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殿下又不住在我心裡,怎麼知道我罵沒罵?”花謝不服氣,剛才她是真沒罵,隻有驚恐,哪顧得上罵人。
二皇子擡起她的臉,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哼!怪我沒住在你心裡,你怎麼不說是你心裡沒我?”
花謝怔了一下,心裡不由得罵了:這男人怎麼這麼愛計較?
她面上讨好:“當然有,殿下不信随時檢查。”
她大方地挺胸仰頭,微微側頭,突出纖細雪白的頸部。
這主動的姿态令二皇子滿意,他摟住她的腰,将頭埋在她頸部肆意磨蹭。
花謝舉目四望,雖然周圍無人,白日宣淫還是令她羞恥又心慌:“殿下……”
她感覺自己的皮膚染上了濕涼感,渾身禁不住地輕微顫抖,再次懇求:“殿下,我還有活兒……”
她是盡職的宮女。
二皇子充耳不聞,将她的衣領拉開,露出雪白肩頭,那裡出現淺青痕迹。
花謝忍不住聳聳肩,擡手想把痕迹遮住,哀求着:“二皇子……”
這是天天挑水的壓痕,剛開始那會兒,花謝的肩頭都被磨破了皮,滲出血水,傷口不大,卻刺疼刺疼的。
适應了重物的重量後,似乎肌肉也變強了,酸痛感也減少了,這點淤青她都沒感覺到,晚上沐浴時才發現。
家裡的姐妹們,一定想不到她進宮後學會了所有家務活,還在短短一個月内就獲得貴人的青睐。
二皇子沒再繼續,把她的衣服整理好。
花謝瞪了他一眼,轉身去撿水桶,一隻長臂先花謝抓住小水桶,二皇子道:“我來。”
花謝轉頭,下意識地拒絕:“這怎麼行?多謝二皇子體貼,這是我的份内事。”
主子的體貼她可以心領,可千萬不能當真,忘了本分,不知分寸就易惹人生厭。
二皇子卻是認真的:“我怎麼不能幹了?認為我不會?哼!我會做家務的時候,你還在喝奶呢。”
他是在宮外學的?二皇子從小在宮外長大,也不知經曆了什麼……花謝随意想着,還是堅持道:“殿下,今日不同往昔,這是我的差事,殿下的差事可不是在這兒做這種事。”
即使他是認真的,她也不能讓他幹她的活,他不在意,他母妃可不會不在意。
二皇子不理會花謝的勸說:“我給我母妃挑挑水怎麼了?我這是孝順。”
說罷,他不管她,隻顧向前,把水桶放下井中,熟練地打水。
花謝無奈,隻能由着他。
很快打滿兩個水桶,二皇子要挑起來,花謝又要阻止,被他一句狠話逼退:“你再搗亂,我就把你綁在這兒,就地正法。”
“這水桶小了,”二皇子挑水挑得輕松,邊走路邊跟花謝聊天,“你昨夜是不是見到父皇了?”
花謝自是不隐瞞:“是的……”
“那夜是我去看母妃……”皇子輕聲道。
花謝眨眨眼,明白他說的“那夜”是她巡冷宮的那夜,她不知他們母子是怎麼情況,不知如何回應,唯有沉默。
花謝也才明白,二皇子想安排她去淑妃那裡,不是皇上的意思,是他自己要這麼做,為什麼?
猶豫了一下,花謝終是沒問。
回到二号殿,二皇子叫花謝不要去打擾母妃,叫她幹别的活兒,他繼續挑水。
待二皇子挑着水桶出門去,花謝立刻去找貴妃。
貴妃在卧室躺着,花謝誠惶誠恐地将二皇子替自己幹活的事告訴貴妃。
蘇貴妃眼皮都不擡一下,隻道:“随他。”
花謝乖乖出去洗衣服了。
待二皇子把水缸注滿水,花謝也将洗好的東西都晾了起來,她又忙着伺候二皇子,端茶倒水,殷勤地給他捶肩揉背。
二皇子渾身無骨地倒在花謝懷裡。
花謝想起之前自己沒完成的任務,遂問:“殿下,良妃和賢妃的事怎麼樣了?”
頓了一下,花謝解釋道:“我就是好奇賢妃想要良妃的什麼東西?”
二皇子閉目養神,聞言半開了眼:“我也還沒查到。”
花謝自責:“是我沒用……”
二皇子在她懷裡轉了個頭,朝上望着她,惹得她感覺小腹發癢。
他抓起她的手,揉捏着她的手指把玩:“是我強人所難。”
他給她任務,也隻是多撒播一個希望種子,萬一成功了呢。
花謝大膽道:“殿下說她們為的不是官場事物,是為家族利益,那……殿下參與進去會不會引起什麼不好的影響?”
花謝本想說“與你有什麼關系”,轉念一想,這話有點諷刺,便趕緊改口。
二皇子笑了笑,把她的白皙纖細的手指遞到嘴邊,在圓潤的食指指腹上咬了一口:“壞心眼的丫頭,說我多管閑事呢。”
花謝盯着二皇子的唇,感受指腹傳來的溫濕,趕緊打住腦海的想象,目光飄忽,沒有狡辯。
二皇子耐心給自己的女人講解:“即使不是官場事物,也沒那麼簡單,兩個高位妃子的争鬥,就算不為争寵隻為家族利益,也會牽扯到很多方面,牽扯到朝廷、皇家的利益,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