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弟弟搖了搖頭說道:“金娘子那些人可不是好惹的。”
忍冬爹呸了忍冬弟弟一口說道:“還不是為你娶親籌些銀兩,若是你姐姐被趕出來,剛好将她嫁了換些錢。若是沒有被趕出來,你姐姐定是藏了私的,也可以後讨要一些。”
一邊說着,一邊抖落着忍冬今日所給的銀袋子。
忍冬弟弟聽過之後思慮一番便也同意了。
第二日,忍冬爹與忍冬弟弟帶着十來号親戚,便在繡坊門口鬧事。
幾人大喊“金記繡坊教導徒兒不要爹娘了。”
如此大喊,鬧得繡坊生意無法進行,金娘子便向在的客人各賠了三尺布,又賠了好些禮。将那些客人送走,便關了門。
金娘子将忍冬喚于面前問道:“外面那些人你可都認識?”
忍冬低着頭說道:“我知此事由我而起,請金娘子責罰。”
金娘子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知你是個苦命的娃娃,可我繡坊也不能因你一個斷了生記,你可明白?”
忍冬點了點頭。
金娘子拉過忍冬的手說道:“你這雙手是我繡坊第一巧手,我也不願意它蒙塵。你可明白。”
忍冬搖了搖頭,
金娘子拉着忍冬坐下,又拿了手絹給她抹淚道:“你是願在我繡坊,還是願意跟他們回家。”
忍冬帶着哭腔但堅定的說道:“我願意留在秀坊。”
金娘子繼續問道:“那若是你留在秀坊,需要與家中斷絕關系你也願意。”
忍冬回道:“我願意,求娘子莫要将我逐出。我一定與他們斷絕關系。”
金娘子點了點頭,拍了拍忍冬的手說道:“那你可又方法如何與他們斷絕關系?”
忍冬搖了搖頭。
金娘子說道:“那你随我來吧。”
忍冬随金娘子到了窗口,金娘子舉起手向一旁揮了揮手,一時間出來二十多位捕頭将他們全數拿下,又用不知哪裡來的髒布塞住了他們的嘴巴。
又将圍觀的人員驅散開來,金娘子帶忍冬下了樓,吩咐一旁的人繼續開業。
那為首的捕頭向金娘子問道:”不知這些鬧事的,耽誤了金娘子多少生意。若是影響不重便關上兩三日,若是嚴重就關十天半個月的。不知可否已經計算了損失?
金娘子将一個荷包遞予那捕快說道:“這些你與你兄弟們買些酒喝,此次我到未來得及計算,不知我這位首席繡娘是否計算了。忍冬,你可計算了?若是算了,便說于張捕頭聽聽。”
忍冬思考了一會對金娘子與張捕頭說道:“雖是未造成嚴重損失。但他們造謠說秀坊不尊重孝道,實乃大罪,應該嚴懲。”
忍冬爹張牙舞爪的好像要說些什麼,又被捕快給按了下去。其他人皆是滿眼震驚的看着忍冬爹。
馬捕頭點點頭向金娘子與忍冬說道:“既然如此,那便先關押一月,讓其反省一番,兩位以下如何?”
金娘子看向忍冬,忍冬點點頭,金娘子便笑着對馬捕頭說道:“如此甚好了。”
馬捕頭便向金娘子與忍冬行禮後,帶着一行人走了。
那些人中有幾個蠻橫些的,心中不快,要去踹那忍冬爹。可又被捕快先行踹了一腳叫他們老實一些。
見其他人都走了,金娘子又帶忍冬回秀坊後繼續問道:“這是他們第一次找你麻煩麼?”
忍冬搖了搖頭,又将前兩次的事情說予金娘子聽。
金娘子聽完歎了口氣說道:“忍冬,此名字是沒有木字的。你可知忍冬還有一别稱?”
忍冬答道:“知道。”
金娘子笑了笑說道:“那你應是知道我對你的厚望。你若是不願意怪罪你爹,這是人之常情。可那日他竟想對得寶動手,此事甚是不該。”
忍冬答道:“請娘子明示。”
金娘子說道:“此事可暫且放下,但不得再出現。我若最後将秀坊交予你,那便不能因你使其他秀坊人員受傷。”
“忍冬明白。”
金娘子笑道:“明白就好。”
一月後,忍冬爹與忍冬弟弟帶得那行人全部出了監牢。一時間,忍冬一家在鄉重如過街老鼠一般。
那些人家不敢前來秀坊找麻煩,隻敢在忍冬爹娘處放肆。來得早些得在忍冬爹娘哪裡要了些賠禮錢。蠻橫些得強搶了他家中得精緻家具。一時間家中積蓄一掃而空,此下又不敢去找忍冬,隻得吃這悶虧。
忍冬聽聞此事,隻覺得好笑又荒唐。而後又遇見母親出來典當冬衣,便将新得的二十兩銀子給了她母親後。
“他們也吃到教訓了,今後莫來找我。這些銀子是我對你最後的情義了。”
忍冬娘雙手接過銀子,向忍冬雙手合十拜了好幾次後說道:“多謝木,多謝忍冬娘子。”
說罷便顫顫巍巍的走了,忍冬隻覺今年的冬季好生漫長,雖是要入夏,到還是覺得有幾分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