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折騰了一下午,還是做不到将内力充盈整個孕果的何佚,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有些困惑。
“如星,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大人還沒有回來嗎?伴月,你去問一下,大人什麼時候回來。”說着,她揉了揉肚子。
三年來,已經養成早晚餐與鄭越一起吃的習慣的她,這會兒雖然已經餓了,卻也沒有自己先吃的想法,而是還想等一等鄭越。
“主母,已經酉時了。不如您先吃些點心墊一墊,說不定大人待會兒就回來了呢?”如星恭敬卻又暗含輕佻的勸說,讓将要出門的伴月瞥了他一眼,卻也沒有多說,徑直出門尋人去了。
熟料他剛一出門,卻見大人正與一男子站在院中,看着屋内說話。見此,他立刻反身關門,然後快步下了台階,卻并未靠近大人,而是站在台階下,等大人吩咐。
“這就是你的依仗?”男子頗為惋惜,“我以過來人的經驗,奉勸你:女子的心思變得快,她們的情感并不可信。若你把所有籌碼都壓在這上面的話,隻怕要賠的血本無歸!”
“薛尚書說笑了,漪兒不是靈犀郡主。她生性單純、且認死理,既然認定我是她的未婚夫,也認定自己是入贅而非娶夫,那麼也會認定,她的一切由我做主。”
鄭越眼神溫柔卻語帶譏諷:“景親王想越過我,說動漪兒悔婚,另嫁康郡王兄弟為妻,絕無可能!事到如今,就算漪兒的長輩出面,漪兒也不會聽他們的了。”
這三年來,他也不是白過的。既然選擇暫時放棄權利籠絡妻子,那他就絕對不會人權兩空!
薛尚書聞言,沒說信或不信,隻是道:“ 你現在信心十足,我信你。但等你老态龍鐘她卻風華正茂時,你可還有如此信心?别忘了,你可比她大了近二十歲。”
鄭越倏然沉默,片刻後方才又道:“我不會給漪兒這個機會的。”薛尚書挑眉,似是提醒也似是警告:“她能也隻能壽終正寝,誰也不知她若是遇險,會生出怎樣的軒然大波來。”
鄭越沒有再說話,薛尚書等了會兒,狠狠皺眉:若不是為了自己那個不争氣的兒子,誰願意這時候來觸鄭越的黴頭?也怨自己,若是當年沒找靈音公主的麻煩,也就不會有今天了。
但今日有求于人的他,不得不暗歎一聲,主動退了一步,說:“那就這麼定了,回京後,你便待她送來聘禮,與我兒定下婚約,迎我兒為側夫。”
“一言為定!”鄭越不想再與薛尚書聊了,撂下四個字,擡步便上了台階,就要進屋。薛尚書也沒有再留,得到承諾後,轉身就走。
于是餓肚子的何佚,終于等來了自己的飯搭子。她沒有問鄭越為什麼回來晚了,迅速旁人擺飯。鄭越也沒有說,自然而然的便開始照顧何漪洗漱、吃飯。
直到兩人都收拾妥當,躺進被窩裡後,何佚才得知鄭越都為自己安排了什麼。
“大人,您說,您今天一天,便給我安排了四樁婚事,把側夫、庶夫都安排好了?”她有些不敢置信,就算受了聖旨的刺激,但鄭越動作這麼快的嗎?一天安排好了?
“不是一天就安排好了,”鄭越糾正她,解釋道:“其實從三年前開始,我就在想這件事了。這三年來,無數權貴來往于容城之中,多是青年才俊。
若是想為你尋找合适的夫侍,還真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隻是你之前未滿十歲,不确定能養的住,也就沒有說死,隻是與合适的人家,提了提而已。
但如今既然你都已經年滿十歲,将要回京,那婚事自然也該提上日程。所以,我便去尋他們确認婚約。
不過,暫且隻說定了一個側夫,另外三家要等到回京後,才能确認。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嫁入皇宮的。”
婚姻,是結兩姓之好,哪怕不是正夫,也當或者說更應該慎重,于雙方皆是。畢竟,女子一般都會,也隻會為夫生育子嗣。當然,之後有了孕果,就不一定了,但規矩還是不變的。
所以,對于鄭越如此慎重的,為她考慮側夫、庶夫的人選,何佚并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她隻是覺得太快了,别家女子都是先納侍再娶夫,隻有自己不一樣。
“怎麼了?你不願意?”鄭越察覺到何漪情緒有些不對,有些疑惑的問。什麼時候,何漪也會在意這個了?
“那倒也不是,”何佚猶豫了會兒,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大人,我娶夫的聘禮是誰出?是大人嗎?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鄭越眉宇舒展:這才想起何漪的反應。不在意夫侍是誰,卻在意錢财、禮數的問題。
但不等他回答,就聽何漪又道:“但我也沒錢财,不懂得賺錢。不如,我用一種特别之物做聘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