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說罷,南方也不再打擾哥哥休息,又偷偷摸摸地回了自己房間。
回去後,南方撤了靜音訣,開始了今晚的修煉。
……
三天後,鐘舒蘭女士在晚飯後,鄭重告訴家裡其他成員:“我想了很久,覺得還是要把這事曝光,這不知道是一回事,可被我知道了,這事情不做,我覺得自己一輩子都會想着,這可是都是集體的資産,這些人怎麼敢啊。”
聽到媽媽這樣說,南方再次覺得自己前幾天在餐桌上,就不應該把在黑市裡的見聞說出來,如果她沒說的話,負責人的媽媽,就不會讓哥哥去查,而媽媽也不會有心理負擔了。
“怎麼了?”南天見妹妹有些走神,小聲問。
南方笑了一下,示意自己沒事,然後繼續認真聽媽媽說話。
南媽媽的計劃與南天說的差不多,準備給廠裡寄舉報信,這舉報信怎麼寄也非常有學問,因為猜測涉及到的人在廠裡有比較大的能量,為了不打草驚蛇,也為了後續調查能順利展開。
這舉報信的寄送對象,就很久講究了。
南媽媽作為飲料廠的辦公室副主任,對廠裡的人事情況,那知道得是非常清楚的,在反複斟酌後,她選擇了幾個寄送對象。
更具體的,南媽媽就沒有對家裡人說了,畢竟涉及到他們廠裡情況,就算是家人,也不好敞開來說,但事情是這樣決定了的。
南方三人,聽完南媽媽的決定後,都是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作為家人,他們對彼此的性格都很了解,南媽媽一直都是嫉惡如仇,眼裡容不得沙子的。
也正是因此,工作資曆如此深的她,做了這麼多年,也才在前幾年,因為采購申請的事情,才做上了辦公室副主任的位置。
面對家人的支持,鐘舒蘭感動的同時,也暗自下決定,做事的時候,一定要穩妥,再穩妥,不能把他們家牽扯進去。
之後,就是寫舉報信以及寄信了。
具體的事項,南媽媽沒有讓家裡人參與,之後幾天吃完晚飯後,都是一個人在房間裡做事。
南方他們也沒問,隻安安靜靜地給南媽媽留出空間,并承擔起了家裡的其他瑣事。
一個星期後,南媽媽笑容滿面地打包了國營飯店的紅燒肉回來:“來來來,今晚吃紅燒肉,大家開開葷。”
南方一見這情況,馬上想到什麼:“媽媽,舉報信的事情成了?”
南媽媽笑着說:“寄了,之後的事情,之後就看其他人了,明天說不定就有得忙了,唉,先不想了,今天先吃頓好的,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好诶!”南方歡呼道。
“哎呀,哥,你給我留塊瘦的!”說話間,南天已經直接伸手拿了一塊紅燒肉吃了起來。
“還有很多啊,肥肉多好吃,有油水,都給你留着,去哪裡找我這麼好的哥哥!”話是這樣說,可隻有南家人知道,他們家都更喜歡瘦肉。
……
之後,果然如南媽媽所言,忙了起來,南方作為家裡最閑的一個人,感受最為直觀,南媽媽每天都是最早出門的,回家也總是很遲,之前有空的時候,中午有時候還會回家來的,如今卻是再也沒有了。
好在飲料廠有食堂,他們不用擔心南媽媽的吃飯問題。
南方之後有偷偷再去過那個黑市,再去的時候,黑市裡氣氛凝滞了許多,擺攤的也少了不少,與之前的悠閑完全不一樣。
重點是,原來那個賣“糖水”的攤子,已經看不見了。
南方不敢與人打聽,擔心被人注意到,于是随意在一個攤子上買了幾根黃瓜,就離開了。
南方還去了樓下的小賣部,小賣部的“糖水”供應倒是還正常,就是依舊供不應求,南方去的時候,還是沒有貨了,隻能遺憾離開。
黑市裡買的黃瓜被南方直接放到空間裡了,沒給家人知道,擔心他們發現自己去了黑市,最近家裡的菜,都是哥哥提前一天帶回來了,南方隻要負責做就行了。
如此這般,暑假過半的時候,南媽媽終于上下班時間正常了,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南方知道,事情是要結束了。
果然,又過了一個星期,南媽媽一天下班回來的時候,拎着六瓶“糖水”回來了:“南方,南天,老洋,快來,廠裡發的‘糖水’,都來喝。”
“唉!這可終于沾了鐘女士的光,喝到不用排隊的‘糖水’了!”南天誇張道,連忙接過媽媽手上的飲料。
“就你貧嘴。”南媽媽笑罵一句,走進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