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剛才趙誠與周挺明明知道自己在裡面,說話卻不避着她。
而且,剛才陳嚴進來如此直言不諱的……
這是要和她坦白身份了嗎!?
雖然她其實早就知道趙誠的真實身份了。
當轉頭望向趙誠。
趙誠的眼神毫不避諱,仿佛她所想的他都預料到,如今就看她的反應了。
其實也許大概,近來一段時日,他們都知道對方在裝傻吧!
自己裝傻也就罷了,趙誠知曉她可能在裝傻還陪着她……到底是何意呢!?
那她自己的真實身份,趙誠是否知道呢?
突然間謝韻有些不敢面對趙誠。
她難得的有些膽怯……還有心虛!
想了想也不能一直僵站着看着陳嚴被周十二揍得鼻青眼腫。
于是謝韻打算上前拉架也掩飾現在的心緒不穩。
“呀!莫要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謝韻感覺自己的聲音都有點變調了,她隻能繼續清了清嗓子又道:“哎呀!阿婷,停手!停手!”
但趙誠卻是上前拉住了謝韻,嘴上正常音量道:“阿韻,你先别操心旁人,操心操心你自己!手腳無眼,還是離得遠些才好。”
當把謝韻又推回原來裡面之時,趙誠卻突然嘴角一彎,湊近謝韻微紅的臉,輕聲柔意,呼吸似輕羽滑過一般,道:“我說的可對?謝大小姐!”
謝韻直接愣在原地。
這是……不裝了,攤牌了!?
而且,他……是何時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的?
謝韻的臉色由紅變白,趙誠也不忍心吓她,正色道:“太子回朝看似無甚動作,不過太子妃之事已提上日程。以他心性,周十二若嫁了連府,你是逃脫不了了。要為太子姬妾還是晉王妃,你來選。”
說完,趙誠轉身,挑簾來到外間。
外間周十二已經收手,正在收拾自己儀容,陳嚴仰面躺倒。
不多久,就聽推門聲,連臣進門,驚訝的望了望眼前之景。
随後又望了望周十二,眉頭蹙了蹙,周十二有些緊張,正要張口解釋,就聽陳嚴望着連臣趕緊側身撲在地面上,對着連臣就在那兒告狀,道:“你瞧瞧你瞧瞧,雌虎發威,還讓人活不?”
連臣耐心的聽到一半,随後轉頭望向周挺。
周挺一邊飲酒一邊道:“阿嚴讓阿婷嫁于阿誠!”
話音剛落,連臣望向陳嚴的眼神不善,握劍的手也緊了緊……
陳嚴也總算反應過來自己為何挨打了!眼瞧着接下來可能更糟糕,腦子慢了不知幾拍的他連忙起身,趕忙對着大家拱手道:“我有些急事,有急事!先行走了。你們慢聊!慢聊!”
而正當他出去過了沒多久之時,就聽到他對着外面驚道:“怎麼又是你?”
霍六也正帶着人前來尋謝韻,她要質問謝韻為何給臉不要臉,為何拒了霍府邀約?
沒想到遇到了鼻青臉腫的陳嚴,想到上次她就恨提牙癢癢。如今見他被打成這樣,不由笑的愉悅道:“呦,陳公子這是又摔到哪兒去了?弄成這般模樣,想似是撞了不少女子?不曉得是故意為之還是天生倒黴!”
正憋氣憋得越來越大的陳嚴,此時仿佛終于找到了宣洩之處,他指着霍六直接開罵道:“你這個倒黴的種子,怪道小爺我今日不順,原來又是你在此處啊!你就是小爺的黴運,遇到你總沒好事。改日裡定然請了道士作法,收了你個邪祟。以後小爺所在之處,記得退避三尺,不然别怪小爺我破了不打女子的戒條!”
霍六自小到大都是罵旁人的,宮裡的太子與晉王見到她也是溫聲溫語,就眼前這個陳嚴不斷沖撞她,還指着鼻子罵她!
她一聲怒吼,今日本就是來尋是非的,帶的人多,沒尋到謝韻發揮,陳嚴撞上也可以先練練手,于是她讓身旁的人上前道:“這是哪兒來的登徒子冒充陳家公子,給我将人綁了,好好教教他何事該做何話該說?”
陳嚴連忙要叫了樓下守着的家丁護衛……
雖然人少但身手也不差,于是兩方人馬直接鬧騰了起來。
陳嚴與霍六眼見雙方打下平手,兩個人又開罵了,随後就見霍六直接拿起一旁的裝飾花瓶就往陳嚴處砸……
陳嚴雖嘴裡喊叫,但确實不是動手打女子的人,他躲過了花瓶之後,氣的幾次揮手上前,都最後忍下了,霍六哪是說停就停的主兒,于是陳嚴就一邊抱頭逃竄,一邊嘴裡罵着霍六。
最後,兩人昨日重現,雙雙跌落樓底下,而陳嚴下意識的護着霍六,最後倒下之時,就見陳嚴已經摔暈過去,而霍六被他死死護在胸前,霍六除了撞擊有點眩暈之外,倒是沒受什麼傷。
但兩人這麼大鬧,樓上雅間與樓下大堂的人都瞧見了!這次是真的……徹底鬧開了!
之後兩家人聽聞後,陳三夫人又是心疼又是心喜,而霍王氏直接上前打了霍六一個大耳瓜子。
随後霍六身旁的人全都罰的罰、賣的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