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秀才回到鄉裡開了家私塾,家裡日子過的還算舒适。隻是姜大出生後,姜老秀才的爹娘相繼重病,為了給兩位老人看病,家裡的積蓄花了不少,姜老秀才手裡頭也沒有餘下多少錢财。
雖然錢花了,但是兩位老人的病卻沒有治好,兩位老人相繼離世。
後來姜二長到三歲時,姜老秀才手裡頭總算時是又餘了些許錢财,可偏偏這時候老秀才也病了。為了給老秀才治病,家裡的所有銀錢都花了個幹淨,甚至還倒欠不少外債。
姜老秀才的病來得突然,也惡化得快,沒多久姜老秀才也跟着去了。
直到老秀才就病死,姜大和姜二兩人都還沒有取正式的名字。
姜大從小就失去了親娘,又幫襯着老秀才養大妹妹,雖然家裡家外一把手抓,但到底是個孩童,失去了雙親之後,日子算不好過。
為了給姜老秀才看病,家裡借了不少錢。
姜老秀才病逝之後,這些人生怕這筆債要不回來,幾乎是姜老秀才剛入土,就紛紛上門要債。
姜二作為一個才三歲大的小姑娘,即便内裡的芯子是個成年人,但還是被這些要債的人吓得隻敢躲在六歲大的姜大身後不敢吱聲。
姜大性子沉默,面對鄉親們讨債,倒是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将家中值錢的一些物件全部清理出來,折算銀兩之後,将這些外債全部還清。
姜老秀才到底是開私塾當先生的人,當年讀書時候置辦下來的筆墨紙硯以及這些年教學生收的束脩禮,倒是将這些外債還了七七八八,隻是兩個小娃娃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老秀才是獨生子,當初姜家二老病逝後,家裡的田地就租佃給了同村同宗的姜姓人家。
按照輩分關系,姜大還得管人叫姜二爺。
老秀才病逝後,姜家本想欺負姜大和姜二兩個小娃娃不董事,到了該交租的日子,拖着并沒有給姜家兩個小娃娃送糧。
姜大别看年紀小,卻并不是一個好糊弄的。
第二天直接就找到了姜二爺家裡讨要糧食。
姜二爺家裡生了四個兒子,姜大上門的時候,家裡的勞力都下地幹活去了,隻留下姜老太太帶着幾個孩子在家。
對于姜大這個小娃娃過來讨租的行為,姜老太太哭天搶地,說是當年姜老秀才一開始确實是将田地租佃給自家了,但是後來姜家日子過得拮據,所以姜老秀才直接将田地賣給了自己家。
去年他們家好心,看姜老秀才病得重,送了些糧食給姜家度過難關,誰知道姜大竟然不知好歹,今年還跑來讨要租子。
姜老太太的陣仗鬧得大,引起村裡不少人圍觀,有好事者将姜家那幾個男人都從田地裡喊了來,說這個事情。
姜大别看當時才六歲,神情冷靜淡定得不像個六歲的小娃娃。
姜老太太哭鬧的時候他一言不發,等到旁人姜二爺喊回家之後,姜大這才看着姜二爺冷聲詢問,姜老太太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他作為一家之主,是不是也是這樣的說話。
六歲的男娃,不過半人身高,說話還是稚嫩的童音,說出來的話卻條理清晰,堪比成年人。
對于姜大的詢問,姜二爺沉默着沒有出聲,原想一口應下,但是觸及到這個年僅六歲的男童冷漠眼神的時候,心中隐約覺得有什麼不對。
姜大也不着急,而是一直等着姜老頭回答。
等到姜二爺點頭認下姜老太太的說法之後,姜大才從懷中摸出一張紙,攤開在衆人面前。
“這是我父親同你家簽訂的租佃合同,上面清楚明白寫着我姜家田地是租佃給你家的,今日你欺辱我姜家無長輩想要翻臉不認,那我隻能告去官府,讓縣衙的老爺來評判了。”
姜大的這些話,直接鎮住了在場所有的人。
姜二爺的神情變得十分難看。
姜大說完之後,又将手中的紙張疊好,放回懷中。
原本還在裝瘋賣傻的姜老太太被姜大的這句告官吓得臉色一片煞白,而圍觀的人群,看着姜家人的臉色,也差不多都明白是怎麼回事。
最終,姜大不僅成功從姜二爺将糧食要了回去,整個槐花村的人,也因為這次的事情,再也沒有人敢小瞧他。
不過到底兩個半大的孩子,家裡沒有其他的進項,姜大從姜二爺家裡弄來的這些糧食交完稅收後,能餘下的并沒有多少,姜大再怎麼精打細算兩人的日子還是過得緊巴巴的。
這年冬天,家裡實在的沒有多少餘糧了,姜大咬咬牙,一個人悄悄摸進了槐花村背靠着的深山裡。
沒有人知道姜大在深山裡遇到了什麼,隻知道三天後,姜大渾身是血拖着一頭野狍子從深山裡深一腳淺一腳的回來了。
姜二從出生開始,身邊就跟了一個系統。
系統隻告訴她,她穿越到了狗血小說裡面,要需要完成劇情任務才能回去,而姜大則是劇情裡面的反派大boss。
在姜二五歲以前,她雖然從系統那裡得知了自己是惡毒女配姜大反派大boss的身份,但并沒有多少感覺,直到姜大混身是血,從隔壁大嬸家将寄養的姜二抱回家中時,姜二才清晰感受到,反派大boss為何會是反派大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