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二皇子回到乾東區,花謝頗為忐忑,難免不緊張,今晚就要侍寝二皇子了。
其他宮人也這麼認為。
小落子對花謝說:“熱水早準備好,浴桶很大,夠兩個人使用,伺候殿下沐浴的活兒,就交給你了。”
搞得花謝臉紅心跳,愈發緊張。
花謝努力屏棄雜念,告訴自己如常做事就好。
二皇子忙公事了一天,又去冷宮接花謝,也是勞累,他先用了晚膳,然後去沐浴,洗刷一天的風塵。
花謝硬着頭皮跟上,不過,她沒跟着進入浴室,在門外就停下了,二皇子也沒叫她進去。
小落子過來瞧瞧,見花謝在外面候着,露出讪讪的笑容。
花謝無語地瞪了小落子一眼。
小落子笑着靠近:“看來殿下沐浴時真的不喜歡别人近身。”
關于二皇子的事,花謝想知道更多:“殿下平日都一個人?”
小落子點頭:“睡覺時也不喜人在側。”
花謝想起二皇子幫她幹活說的話,道:“殿下從小在宮外長大,或許更早獨立,不想受束。”
“說明咱們主子與衆不同,”小落子帶着自豪,然後轉而道,“花謝,你去吃飯吧。”
說着,小落子給花謝塞了一個香精瓶子:“殿下喜檀香,淡的。”
花謝含笑點點頭:“多謝洛哥。”
吃好飯,花謝就趕緊沐浴,為今晚的獻身做準備,這是遲早的事。
花謝一身清爽,還有淡淡的怡人香氣,帶着羞澀、緊張、期待和勇氣,去給二皇子奉茶。
寝室裡,二皇子身着白衣斜靠在軟榻上看卷宗。
花謝款款走到他跟前,捧上熱茶,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溫柔:“殿下,請用茶。”
柔得她都懷疑這不是自己的聲音。
二皇子擡頭,明亮的雙眸在燈火下閃爍着金光,他放下卷宗,接過花謝的茶,掀開茶蓋就飲。
花謝放過熱,茶的溫度剛好可以入口。
二皇子放下熱茶,笑着向花謝伸手,那笑爽朗明媚,令人賞心悅目,如沐春風。
花謝心一動,緊張驟然消散,心充滿了喜悅,遂露出甜甜的笑容,大方地向前一步,自然地落座于他懷中,雙臂環上他的脖子。
他将頭埋于她頸部,她紅着臉忍住癢癢感,忍住發笑的沖動,試着放松身體。
片刻後,二皇子悶悶的聲音從花謝身上響起:“丫頭,你好像十四吧?”
聞言,花謝怔住,想想,自己今年确實十四歲,生辰在四月六日,現在七月,十五是虛歲,不算數的,明年四月才滿十五。
一句話,她還未及笄。
花謝很快意識到這個事實,猛然從濃情蜜意中驚醒,下意識地起身:“我,我還未及笄……”
她心情複雜,遺憾又擔憂,想拒絕又不敢,怕他不悅。
按理,女子及笄才嫁人,也有及笄之前嫁人的,不過,及笄之前不會圓房。
因為,這個時候女子的身體還在發育,各部位還沒成熟,若這個時候圓房,對女子身體有傷害,恐傷生育功能。
花謝擔心二皇子不管不顧,就算隻能做個通房,她也愛惜自己的身體。
二皇子按住她,唇往上移,咬着她的耳朵:“丫頭在想什麼?嗯~”
低沉的男聲充滿誘惑的魅力,叫花謝身子酥麻。
花謝猶豫着,還是老實懇請道:“殿下,能不能待我及笄……”
二皇子慵懶的聲音帶着笑意:“小丫頭……”
見花謝出房間,守在寝室外的小落子很驚訝,主子不近女色?
不可能呀!
又看花謝一臉嬌羞還帶喜悅的樣子,不像是壞事,小落子愈發不解。
“我才十四,我都忘了。”花謝好心給小落子解惑,也聲明不是自己不讨殿下喜歡。
小落子“哦”了一聲,轉而為花謝憂慮:“還有一年,一年可以發生很多事……”
他似乎是押在花謝身上了,為花謝的事操碎了心。
花謝明白小落子的意思,她收斂了笑容,想了想,又露出了笑容:“别想太多,我們守好本分就是,其他的,想也沒用。”
看着冷靜的花謝,小落子不禁想,自己是不是太功利心了?
面對花謝的樂觀,小落子也豁然開朗:“花謝說的對,咱們做奴婢的,守好本分就是,是我想太多,花謝可别往心裡去。”
花謝笑笑:“怎麼會?謝謝落哥。”
翌日,二皇子當差去,除了随從秦栗,還帶上了花謝。
這令花謝很意外。
二皇子道:“在外需要跑動,可不輕松,若身體有不适就在宮裡呆着。”
花謝搖搖頭,完全沒覺得跑腿累:“再累能比挑水累嗎?奴婢身體健康,請殿下務必帶奴婢跟随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