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聯順一行人被警方帶走之後,夏彥要回國安處理一些事就先離開了,而我作為案件的重要人物,得和警察一起回公安局做筆錄。
公安局詢問室,女警察給我倒了一杯溫水讓我緩緩心情:“一會隻要把你了解的情況如實說出來就行,你是受害人,不用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我剛接過水杯,詢問室的門便被打開,熟悉的面容映入眼簾。
“秦局長。”女警察站起身禮貌地和來人打了個招呼。
“你先去忙你的工作吧,這裡的事我來處理。”秦桑對女警察發出指令。
“好的。”女警察應下後就轉身退出去了,順帶幫忙關上了詢問室的門。
秦桑自我身邊坐下,饒有趣味的盯着我:“律師小姐,又見面了。”
“秦局長?”我沒答他的話,而是反問。
他别扭地咳了兩聲:“那什麼,我的身份不重要,不重要。”
“其實上次我就有懷疑,但被你的演技騙過去了。你現在,終于肯承認恢複記憶了?”他說。
“是,這份上了,我也沒想再瞞你。不過——你倒是給自己安排了個好身份。”
“前段時間有點沉迷刑偵小說,就想來過過瘾。我也不純體驗來着,還是做了很多事的,上次東泠公司那件事,就是我全權負責的。處理的很快吧。”
“那個聲明是你授意發的?”
我就說自己之前看到聲明時怎麼感覺疑惑呢,政府部門發的内容一向很官方的,怎麼可能會用這麼犀利和強烈的文字。
“诶,這件事我可沒有濫用職權啊,”他朝我露出一臉驕傲的神情,“全靠我三寸不爛之舌,最後是上級部門同意的,說是給民衆一點警醒也好。”
見我杯子裡的水見底,秦桑眼疾手快的起身又為我倒了一杯:“好了好了,先說正事吧。”
他的口吻嚴肅起來,指了指手中的筆錄文件:“下面是例行詢問,方聯順埋炸彈一事,你知道多少?”
“完全肯定他埋了炸彈是他親口承認時,但這之前我就有懷疑了,昨晚被關在倉庫的時候,我隐約聽到看守的兩人在說準備好了、足夠劑量、炸的渣都不剩之類的話,所以推測他們準備了炸彈,但那時我并不清楚具體位置。”
“我們警方趕過去的時候,所有人都看見那人按了爆炸按鈕,甚至來不及阻止,為什麼炸彈沒有爆炸?”
“呃……”我思索了一會,還是如實說了,“因為我在他們的遙控器上做了手腳,不過這一段還需要你幫我圓一下。”
他秒懂我的意思:“你先說。”
“車上的時候我多留了一個心眼,就想,如果他們隻是單純的想拿我威脅其他人,那麼隻要綁了我就可以,完全不需要花那麼大代價去埋炸彈,所以炸彈一定有它的關鍵性作用。其次,炸彈的傷害性是極大的,肯定會有人員傷亡。如果不想大範圍傷人的話,就沒有必要準備炸彈,那時候我就斷定他們的目的并不單純。不管他們想幹的是什麼,阻止炸彈爆炸是唯一的轉機。”
我喝了口水,繼續說:“我受他們控制又不知道炸彈位置,去拆彈顯然是不可能的,隻有在遙控器上做手腳了。”
“你怎麼敢保證那不是定時炸彈,說不定他們有雙重保險呢?”
“我不敢保證,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在那個情況裡,我能做的很有限,但總比什麼都不做好,幸運的是我賭對了。”說話的時候,我刻意加重了“普通人”這三個字。
“你是如何找到遙控器,又是如何在遙控器上做手腳的?”
“我一直都沒有表現出很強烈的反抗意思,所以車上的時候他們對我的警惕不高,在他們沉浸在掌控一切的喜悅裡時,我從那人的口袋裡,摸出了遙控器,又趁他們不注意,取出了遙控器電池。”
“怎麼取出的?電池現在在哪裡?”
“這就要秦局長幫我一起想了,我到底是怎麼拿呢?”我泰然自若地将難題抛給他,“有沒有可能是他們的人大意了,一開始就忘記裝電池了?”
“這個說法前後不成立,你必須要完整解釋如何拿到遙控器和電池。”
“好吧,我直接動用能量取的,然後丢車縫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