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斌點頭道:“我這就去。”
賀來财又看向賀斐道:“你如何說?”
賀斐哼了一聲道:“孩兒覺得,我可找他人。如今木炭生意甚是紅火,我不願.”
賀來财不等賀斐說完,便出聲阻止道:“那你就先回去吧,我與你二娘還有大哥和許老闆還有些話說。”
賀斐聽此便氣憤的離開了天香樓。
賀來财等至賀斌簽字畫章後,便也與林娘子乘車回了賀宅。
賀來财問林娘子道:“你覺得這許春林如何?”
林娘子道:“心性甚是不錯,人也聰慧。”
賀來财搖頭道:“我看他甚是愚笨,一心求和隻能落人下風。雖說他有幾分迫不得已,但今日這行迹實在讓我難已将得寶托付與他。你過些時日好好敲打一下。還有得寶,你也要多管教一番,這還未出嫁,就什麼話都與外人說。”
林娘子心中覺賀來财還是向着她們的,此時心中也是一喜,“夫君說得有理,我擇日便去訓誡他們一番。”
賀來财點頭道:“還有賀斐,他如今心氣越發高,眼界越發低了。你也算是他的母親,有空也要教導一下他。”
林娘子原先的喜悅又被澆滅了一半,她如何沒有教導。她扪心自問,她待她們兄妹三人不偏不倚。原先甚至更為偏袒那兩兄弟,可也不知為何,這年歲越大,就是越發有隔閡了。
許春林想這今天的結果,比他預想的幾種結果都要好些。不過賀來财對他貌似不算滿意,他又覺得心中有些郁悶,不知如何才好。
他覺得煩悶,便翻着訂單賬本,見有一熟人的名字,又确認了一番地址。正是秋水的師兄李松家,便要自己去送炭火。一旁的夥計不肯,郭全安過來勸說:“莫怕,他真是想去,不會奪了你的活計。這簍子的價錢,我也會算于你頭上。”
聽了此話,那夥計才松手。
背着一簍子炭火快要走至李松住宅,便碰上了李松。李松笑道:“你們已是如此忙了麼,怎得掌櫃的也出來送貨了?”
許春林歎氣一聲後,将今日之事說與了李松聽,李松大笑了幾聲道:“你這雖算不得是個商人,但實屬是個善人。”
許春林擺手道:“你莫要取笑我了。”
說道此處,正巧到了屋門,李松推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李杏正在院中曬着藥材,看見一個穿着灰色麻布衣裳背着炭的年輕小子走進院中。
李杏面色不悅,語氣甚是不好的說道:“你這送炭的怎走正門,落得這院中都是炭灰。請從後門進來,将這放在夥房。”
李松出聲道:“他不是。”
許春林攔下李松,笑道:“我是。是我不知禮了,我這就由後門進。”
說罷,便出門繞至後門再敲門而入。
李松歎氣道:“他是秋水的二哥。”
李杏啊了一聲道:“你怎不早說?”
李松走向後院,給許春林斟茶了後說道:“今日你這是有些犯煞了,又挨一訓了。”
許春林擺擺頭道:“這算不上,你與我想想還有何事可做,我覺得還是心中覺得有些不足。”
李娘子這一喝,讓他覺得若是一個莽撞的夥計,遇到李娘子這種人呵斥一番也就罷了,惹了别的人就不好了。他需得與郭全安聊下如何使這幫夥計注意一些,莫得罪了人。
李松思索一番道:“你為夏日燒的炭存放做的那些倉庫地窖,可以存冰否?”
許春林一拍手道:“倉庫保溫不知是否可以,但地窖到是甚好。我回去與郭全安商議一番,得虧今日來見你了。你怎想得此招?”
李松讪讪一笑道:“隻是突然靈機一動,若你成了一定要便宜些賣于我。”
算了些日子,茯苓生産時候應該就是快要入夏之時。這幾日想要購買些冰塊存着,夏日裡也好過些。可都太貴了些,這正好他就好了,可不就想到了嗎。
茯苓也回了家中,聽李杏說今日呵斥了秋水二哥正在院中懊惱。又知秋水二哥正在後院,便要拉着李杏前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