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呂芷複習資料失竊一事,最後,以姜齊等人帶着呂芷去報案為結束。
姜齊回來後對南方說:“呂知青這事情,我看懸。”
南方不解,按呂芷的說法,她的複習資料比較特别,是京市那邊來的,本地沒有,她還在複習資料上寫了名字,多安排些人手,馬上大範圍去查的話,應該有希望找到偷東西的人。
姜齊解釋道:“就是沒辦法馬上去查,你是不知道,公安那邊有多忙,根本沒有那麼多人手去處理這點小事。”
原來,類似的事件也不獨獨發生在紅星農場,其他大隊也知青的複習資料被偷,發生的時間還比紅星農場的早。
偷複習資料的人,可能是有競争關系的知青,也有可能是普通隊員,或者家屬之類的,理由無非是那幾個:看人不順眼,不想讓人考上……
有些人把資料偷走後,并不是自用或者送人,而是直接銷毀。這也導緻破案的難度直線上升,畢竟捉賊捉贓,複習資料這種東西,如果沒有特殊的标記,對方一口咬死是自己的,那是真的說不清,更何況直接銷毀掉呢。
“有隊員下網的時候,還網上了濕透了的複習資料,唉,這種情況,能找誰呢。”姜齊有些無奈,“呂知青這事情啊,沒戲。”
南方點點頭:“就這樣吧,公安也報了,我們能做的也做了,其他就别管了,現在重要的還是複習,你也趕緊回去吧,這都耽誤了多少時間了。”
姜齊擺擺手離開了。
因為盜竊一事,紅星農場的知青們都加強了安全意識。紛紛給宿舍門加了兩道以上的鎖外,對于其他大隊的知青,如今也不怎麼随意讓進了。
對于這一情況,南方在農場周圍設置了警示陣,白天的時候不會啟動,到了晚上,南方自己也休息的時候,方才啟動陣法。
陣法的陣眼就是南方本人,利用打坐修煉時溢出的靈氣運轉陣法,而不需要使用玉石,也是省了一大筆。
要真讓南方用自己之前陸陸續續從黑市裡淘來的玉石首飾做陣眼,那南方是不樂意的,其他大隊的知青沒有警示陣不也照樣好好的。
在不太傷及自己利益的情況下,南方是願意為農場付出的,但太多的話,她就不那麼樂意了。南方有時候想,自己這樣是不是太冷漠了些,明明她有這樣的能力。
【你是修士,不是偉人,也不是其他人的父母親長。】南方這樣的想法,讓北曉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記憶。
曾經,外門有個師兄,總是喜歡幫助人,後來那個師兄怎麼了呢?他在一次外出曆練時隕落了,因為把自己的法寶借給了同行的師弟,在遇到危險時,師弟帶着法寶第一時間逃走了。
北曉是在那師兄被妖藤洞穿胸膛後才趕到的,然而為時已晚,雖然他帶着師兄逃離了,但也到了安全地方後,也隻來得及聽師兄的遺言。
北曉從那時起就明白,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修士,都要更多地為自己想,才能活得長久,活得潇灑。
【師傅,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我總想着,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有這個能力,我不去做的話,總有些良心不安,可做得太多,我又有些不平。】南方非常地糾結。
【按你想的做,不要考慮太多,問心無愧即可。】北曉之後便沒再說其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雖然這個時候說這個還早,但徒弟總要走出自己的道的,他可以提點,但不能強幹涉。
南方點頭:【我明白的師傅,謝謝師傅。】
……
複習的時間過得很快,馬上就十二月了,距離考試隻有十五天了。
越是複習,南方越是覺得自己還有很多東西沒有學會,像她這樣提早那麼久複習的都是這樣,可想而知其他得到高考消息後才開始複習的知青們是什麼狀态了。
越臨近考試的時間,越是焦慮,非常的焦慮。
同宿舍的林雅歌從安安靜靜地看書,寫題目,到暴躁地撕草稿紙,隻隔了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對比南方的安靜,林雅歌覺得自己像個瘋子。
“南方,你為什麼不緊張?”
“你想想,你之前就有在學,基礎打得比才開始複習的知青好,和我們一起考試的人就是這些比我們複習時間少的知青,我們隻要考赢他們,就已經成功了。”南方也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我知道是這個道理,可我就是好煩,我好擔心考不上啊,要是你們都考回城了,就留我一個人怎麼辦?”林雅歌說出了自己心裡最擔心的事情。
南方耐心分析道:“按之前我們四個人小考的成績,你也是考過第一的,你與其擔心這個,還不如再做一個題?”
“行吧,我繼續了。”說了幾句話,林雅歌心情好了不少,又悶頭複習了。
類似的對話,發生了好幾次,道理都懂,隻是一直複習,太壓抑,需要發洩一下。
距離考試時間還差七天,廣播通知報名高考的人員到鎮上領取準考證。
因為報名的人比較多,準考證的領取時間有兩天。
基于之前小偷撬鎖偷複習資料,且呂芷報案後,小偷一直沒捉到,紅星農場的知青們商量過後,分兩撥分兩天去鎮上領取準考證,農場需要有人看家。
南方是第二天領準考證。
“你這個報名存根上的印章和我這裡的對不上,是不是拿錯了,回去再看看。”工作人員皺着眉道。
南方看了一眼工作人員手上的報名表,那表上的内容,确實是自己寫的,可下面的印章竟然與自己手上的存根是錯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