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個冷顫,她想起坐在沙發的一直感受到的涼風。如果空調關着,那涼風是從哪裡吹來的?
“阿雲。”
一個熟悉的嗓音突然在關舒雲的身後響起,一個女人突兀站在關舒雲的身後。
關舒雲下意識轉過身,映入視野的是對面床的女生小月。一個月前小月獲得國家級别的獎項,但是在領獎前小月卻神秘失蹤。
“小……月,是你?”
小月看上去和失蹤前并沒有不同,隻不過臉色有些差,一向愛護的長發也披散在胸前。
“你怎麼在這裡?對了,你就業指導怎麼填了我的信息,我今天還特意來了這裡一趟。”
小月并沒有理會關舒雲的問話,隻是喃喃道:“紅色腳印原來是……我最渴望的居然不是獎項本身,而是獲得獎項的感覺嗎……”
“小月,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小月的聲音逐漸降低,最後變成不可聽聞的音量,關舒雲正想上前聆聽,面前卻落下一地的紙屑,她不得不往後退了一步。
“沒想到有一位意外的觀衆參與我的演出。”
沈桉優雅而從容的聲音在關舒雲身後響起,伴随着靴子敲擊地闆的咔哒,沈桉那熟悉的紅黑色禮服出現在關舒雲的視野之中。
“但是我希望這位觀衆能夠遵守表演的規則,不要讓我尊貴的客人受傷。”
“你在胡說什麼?”聽到沈桉不明所以的話語,關舒雲冷冷望向沈桉,“你現在連在日常生活中都要扮演蹩腳的魔術師嗎?”
“噓,你看地下。”
聽到耳邊鄭林娜的聲音,關舒雲不禁看向地面,隻見憑空出現的紙屑鋪滿了她身前的地面。然而透過紙屑的間隙,她看到了深紅的顔色,而這一抹深紅正是從小月蔓延而來。
這一抹深紅讓人極為不悅,仿佛攜帶着死亡的氣息。
若關舒雲沒有後退,那一抹深紅差一點便要碰到她。
“連夏陽澤的作弊技能都差點找不到這裡的入口,這個鬼的力量也太強了。還是因為儀式的加成?”
聽到鄭林娜說了一大堆聽不懂的詞語後,關舒雲突然抓到了裡面的關鍵詞:“你是說她是鬼?還有和儀式什麼關系?”
“你還看不出來嗎?在這種大熱的天氣,誰還穿長袖。”鄭林娜吐槽道。
關舒雲正想繼續追問鄭林娜,卻被前方的沈桉打斷了。
“雖然我并不依賴舞台。”
沈桉輕輕敲了一個響指,漫天飛舞的紙屑再次飛舞在空中。
“但是請允許我為舞台增添一分亮色。”
鋪天蓋地的紙屑的襲擊之下,關舒雲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然而紙屑上的某段标題映入眼中時,她重新睜開眼睛:“這是我的論文?”
“但這篇論文的署名似乎有一個字是‘月’?”
站立在一片如雪花般飄落的紙屑中,沈桉悠然擡了擡黑色禮帽,她望向對面的小月:“對嗎?憑借這一篇論文拿到國家獎項的‘天才’?”
“我的論文?國家獎項?怎麼回事?”
關舒雲感到一陣眩暈,某段丢失的記憶忽然浮現在大腦之中。為了更好的學術資源,她竭盡心力血了一篇論文……然後那一篇論文去了哪裡?
當關舒雲陷入記憶的漩渦之時,就業指導室籠罩上一層黑色的薄霧,惡心的黑煙如同流動的液體,從小月身上蔓延而開,一點一點侵蝕這間教室。
沈桉的話似乎激怒了小月,她的脖子突然斷裂,頭歪向了一邊,露出赤裸的白骨與僵硬的肌肉,斷開脖子并沒有流出血液,凝固着一層黑紅色的血茄。
斷開的頭顱并沒有影響小月,倒在左肩上的雙眼惡毒望着沈桉:“隻要提交的人是我的,那麼這篇論文就是我的。”
“誰也搶不走,哪怕我死了!”
狠毒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刃刺入關舒雲的心髒,關舒雲掙開了鄭林娜,撲向小月:“拿獎的人應該是我,不是你。”
“獲獎名單出來了,論文是我的。”小月靠在左肩上的頭露出了陰沉的笑,似是在嘲弄關舒雲。
“而且你們在場的人都得死!這樣的話,沒有人知道誰是論文真正的主人。”
“哈哈哈。”
伴随着小月陰森惡毒的話語,教室中的黑霧愈發濃厚,如同沈桉早上的所遭遇的黑霧,它快速吸收指導室的光線,屋内一下進入了夜晚一般漆黑。
【不愧是魔術師小姐,别人還在摸魚探索,她一天之内已經兩次遇鬼了。兩次都出現了黑霧,這一次的鬼看起來和這黑霧有關啊。】
【在危險邊緣瘋狂伸腳.jpg】
【之前魔術師小姐通過複原紅色腳印破除了黑霧,不知道這次要用什麼魔術。】
【期待+1。說起來,為什麼紅色腳印能夠驅散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