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很快将人團團圍住嚴陣以待,霍長恩作為太醫令當仁不讓前來查看太子傷勢。沒有人希望太子出事,至少不該以這種方式出事。
“皇後娘娘是何意?”俞朝使臣亦是慌張,卻還是護着自家太子。他們本是帶着誠意來的,不然也不會讓太子出使靖朝,又怎麼會傷害大靖的太子,這其中隻怕是少不了陰謀算計。
“何意?你們在我大靖的皇宮刺傷我大靖的太子還想當作無事發生嗎?”蔺如鸾紅着眼眶道。
“陛下,我等奉吾皇的命令前來與大靖修好,本無惡意,這其中隻怕是有不為人知的陰謀,還請大靖皇帝明察。”使臣對着上首的趙善甯恭敬道。
“此事朕自會查明,還請使者稍安勿躁。”趙善甯安撫道。
“哼。”使臣聽道皇帝的保證對着蔺如鸾輕蔑一笑對這個女子不屑一顧。俞國太子早就躲在了使臣的身後,那個女人的眼神着實恐怖,他一個小孩子還承受不住。
“來人,将太子帶去偏殿由太醫令好生照料。”趙善甯吩咐道。
有宮人上前想要将太子帶下去,可是蔺如鸾并沒有叫他們如願,隻是緊緊護住孩子。霍長恩原本還在沉默,現下也隻得發聲道:“陛下,太子故去了。”
隻一言滿座皆驚,“這不可能!”俞國的使臣比其他人更加震驚,他們家太子雖然能耍兩下但不過是個花架子,平時來打獵都要人作弊怎麼可能能殺人,更别提是他過太子。況且以他們的眼光來看那一劍并不足以要人性命,這也是為什麼他們覺得蔺如鸾小題大做毫無風度的原因。
趙善甯也是驚得從王座走了下來,問道:“怎麼回事?太子是怎麼死的?”此刻她并沒有因為太子的死亡而她的兒子可以上位而有任何的激動,有的隻是可惜和遺憾以及不知所措。
“是一種名為千秋的鸩毒,是大俞皇室的秘藥。”霍長恩沉聲道。
“你胡說?”大俞使臣嚴厲反駁道,“我家太子為何要毒害你們的太子,更何況我們從來沒有帶任何毒物。”随後走上前來查看趙長升的死狀,果然如千秋一般死狀安詳,真真是叫人百口莫辯。大俞的太子還有些魂遊天外的狀态,他可是大俞皇帝的嫡長子千嬌百寵的長大哪裡見過這種世面,隻見他被使臣們牢牢護在身後看起來安全的很。
“這其中定有蹊跷還請大靖皇帝明察。”使臣也是無力辯駁隻能寄希望于趙善甯是個明君,查明真相,不要輕易挑起兩國戰火。
“你的意思是我大靖皇宮中有人能用你朝秘藥,還是說其他使臣用你們的秘藥來毒害太子妄圖挑起兩國戰火?”蔺如鸾紅着眼冷漠道。
其他使臣聽聞此話連連擺手撇清關系以示和此事無關,他們可不敢惹禍上身。
俞朝使臣才不管他人怎麼回答,反正他們堅信此事和他們太子無關,說道:“皇後娘娘明察,這并非沒有可能,更何況我們并沒有殺害你們太子的動機不是嗎?”
“是與不是可不是你空口白牙就能定論的?”蔺如鸾一個眼神就有侍衛将俞國太子的佩劍奪下交予霍長恩查驗。
霍長恩接過長劍細細查驗起來,不消一會兒便神色大變。
“如何?”蔺如鸾問道。趙善甯也看了過來,在這個場合可不能亂說話,霍長恩背後冷汗直流。
“太醫令這是啞巴了,還是醫術不精想要退位讓賢了。”蔺如鸾諷刺道。
趙善甯當然聽出了其中的怒意和不滿說道:“太醫令有話隻說,朕恕你無罪。”
霍長恩抿了抿嘴道:“劍上确實有千秋的毒素。”
“哈哈哈。”大靖使臣突然大笑起來,嘲諷道:“你們大靖真是卑鄙啊,為了栽贓連這種謊話都說得出來,我們從大俞出來時根本沒有攜帶任何毒藥,不信你們可以去查,使館裡的東西随你們翻找。”
“使臣既然如此自信,不如就讓本宮刺你們太子一劍,也算還了這一劍之後如何?”蔺如鸾放下孩子,起身冷聲道。
使臣喉嚨一哽,嘴硬道:“呵,這就是你們大靖的待客之道,這就是大靖的皇後,今日我等算是見識到了。”他們可不敢拿太子作賭注,沒看到大靖的太子已經死了嗎,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這其中定然有陰謀。
“陛下打算如何處置?”蔺如鸾看向皇帝眼中滿是悲傷。
趙善甯亦是不忍,隻是此事草率不得,她不能随她的心意了。正當她沉默是卻見趙善甯突然一個箭步奪過長劍刺向俞國太子,說道:“既然陛下下不了決心那就讓臣妾來。”
俞國使臣目眦盡裂欲要将蔺如鸾除之而後快,自然被大靖的禁衛們鎮壓。以趙善甯的性子自然是先将人關押起來容後再議,可是蔺如鸾卻是趁着他們被擒的時候一個個将人捅死,鮮血順着劍刃低落在華貴的地闆上,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