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瓶不合時宜卻又非常搭配千秋說辭的白酒,幾人都不禁啞然失笑。
萩原首先把酒拎到自己面前,像是在打配合一樣,松田陣平立刻會意,将酒藏在了桌子底下。
“你才退燒,就喝上酒了?”伊達航歎氣,跟個大家長一樣用手指指節輕輕敲桌,“要有點自覺。”
“我不喝,這是給你們的。哦對,記得給毛利先生來口。他絕對會覺得這就夠勁兒。”千秋意識到自己跑題了,繼續道,“……回到正題。我加入組織大概是…嗯,硬要說的話,是7歲那年。”
衆人紛紛駭然。
一個7歲的孩子,進入到這樣一個組織中,到底經曆了什麼?又是為何,這個組織會讓小孩子加入?
千秋見到衆人的反應,目光仍然平靜。他們的反應都在意料之内。
他盡可能的開始回憶原主的記憶——或者說,他自己的經曆。
那些記憶徹徹底底的改變了他,也使他感受到了原主的絕望與悲傷。
他為什麼會去尋樂子?因為他早已身陷囚牢,心早已變得麻木。
他為什麼不去求救?因為他早已被卷入漩渦中心,無法逃脫。
他又為什麼會求死?因為深知何為正義,所以痛恨自己的罪孽,渴望解脫。
而且,說到底……反正都死過一次了,倘若這第二次生命能滿足原主最後的願望,或是能成為達成那個願望的墊腳石,千秋依然會毫不猶豫的做出選擇。
沒由來的,千秋忽然發自心底的笑出聲來。
嘲笑自己的無能,與無助。
真的……要和他們說嗎?
他對上那些滿是擔心與震驚的目光。
它們有着無聲的力量,仿佛冬日暖陽一般,溫暖卻不過于耀眼。
這使得他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果然還是算了。不能讓他們遇上危險。
要讓這五個人,完完整整的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