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桂美靜去公共洗漱間去洗抹布的時候,姚白湊到南方身邊:“南方,剛剛桂美靜的話你聽到了吧,真是的,什麼态度啊!”
“我本來也不想做班長。”姚白學着桂美靜的說話語氣,翻了個白眼,“說得好像她想當就能當上一樣。”
張文瑤:“呵。”
姚白超南方眨眨眼,一副“看吧。”的表情。
南方笑了笑,拿出自己的筆記本,問姚白:“下午《化工原理》的筆記能借我看一下麼?我想看看哪裡有漏的。”
“行啊,沒問題,就是我字不是很好看,你别笑我啊。”姚白馬上從自己的書包裡找出了自己的筆記本,拿給了南方。
“還有啊,我們雖然把東西放她床上不太好,但誰讓她來那麼遲啊,都開學了,這也不怪我們吧,而且,我們也都道歉了。”說到這姚白有些不高興了,“可你看看,剛才她那樣子,和個大爺一樣,在那裡等我們搬好,也不搭把手,雖然也不是大事,可她那個态度!”
眼看姚白越說聲音越大了,南方連忙提議:“你要不要收拾一下明天上課要用的書?明早要是起遲了,來不及拿。”今天早上姚白就有點趕,匆匆忙忙的,差一點上課要用的書拿漏了。
宿舍實在不大,沒有獨立的衛生間,也沒有陽台,細細長長的一個長方形的格局,一面是三張上下鋪的架子床,另外一面則是一排桌子以及衣櫃。
洗漱都要去公共衛生間,曬衣服的話,就要去樓上天台了。
三個衣櫃,六人一人用一半,好在學校也考慮到了隐私及安全問題,一個衣櫃有兩扇門,每扇門有單獨的鎖和鑰匙。
放了衣櫃之後,桌子的位置就很小了,六個人排排坐,差一點就要胳膊挨着胳膊了,這要是個體型稍微大一點的,那真是夠嗆。
上課用的教室又是流動的,教材不能放在教室裡,就隻能拿回宿舍,桌上放不下的,隻能放到床上了,寝室裡幾乎每個人床尾都放了不少東西。
好在大家各自都不算特别高,而華大給學生們配置的床,長度也還可以,床位放了點東西後,睡覺的時候也能躺平了伸張開,要不然,那真是太難受了。
正是因為宿舍這艱難的儲物環境,南方才提醒姚白,趁現在有空,把明天要用的教材先收拾好。
“哎呀,你不說我都要忘記了,馬上,馬上。”姚白因為南方的提醒,一下也就徹底忘記了桂美靜的事情。
等桂美靜從洗漱間回來時,就看到了宿舍幾人安安靜靜地,看書的看書,寫字的寫字。
桂美靜沒說什麼,拿着抹布,繼續擦起了床鋪和其他東西,來來回回的,折騰到了快熄燈的時候,才将将停手。
第二天,去上課的路上,姚白繼續與南方吐槽:“我真是看不明白了,都那麼遲了,她每個東西來回擦三遍不嫌累麼?我看着都累了,搞得自己多幹淨一樣。”
南方想了想,然後猜測道:“可能她有潔癖?”
“潔癖?那是什麼?”姚白不解地問。
南方回想着自己看過的課外書裡對潔癖的描述,加上自己的理解,簡單與姚白解釋。
姚白聽完,一臉的同情:“這樣啊,那她也挺可憐的,行吧,我就不說她了,希望她真有那個什麼潔癖,這樣,以後我們宿舍的衛生,就有人包了。”
說到這,姚白不禁笑了起來:“哎呀,這樣一想真不錯,每天回去,宿舍都是幹幹淨淨的,還不會自己打掃,想想就美。”
南方無奈搖搖頭。
可惜,姚白的期盼注定是要落空了,沒隔幾天,姚白就發現,桂美靜她隻保證自己的東西幹淨,對于宿舍的公共區域,壓根就不管。
偶爾她沒洗漱就上床那個東西,還會看到桂美靜眼中的嫌棄,好像她是什麼髒東西!
姚白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短短幾天,就已經與桂美靜發生了幾次小小的口角。
對此,宿舍另外幾人都是站姚白這一邊的,實在是桂美靜的衛生标準太高了,宿舍另外幾人也都愛幹淨,可也沒到那麼誇張的地步。
對此,最終宿舍幾人達成一緻:桂美靜可以對自己要求高,但不能把自己的标準按在别人身上,更不能露出不禮貌的、影響宿舍和諧的神情。
“行吧,你們高興就好。”桂美靜聳聳肩,就沒再搭理幾人。
南方見狀,也是無奈,一開始,她還以為宿舍裡最難相處的,是張文瑤這個京市本地人,畢竟張文瑤從不掩飾自己京市人的高高在上,加上她家條件不錯,說話做出總有點嬌氣和傲氣在裡面。
可誰曾想,最能相處的竟然是這個開學後才姗姗來遲的桂美靜。
【唉。】南方心中低歎一聲,然後和室友說了一聲,就離開了宿舍,她今天要外出采風了!
開學後不久,就有學生開始組織各種社團,招人的地方就在去食堂的必經路上,那幾天南方每天都能經過,出于好奇,每個社團南方都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