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沒有事做,蕭洲便在狼騎裡翻看端木華留下的那本書,前半部分是關于怎麼提高自己體内使用術法的氣的上限,後半部分便是怎麼用自己這雙獨特的眼睛了。
蕭洲迅速翻看,看完後他發現想要看到别人的心聲,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提高自己體内氣的上限。用端木華的話說,他們這雙獨特的眼睛其實就是一種使用術法的工具,能發揮出多大的作用全看他們本人能夠使用多大的術法。
按照端木華的說法,這個世界上的人大概能分為三種,一種是對術法親和力很高的人,這部分人能夠輕易學會術法并熟練運用,但相對的對術法的抗性就不太高,如果實力比其他術法師弱很容易被其他術法師控制。第二種人是存在最多的也是最普遍的人,他們本身對術法的親和力不高,同樣的他們對術法的抗性也不強,他們要麼術法親和力高一些,可以學習一些簡單的術法,術法上限很低,要麼術法抗性高一些,輕易不會被簡單的術法控制。第三種人是對術法親和力不高但抗性很強的人,這部分人的存在很少,他們基本上無法使用術法,但同樣的,幾乎所有的術法對他們來講都沒有作用。蕭洲自己就屬于端木華說的第一種人,因此他想要自保,必須要提高自己的術法上限。
蕭洲花了一天的時間研究端木華留下的筆記,作用不大但聊勝于無。他研究的太過深入,以至于直到歐陽明敲門他才意識到外面天已經黑了。
“走吧,世子,換身常服,我和洪哥帶你見見世面。”
“所以兩位大哥所說的見世面就是到花樓?!”蕭洲臉色通紅,他兩輩子加起來都沒和那麼多女性接觸過,雖然他兩輩子加起來快40歲了,但他确确實實還是個處男。
“花樓怎麼了,打聽消息沒有比花樓更合适的了。”歐陽明換了身白色的圓領錦袍,沒有帶狼騎統一配備的橫刀,而是在腰間藏了一把軟劍。
西門洪也穿了件黑色圓領錦袍,手中拿了一把折扇,看起來不像個将軍倒像個富家公子了。
蕭洲自己還是穿了一身現代裝,淺藍色襯衣和白褲,隻是從紋樣上可以看出這不是普通人可以穿的樣式。
“呦,歐陽大人和西門大人來了,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過兩位大人了。這次還帶了個新鮮面孔啊,也是個俊俏的小少爺。”老鸨扭着腰走過來,手裡的手絹快要搖出花來。
“還是以前的房間,我們倆帶弟弟來開開世面。”歐陽明将銀錠抛給老鸨,老鸨喜笑顔開,“好勒,姑娘們貴客來了!”
歐陽明和西門洪帶着蕭洲上樓,蕭洲一路上都低着頭,一擡頭他就看到姑娘們朝他抛媚眼,他實在不敢對視,隻能低着頭一路跟在西門洪和歐陽明身後。
“哈哈哈哈!”進了房間之後,西門洪和歐陽明哈哈大笑,蕭洲羞得漲紅了臉,“别笑了,兩位好哥哥,算我求你們了,别笑了。”
“真是雛啊?家裡也沒給你安排啟蒙侍女?”西門洪和歐陽明好不容易止住笑,等青衣姑娘進來,他倆已經恢複了原本的精英模樣。
“我騙兩位哥哥做什麼,我是真沒接觸過。”蕭洲咽了口茶,把那股羞澀勁吞回去。
“兩位大人來了,這次又要玉蘿做什麼?”一個青衣女子略施粉黛,抱着琵琶淡笑着走進屋裡,随手将房間的門關上,施施然坐在歐陽明身邊,眉眼含情看着屋裡的三個人。
“也沒什麼大事,你知道長安街雄獅傷人事件吧?”歐陽明喝了口酒,身體放松,好似隻是一次簡單的聊天。
“我知道。兩位大人是想知道那隻獅子是從哪裡來的?”玉蘿裝模作樣的彈了幾下琵琶,“我确實知道,不過還是老規矩,錢呢。”
白皙的手攤到歐陽明面前,狹長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歐陽明。
西門洪将一塊銀錠放在玉蘿手上,“玉蘿姑娘,夠不夠?”
“還是西門大人夠意思。”玉蘿将銀錠收起來,“長安街32号,那頭獅子最初是那家養的,然後長安街出事的那天,獅子是從長慶街過去的。”
“謝了,還是玉蘿消息快。”歐陽明點了一曲,玉蘿輕笑坐在一旁彈琵琶,“兩位大人不必恭維我,玉蘿不過是客人多了些,知道的自然就多了。”
“比你客人多的也不是沒有,但也不是誰都有你這樣的智慧是不是?玉蘿姑娘太小瞧自己了,你能做到現在這副樣子已經比很多人厲害了。”西門洪說的話完全是他真心的話,他确實覺得玉蘿很厲害。
“西門大人真會誇人~”玉蘿掩唇輕笑,口中唱起吳侬小調。
歐陽明小聲對蕭洲道“知道來這裡做什麼了吧?有時候官兵去問話,百姓未必會說實話。花樓裡人多眼雜,這些姑娘們知道的可能會比我們知道的還要多。”
蕭洲表示學到了,他們一直在花樓待了兩個時辰,直到天色漸明,他們才從花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