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水暝影。”萬俟清墨來到招待的客棧,循着氣味找到了柏水暝影:“我把溫家人放在你們那裡,看着他們,他們要出來,就拿我壓他們。”
“好。”沒有任何疑惑、質問,隻是一個好字。
兩人關系很好,在當初夢中見到之人,并不是藍色玉佩的主人,是柏水暝影。
蕭伊霧绮不知道她會武功,不然就不會相信戰澤域偷聽萬俟清墨知道,是因為他提醒了。
“我的一切太順利了。”萬俟清墨坐在蕭伊霧绮旁邊:“明明他作為世界神明,在我出生的那一刻就可以找到我了,而且溫家人似乎覺得我一定會從溫家出生。”
“事實也的确如此,厄願?我看不懂,感覺都在利用你。”柏水暝影看着她:“我們這麼說話神明不會知道嗎?”
“倘若在騙我,我身上就一定有他所忌憚的。比如世界的确是我創造的,會保護我。”
“想怎麼樣?”
“去找霄悅歡。”
“真對她有點兒心思。”
“一開始對我的态度就跟别人不一樣,後來也隻有不服氣。”
“怎麼過去?”
“我自己去,或者神明。”
“叫什麼?”
“暮纖雲。”
“他會幫我們?”
“可能。我們現在依然什麼都不知道。”
“怎麼确定他不會對我們做什麼?”
“那塊兒湖藍色玉佩我一直都知道是誰送的,而且實際上它也不是藍色的。”
柏水暝影看着面前她的神情,想了想:“不會玉佩的主人是霄悅歡吧?不是湖藍色的,你連自己的人都瞞着啊。”
“起碼說明我最近的身邊沒有叛徒,溫家隻知道玉佩,我也隻說了玉佩。”即使是面對着柏水暝影她也沒有說實話,終究是外國人。
“跟霄悅歡什麼關系?”
“你那裡的安南亞,蕭伊霧绮那裡的戰澤域,我當時去的悅神,上官景竹如今……在崩滅有一段情。”
“崩滅那裡?我本來看到上官景竹時心裡有點兒讨厭,看着就是從律者來的,結果是崩滅的。”柏水暝影想了想,慶幸自己還能毫發無傷的坐在這裡聊天,從方面出來的還如此有禮端方,武功肯定高到爆炸啊,安南亞和戰澤域都是武将,自己怎麼會覺得上官景竹是文官呢:“慶幸自己還活着吧,那你打算怎麼辦?”
“他不幫悅神,我就直接去,不開戰,他幫悅神我剛好直接過去不開戰。”
相處久了差點兒都忘記這位是什麼人了,悅神又不會反攻,所以的确可以直接去。
柏水暝影看着萬俟清墨:“如果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呢?難道你隻要她愛你嗎?隻要愛嗎?”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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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俟風榮很輕易的同意了,厄願死了,他一看到清墨就會想起他,不知道是出于怕自己被影響到處理國家事,還是怕傷心,他同意了,總之他還未到四十。
與此同時,戰澤域被邀請去安南亞家吃飯,戰澤域不太想來,兩人所做的事……他怕蕭伊霧绮傷心,結果就隻是真的吃飯,安南亞很正常,正常的怪異。
直到在回家的路上,蕭伊霧绮吐血時,他終于知道了為什麼他急忙讓人把蕭伊霧绮送回去,自己則回到了安府。
“你們都不能活,不隻是他。”
“為什麼?”
“公主殿下是唯一的儲君選擇人,也是唯一的皇位繼承人。憑陛下的所為就可以看得出來,可你呢?為了一個外國人竟然去找别的皇子,你想幹嘛?而且後來才知道蕭伊霧绮是溫家人,公主從未相信溫家,為了厄願,公主會報仇,遲早會為了報仇滅了溫家,于公主而言,這是唯一的作用。溫家的确有些先進的東西,但如果我們太依賴溫家了呢?”安南亞笑了笑:“你認為暝影自命清高,自以為是,結果呢他從頭到尾都跟公主認識。公主去過四個國家。而那個玉佩又是怎麼流出的消息呢?可能你會說是神明看的。但那塊玉佩的顔色為什麼對不上呢?我還是搞不懂,我華塵人才濟濟你是覺得自己無可替代嗎?還是覺得我國滅不掉律者,所以你可以為所欲為?隻能是你?公主想要控制一個人很難嗎?可公主沒控制過我們,不是嗎?戰澤域……你到底在想什麼?”
戰澤域沒有回答,安南亞也不等,直接用劍砍下了他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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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俟清墨去的時候隻帶了一個黑衣仆人:“我父親還好嗎?”
“過得很好,很開心,他小時候就想幹這個,教一群小孩子。”
“好。”隻要想活着就好。
宗正悅歡進門時,才知道自己屋子裡多了一個人,默了許久卻隻道:“公主?”
“我要你娶我,本來是想扶你上王位的,沒想到你自己奪位成功了。”
“你要跟我成親,你的國家。”
“我父皇不止我一個孩子。”
“你怎麼進來的?”
“我帶了一個仆人。”
“很厲害?”
“對,世間無敵。”
“聽你的意思,他一個人就能把我扶上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