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藥學院這學期已經開班并招生的緣故,北文林比上學期忙了許多,南方有幾次過來想去标本室,但都沒找到北文林人,隻能遺憾離開。
今天她再次過來碰運氣,沒想到運氣還不錯,終于遇到人了。
北文林也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南方之前來找過他的事情,在今天标本室要關門的時候,給了南方一把鑰匙:“下次你要過來,就自己進來吧。”
南方有些受寵若驚,她如何都想不到,北老師會把标本室的鑰匙給自己一份,要知道她既不是藥學院的學生,也和藥學院沒有其他的關聯。
“不用有負擔,有你這樣一個喜歡它們的人,它們也會高興的。”
北文林之前有與南方提過幾嘴,今年藥學院招生,雖然人數招滿了,但進來的學生絕大部分都是調劑過來的,許多學生剛進來,就像老師咨詢轉專業的事情。
學生對本專業沒興趣,有沒有用心,老師很簡單就能看出來。
北文林的話,也讓南方想到了這一茬,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鑰匙,并且說:“北老師,能看一下藥學院的課程安排麼?”如果她是藥學院的旁聽生,那進出标本室,擁有标本室的鑰匙,就更有由頭一些了吧。
“當然可以。”北文林随手就從兜裡拿出了一張課程表:“回頭我拿一份備用的教材給你,不要客氣,油畫專業的期末考你也參加了,那我們學院的,想來你不會落下的吧。”
南方尚不明白為什麼北老師會随身在口袋裡放課程表,就被後面的話給驚呆了:“不是,北老師,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時間啊!”
“放心,給你安排單獨考試,就按你的時間來。”不待南方拒絕,北文林就收拾好東西離開了标本室,離開前還提醒了一句:“門窗要關好,以後這裡就你負責了。”
這麼随便的麼?
南方看着北文裡離開的背影,一時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
要不,她這學期就不去油畫專業學習了?反正她也就是畫畫植物,還是畫給自己看的,隻要文字标注得多,畫得再醜又有什麼關系!
可是南方馬上想到了油畫專業的牛老師,沒忍住縮了縮脖子。
唉——
南方木着一張臉,去了食堂,草草地解決了晚飯,然後回到了宿舍。
宿舍裡耿飛椿與姚白又不知道因為什麼,在吵嘴了,南方看得心煩,誰也沒搭理,洗漱完,蒙頭就躺下了。
“南方,你怎麼了?”張文瑤戳了戳南方的被子。
“沒事,明天就好了。”南方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
張文瑤遲疑道:“真的?”
“真的。”南方隻是在悼念自己悠閑的大學時光罷了,能學習藥學知識,還有老師願意帶,她是高興的,就是一想到以後會更忙,有些别扭罷了。
耿飛椿與姚白還在吵吵嚷嚷,南方聽得煩躁,又往被子裡縮了縮,怎麼會有這麼讨厭的人,要是以後每天辛辛苦苦學習完回來,都聽到這些糟心事,該多煩。
要是能自己一個人一個房間就好了!
!
南方一下坐了起來。
她就說她把什麼事情給忘記了。
房子啊!她和哥哥說好了的,回學校後就會和張文瑤這個京市土著打聽房子的事情,她怎麼就忘記了呢?
都怪耿飛椿!亂七八糟的事情真多。
南方毫無負擔地把錯怪在了别人身上,然後下床,把張文瑤帶到了宿舍外面,裡面人多,不太好說話:“文瑤,我和你打聽個事……”
南方并沒有說自己要買房,隻說自家哥哥因為工作需要,想在京市有個能長期落腳的地方,也方便經常來看自己。
關于房子的要求,南方也一一說了:“價格合适的話,最好是能過戶,實在沒有合适的,租也可以,文瑤,你對這方面的情況了解麼?”
張文瑤聽完南方的話,思考了一下,然後說:“房子的事情,我平時還真沒怎麼關注,這樣吧,周末我剛好回家,我問問我爸媽,他們應該比我清楚。”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也幫我謝謝叔叔阿姨。”南方非常感激。
張文瑤笑着道:“這點小事,用不着謝,我爸媽很高興我能交到你這個朋友,要是知道是幫你的忙,一定非常樂意。”
南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問道:“之前那個面霜你用得怎麼樣了?還要麼?暑假回去,我哥哥又給了我一點。”
“還有一點,我膝蓋上的疤也看不怎麼到了,不用再用啦。”就算南方不說,張文瑤也知道這面霜不便宜,怎麼好意思再拿呢。
“看不怎麼到,那就是還有。”回到宿舍後,南方又塞了兩罐給張文瑤。
因為宿舍人多,張文瑤也不好推脫,隻能先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