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時猛的站起,椅子翻倒在地發出巨大聲響,“你真卑鄙!”
“呵呵,多謝宋醫師誇獎,”朱曉笑得變态,他用折扇去挑青時的下巴,卻被青時無情揮開,他也不惱。
“我不喜歡做強迫人的事,時候不早了,宋醫師可以留在這兒慢、慢、想,想清楚想明白了可以跟外面的官差說,我之前說的話都做數。”
說完朱曉便踱步離開。
青時拳頭硬了。
這是什麼強搶民男,逼良為娼的戲碼!
——八八,我能不能揍他一頓!
886:emm……理論上來說是可以的,但是你打得過嗎?
——……
酒勁兒上頭,青時按住眩暈的太陽穴,他摸着打開門,問門口的官差,“不帶我回去嗎?”
官差:“朱二公子說了,這三天您可以呆在這裡,他會每天來看您的。”
我謝謝他!
“不必了,勞煩帶我回去。”青時強硬道。
“……”官差不理解他為什麼要回髒兮兮的牢房,但尊重,于是帶着他回去。
青時在牢裡枯坐了兩天,整個人憔悴了很多,但他實在想不出什麼别的辦法能解決現下的問題。
兩條路,要麼答應朱曉的要求進朱府(這是不可能的),要麼隻能在去齊北的路上或者到了齊北之後再另想他法,但這樣宋青玉怎麼辦,萬一男主恢複記憶找不到他把氣撒到宋青玉身上,那多災難。
哎……
“宋青時,跟我出來。”熟悉的官差聲。
那朱曉又來了?青時想。
“快點的,别墨迹。”官差催促道。
青時跟着官差出去見的卻不是朱曉而是來到了縣衙的大堂,等他熟練的跪下,就聽縣令張其兵說:“劉鵬,你說宋青時一案确有冤屈,可有證據?”
“回大人,有的。”青時認出聲音,是那劉氏的大兒子。
“宋醫師所配藥包中那味人參并不是他放錯的,而是朱家的下人大麻交予草民母親的,母親覺得人參是好東西這才……”
張其兵十分惱火,“你的意思是藥包中的人參是你母親自己放進去的,那你們報案是賊喊捉賊,耍本官玩兒呢?”
劉鵬開始不停磕頭,“草民怎敢,實在是那朱家下人花言巧語欺騙草民的母親。”
張其兵:“你母親人呢?她報了假案自己卻不來敢見我?”
劉鵬趴在地上不敢擡頭,哽咽道:“大人恕罪,非母親不來而是她來不了了,昨日她跌了一跤已經……已經去了。”
“……”張其兵沉默了一瞬,随後揮手指揮站在一旁的官差,“來人,去把那個朱家下人給本官帶來。”
青時跪在大堂裡,十分疑惑為什麼這劉家大郎突然來幫他翻案。
——八八,是你做了什麼嗎?
886:啊?什麼?
——……沒事。
看來不是。
“大人冤枉啊!——”不一會兒有一道喊冤聲從外面傳來。
“肅靜!”張其兵拍了下驚木,“堂下可是朱家下人大麻?”
“回大人話,正是草民……”
張其兵:“大橋村劉家大郎說你6日前将一株老參交給他母親,可有此事?”
聞言大麻臉色接連變化,“冤枉啊大人,絕無此事!”
見他說得笃定,張其兵看向劉鵬,劉鵬又爆出實錘:“回大人,草民曾聽母親提過大麻交給她的人參是他在清石鎮醫館回春堂所購,大人不妨叫來回春堂的夥計問問他認不認得大麻。”
“你!”大麻的臉色一片青黑,指着劉鵬說不出狡辯的話。
張其兵看到這裡還有什麼不明白,“去請回春堂夥計過來認認人。”
“是。”
完了。大麻心如死灰地坐到地上,那老婦都死了怎麼還能生出事兒,早知道就該把她剩下的兩個兒子一起殺了的。
“回大人,此人确實在6日前來買過一株老參,花了15兩,所以草民記得很清楚。”回春堂夥計的話為這場鬧劇劃下了句号。
張其兵拍響驚堂木,“朱家下人大麻買參殺人還令其陷害宋青時醫師,罪不容誅,杖三十,流放齊北;”
“大人,大人冤枉啊!”大麻被官兵架着臉色煞白,三十棍下來他都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在,“大人,小人是奉朱家二公子之命做事的啊,大人,都是朱家二公子指使的,不然給小人十個膽子都不敢這麼做啊!唔唔唔……”
“放肆,你一個下人竟然敢編排主人,杖五十!”張其兵眼色示意官兵捂住大麻的嘴,他能不知道十五兩的人參不是一個下人能買的起的。
“大橋村劉氏虛假報案,妨礙公務,人雖死罪不可赦,罪責由其子承擔,念劉鵬知錯能改,杖十五,以儆效尤;”
“灑家村醫師宋青時無辜被牽連,先前判決作廢,無罪釋放。”
“退堂!”
“大人英明。”
聽到判決青時挺直的脊背頓時放松下來。
“青時少爺!你沒事吧?!”青時突然陷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頭頂傳來男主顧九黎的聲音,隻是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