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樹不解:“怎麼了,阿婆?”
李阿婆一臉神神叨叨。“不得了了,家樹。”
“你家不知道是進賊還是進了什麼髒東西啦,我早上就聽到有動靜,去看又沒有,剛才我又聽到有個女的尖叫,和你梅姨進去呀,也看到人,吓死啦。”
梁家樹愣怔了一會。
怕不是什麼鬼,隻不過不知道是陳三麗又出了什麼幺蛾子了。
梁家樹無奈笑了笑也不知道如何跟李阿婆解釋,隻能道:“沒有的事,阿婆,你别自己吓自己。你忙哈,我進去看看。”
梁家樹擺脫了李阿婆,進到院子靠近亭子的瞬間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油味。
“陳三麗……”梁家樹進到廚房,随後試探性地喊。
沒有回應。她會去哪。
梁家樹皺了皺眉頭,給陳三麗打電話也沒接。
……
陳三麗沒料到梁家樹會回去,拿着自己炒的蛋炒飯就上到了梁家樹上工的工地去。
太陽很曬,稍微問一問就能問出了具體位置。
工地不遠,在村口的另一頭,陳三麗還抽空去便利店買了把傘,因此錯過了梁家樹的電話,主要她習慣了将手機設置為靜音和震動兩種狀态,所以有時候容易接聽不到。
來到了工地,陳三麗也并沒有多驚訝。
工地裡很熱,有一股汗水混合的腥臭味,砸爛的場地堆放着各種細碎石沙,還停放着幾輛中型運輸車和叉車,大部分工人帶着施工帽在太陽底下吃着盒飯,幾乎每一個人的臉都曬得通紅黝黑。
看到了撐傘的陳三麗,大多數人的目光都彙聚到她身上,面面相觑交頭接耳說着什麼。
阿虎今天和另外一批年齡相仿的工友呆在一塊,聽到了工友們的議論聲,阿虎也好奇地回頭看過去,就看見陳三麗打着傘拎着一個保溫盒嫣然笑着。
阿虎震驚得飯都忘記吃了,他皺了皺眉,在衆目睽睽下走了過去,試探性地問:
“陳小姐?”
“是你。”陳三麗也很快認出了眼前的人是梁家樹得工友,于是言簡意赅地詢問道:“我來找梁家樹。”
“家樹啊。”阿虎為難地皺了皺眉頭,“家樹他回去了。”
好吧,有些不巧,陳三麗看了看手上的保溫盒,她剛剛還上飯店讓老闆娘多炒了兩個菜呢。略微失落之後,陳三麗把手中的保溫盒打開來,瞬間肉香四溢。
“梁家樹不在,你拿着去吃吧。幹淨的,别客氣。”陳三麗對阿虎道,她盡量笑得和藹,也不想阿虎覺得被施舍,“飯是我親手炒的,别嫌棄。”
阿虎看了看保溫盒裡的紅燒肉和慘不忍睹的蛋炒飯,幾乎一眼就看出了那個是她親手做的,哪一個不是,阿虎不好意思地推脫了一下,陳三麗硬塞到了他懷裡,随後離開了。
陳三麗沒回去,自己去了邊上的飯館自己吃了一頓。
阿虎看着自己懷裡的飯盒又看了看遠去的陳三麗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等阿虎回到一群工友回到身邊,好事者都圍上來七嘴八舌地問着。
“阿虎,那女的是誰啊。”
“咋還給你帶東西呢。”有人盯上了阿虎保溫盒裡的飯菜,阿虎攔住了他的筷子。
“去去去,人是給梁家樹帶的,家樹不在。”阿虎道。
一群工友切聲。梁家樹長得帥,經常引得一些小姑娘圍到工地來,幾乎都是些初高中的女學生,來的人多了,大家也都快習以為常了。
但是這回陳三麗的出場顯然把一衆人都給驚呆了。
有人打賭:“我猜梁家樹會栽在這個身上。”
“也不見得,梁家樹那家夥出了名的絕情寡語。之前還不有個女大學生追過來,不也沒成。”
“你懂啥,感覺不一樣。”
大夥開着玩笑話,阿虎沉着眉驅散了這群看熱鬧的人。
梁家樹接到陳三麗電話的時候,他看到了路邊笑意盈盈倚靠在飯店門口對他招手的陳三麗,不遠處的工友看戲一樣看着,陳三麗非但不收斂,反而越發想呼喚一隻小狗狗一樣。
梁家樹黑了臉,但還是乖乖地走過去了。
遠處掀起一片猴叫,陳三麗得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