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不能是?信我是辛勤的園丁,不信我是美術教師嗎?那我應該是什麼老師?”陸昭失笑。
“大概應該是神學吧?政治老師,講哲學的那種,因為你有時候講話神神叨叨的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陳乾摸着下巴一臉正經的在腦子裡搜索了一些詞彙來形容。
“我連形而上學是唯物還是唯心都分不清楚,我政治成績可憐的要命,選了理科才能讀的大學。”沒想到自己還有哲學家的天賦。
“哦,政治老師好,形而上學和唯物唯心我都不懂,但是我聽懂了哲學老師可以畫國畫,請問,可以幫我這個忙嗎?有償的哦!”陳乾沒想到打瞌睡真有人遞枕頭。
“你不是總說我單純好騙嗎?你都不怕是我在騙你?要不要我多說幾句深層次的忽悠忽悠你?”陸昭打開自己的手機,找出自己畫了一個開頭的仕女圖原圖,遞給陳乾看。
“對對對,就是這種,很麻煩嗎?還挺長,你什麼時候可以畫?”問号三聯。
“你往前劃一下圖片。”陸昭對着手機擡擡下巴。
陳乾的眼睛瞪大了!“你是不是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你怎麼知道我需要這麼冷門的東西?你果然是個詐騙高手嗎?”
“繼續翻一頁啊,你看到的是鉛筆稿。”
陳乾又翻了一張,“這一樣的?”
陸昭笑了“還有一張呢,再翻。”
“這麼大嗎?”前幾張照片隻有畫紙的部分,看不出大小,最後一張是裱在畫闆上的,拍到了美術室的一部分,通過對比顯得畫大了起來。“為什麼畫三次?你要批發?除了我誰買這玩意。”
“太大的不行嗎?或者有指定的畫?”這幅是大了一點。“這是一幅卷軸畫,寬不到五十,長不到兩米。不行就換一個,不過我山水不在行。哦,我不批發,工筆就是這樣臨摹的,正常步驟,隻有裱好的那張會上色。”
“行,非常行,越大了越好!不是按平方賣的嗎?大了不就更顯我的誠意嗎?”這幅畫送出去,老教授不得同意多加幾次班啊!研究成果不得蹭蹭上漲?有時候ao志願者的發情期或易感期是在晚上,太晚了就都不好意思去喊老教授,可又怕錯過了關鍵的觀察期。陳乾是真心的想要感謝教授的付出。
“那需要做舊嗎?做舊的話畫面會暗一些。”還好還沒開始上色。
“有什麼區别?越清晰了越好?是和做赝品的一樣需要埋到什麼地方做舊嗎?”這方面還有學問?
“不是,赝品我是做不來,也會在比較明顯的地方做一些特殊的改變,做赝品犯法的。”陸昭趕緊說明,“做舊的意思就是先罩染一遍底色,然後再染其他的地方,這樣做出來的效果會和古畫的顔色近似。”陸昭思考了一會,感覺這樣說的并不清楚。“這樣說吧,就是高仿和翻新的區别,高仿是把一些使用痕迹都做出來,有明顯的歲月痕迹,翻新就是做的跟新的一樣,和展廳裡的會有明顯的區别。”
“要高仿效果!翻新的不如買新的!老教授估計喜歡的就是歲月的味道呢。你好好畫,姐絕對不虧待你!”陳乾像陸昭保證,她的确沒有虧待陸昭,還給陸昭開辟了生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