮,卻哪裡掙得過禽獸,隻聽得,那聲聲慘叫,響徹了一片,到後來,聲音漸低。少數一些剛烈的女人,反抗無望,因此咬牙自盡,留下一具具僵硬得泛起白光的屍骨。那些做強的倭寇,一邊呸呸地地吐口水,一邊扯褲子悻悻地地站起來走開。
咬舌自盡的女人們,空餘橫七豎八的屍骨,大多數被辱以後殘存性命的,似乎都麻木得不知道了什麼叫羞愧,臉上挂着無聲的淚痕,或卧或躺或倚靠一面斷牆,滿臉都是一片灰暗,兩眼無神,活着猶如死了一般,渾然沒有了平素的精氣神。嘴裡鼻孔裡恹恹的隻有一點将絕未絕的氣。
不多時,白日在一片漸漸低沉的嘈雜之中漸漸逝去,取而代之的是,天幕上升起一輪月色,那月色皎潔,靜靜地地照臨下土,注視着地上的一片凄婉,默而無聲。這片海邊的沙地,這方殘損的土地,這群遭難的人們,這些破敗的屋舍。
靜夜的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血腥的氣味兒。那海浪的聲音,照舊在遠處低吟,似乎還在聲聲召喚那些倭寇一樣。
靜靜的海面上,幾艘倭寇的大船正在開向遠處,載着那一群群倭寇,那些喪盡天良的浪人們,此時滿臉的得意,連夢裡都在笑,豪橫地笑.
這天,天色陰沉,似乎想要下雨,恰如一個心裡憂郁而悶不吭聲的人一樣。
從遠處蜿蜒而來的一條山道上,走着一個人,不是慢慢地地走,而是大踏步地走。近了一些,再近一些,看見了他大體的輪廓,身材偏高,壯實。漸次更近了,方才看清這個人的臉嘴,一張長方的臉,眼睛上刷着一道濃眉,看起來不是很帥,但是還頗陽光,走路的動作裡透着一股精氣神。看他這個樣子,應該在十八九歲或者二十挂零的樣子。
這臭小子的背上背着一把劍,寶劍?破劍?難說,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見血封喉。他走路帶風,似乎有點急躁的樣子,一路上路過一些路人,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沒有必要問,也沒有哪個敢問,因為他背着一把劍,劍一旦出鞘,極有可能會要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