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裡?”李奕藍一臉莫名其妙。
任嘉回:“派出所。”
“為什麼?”李奕藍還沒說,張景月就拉住了他,站到任嘉面前,問。
“不好意思,無關人員恕我們不能告知,請你不要妨礙公務。”
“當事人有權知道原因,而且你的證件呢,我們沒看到你的證件,無法确認你的身份,奕藍不能跟你走。”
任嘉聞言瞪他。
張景月不甘示弱回瞪,看他倔強的很,任嘉隻好翻包掏證件。
掏半天卻沒掏出什麼,發現自己根本沒帶什麼證件,隻好不耐煩道:“李校長死了,死在學校操場上,有老師說你前幾天跟李校長幹了一架,我們懷疑是你報複了他。”
李校長?
李明洪?
張景月和李奕藍面面相觑。
任嘉繼續道:“學校老師說你脾氣有些暴躁,突然就暴怒動手,當天校長對你破口大罵,我們懷疑你事後不服氣殺了人家。”
“他一直跟我在一起的,他不可能是兇手。”張景月說。
任嘉回他:“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袒護他呢?”
“你們兩個都是外鄉來的,身份也不明,我調查過,你們兩個根本就不是什麼老師,誰知道你們混進來是幹什麼的,你的話并不可信…”
任嘉想到什麼,危險出聲:“又或者,是你們兩個聯合起來一起殺了李校長。”
任嘉說:“要不你也跟我們走一趟?”
“好了,别廢話,”李奕藍打斷了他的的話頭:“我跟你們走就是。”
“月月,你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李奕藍轉身對張景月說
“好。”
李奕藍被帶走後,張景月一口氣跑到學校,兩個民警說是在學校操場發現的屍體,徐老師報的案。
在和李校長撕破臉皮後,李奕藍和張景月就沒再去過學校。
張景月乍然看到了他的屍體還被吓了一跳。
他的屍體就躺在學校操場旗杆下。
屍身是坐着的,頭向下垂着,被人用麻繩緊緊捆在旗杆上,露出個大大的青紫肚皮,肚皮上被捅了好幾刀,身上衣服,也是被人撕爛了的,東一塊西一塊的淩亂擺在地上。
褲~裆處全是幹涸的血液,脖子上挂着自己的性~器官,額頭上被人用尖刀刺入皮肉中,刻了一個大大的鮮血淋漓的“恨”字。
天是下着雪的,他身上覆着厚雪,像個雪人。上半身身中數刀,外翻的傷口也被雪覆蓋凍住,張景月湊近,想蹲下身去仔細查看卻被攔住。
“麻煩你讓一讓啊,我們在做事兒呢。”一個民警走上前來。
張景月回:“我是一名心理畫像師,我可以協助你們破案。”
“什麼心理畫像師,我還是骨頭雕刻師呢,什麼玩意兒啊沒聽過,我們不需要,你别在這兒擋着我們了。”
張景月眼尖的看見一旁的吳林,拉過他說:“我和這位警官認識的,我真的可以協助你們,請你們相信我。”
“吳林,把無關人員帶下去,在這裡瞎摻和什麼呢?”任嘉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正在戴手套,不耐煩對吳林道。
吳林為難地看着張景月,張景月卻不動。
任嘉看吳林沒什麼用,親自上場來拉他,一隻手推着他往圍觀的人群那邊走。
“哎呀,你就别在這兒擋着了,我們已經把這個案件上告了上級,上面派的人今天就要到,你别在這兒添亂了,行不行啊?”
“任警官,我真的可以,任警官,你相信我。”張景月被推着倒退,不死心道。
“哎呀,走開,走開開。”
他不死心,任嘉卻沒耐心:“你就是一天到晚事兒多,這又不關你的事,走開,别逼我叫人綁了你。”
任嘉不耐煩猛推他一下,張景月身上沒什麼力氣,踩在雪地上的腳突然打滑穩不住向後倒去,
吳林趕忙要來拉他,卻遲了,眼睜睜看着他倒地。
就在快要倒地的瞬間,他落入一個懷抱。
這懷抱帶着香味。
是很久很久沒聞到的木葉清香。
這人含笑看他。
是好久好久沒見的許燃。
……
第八十七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