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秦父終于下定決心,握緊拳頭道:“你想見巧兒,我可以答應你,但你要是膽敢威脅她,或者做什麼對她不利的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袁銘莞爾:“這是自然。”
來到後院一間房門口,秦父回頭道:“巧兒就在裡面,先讓她娘進去看看,巧兒同意了你再進去。”
袁銘點頭答應了。
秦母進去了,房門又被關上,秦父坐在了院子裡的石凳子上,緊盯着房門,不發一言。
袁銘左右看了看,秦巧兒這間房是整座屋子裡采光最好的,外面建了個納涼的小亭子,亭子周圍種了各式各樣的花,不管是環境還是裝飾,足以表現出秦家二老拳拳愛女之心。
隻可惜,這份愛并沒有被珍惜。
“夫君,你在想什麼?”季清月拽了拽他的袖口。
袁銘笑着說:“我在想一會兒怎麼威脅她出面指認王謙。”
季清月的眼睛瞪大。
“夫君才答應秦叔……”他偷偷摸摸瞄了一眼坐在院子裡的秦父,像是害怕被他聽見了,放低了聲音:“秦巧兒現在情緒不穩定,你威脅她,要是她叫出來怎麼辦?”
袁銘被他的樣子逗笑:“騙你的,我肯定會好好跟她說。”
季清月哼了一聲,偏開頭不理他了。
這時,秦母出來了。
不知道她在裡面跟秦巧兒說了什麼,眼角還帶着淚花,對袁銘道:“進去吧,巧兒在裡面等你。”
袁銘對着季清月點點頭,擡腳走進了秦巧兒的屋子。
她的房間裡和外面一樣,到處都顯示着秦家二老對她的愛,各種家具都是品質最上乘的。
畢竟是和一個女子單獨待在一起,袁銘沒有關門,坐在了離床較遠的椅子上。
“秦小姐,我是清清的夫君,我今天來,是為了幫你。”
紗賬遮擋着的床上沒有傳來一點動靜。
袁銘并不在意,自顧自說道:“清清心地善良,得知你的遭遇之後隻想為你讨回公道,并且為此做了許多努力,這些我都看在眼裡,所以我不阻止他,但是這并不代表别人可以利用他。”
說到這裡,床上傳來一陣吸氣的聲音。
袁銘勾了勾唇角,再次開口的時候,一切就變得容易許多。
半個時辰後,袁銘走了出來。
季清月立馬迎了上去,緊張地問道:“夫君怎麼樣了?秦巧兒怎麼說?”
秦父秦母并沒有過來,但是明顯也都将注意力轉移到了袁銘身上。
“說好了,菊花宴那日,秦巧兒會一同過去,到時候由她親自揭穿王謙的陰謀。”袁銘道。
聞言,秦母頓時激動不已:“這不可能!”
袁銘嘴角微彎,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哦?我已經跟秦小姐說好了,她說想親手整治王謙,這說明她已經放下了,不再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可是為什麼,你們聽到這個一點也不開心呢?”
“這怎麼可能?”秦母還在恍惚中。
秦父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好了,女兒是想通是好事,袁公子說得對,我們應該開心才對。”
從秦家出來,季清月罕見的有些沉默。
走了一會兒,他突然停下來,說道:“我總覺得秦叔他們的反應很奇怪。”
“你也發現了?”袁銘挑眉。
季清月點頭:“說不出來,就是覺得态度有點矛盾,可能是我想多了。”
袁銘摸摸他的頭:“别想了,還有三天就是菊花宴,等到時候秦巧兒會和王謙當面對質,是妖是魔自有分曉。”
季清月不用再幫秦巧兒了,但是他還是要跟着袁銘去菊花宴,原因是他今天買菜時聽到的一句話。
“菊花宴馬上就要開始了,除了那些文人雅客,我覺得今年的宴會或許會有一些不同。”
“你是說金哥?”
“知我者你也!金哥寫的文章幾乎是火爆全鎮了,他的文字功底不弱,鎮守肯定會遞給他請柬的,就是不知道他會以什麼身份參加。”
……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季清月聞言直接挎着菜籃子沖回了家裡,抓住袁銘的手臂就開始晃:“夫君,夫君!菊花宴我要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