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沈老師。”張瑞藍過來打招呼。她許也是剛跳完舞,身上的外套隻散散的搭在身上,露出腰身極好的身形來,她柔聲道,“來接沈珂嗎?”
“是。”沈清舒點了一下頭,道,“張老師,歲歲今天表現的怎麼樣?”
張瑞藍笑笑,“歲歲今天舞跳的很好啊。到年底彙演的時候,說不定可以領舞。”
“歲歲真棒。”梁川有些驚喜。
沈珂趴在梁川身上,臉蛋紅紅的,“謝謝老師誇獎。”
梁川道,“那我們走了。”他右手抱着沈珂,左手牽上了沈清舒的白腕。
他左手生了些淺淺的薄繭,握過來的時候帶着些微微的刺痛。
沈清舒的視線很快就從他左手移開,朝張瑞藍點了一下頭,三人一起離開了。
張瑞藍看着三人離開的背影,在原地思考了好一會兒,似乎才終于反應過來梁川有可能是沈清舒的男朋友。
但還是持懷疑态度。她帶沈珂也有些日子了,自然對沈珂父母離婚的事情很了解,沈清舒又是老師氣質穩重,實在不像是會談梁川那樣相貌俊俏的弟弟…
沈珂掠過人群後便掙紮着從梁川身上下來,飛快的向車停的方向跑了過去,她踮起腳尖朝裡面張望。
梁川按開了車鎖,沈珂就迫不及待的鑽了上去,他說,“媽媽起的名字,叫胖胖。”
沈珂有些字咬的還不是很清晰,她道,“棒棒。”
沈清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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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前的那個周末,梁川約沈清舒去他們的婚房裡看看。
此時已是冬季,天氣極冷。
從電梯間走出來的神清舒,身上穿着一件淺藍色的呢絨長款風衣,風衣很長,甚至沒過了膝蓋,内搭是高領毛衣,将白淨的脖頸掩了去。
梁川看着卻莫名的呼了一口氣,水汽凝聚出的白霧險些将他的眉眼遮住。
沈清舒緩步走來,擡眸看向她,聲音清幽,“穿這麼薄嗎?”
梁川内裡隻穿了件黑色的襯衣,外面也隻是很薄的外套,他搖搖頭,“不冷。”
“嗯。”沈清舒颔首,她甚至注意到了他外套上沾了些貓毛。
梁川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歲歲呢?”
“天氣冷,她有些不願意起床。”沈清舒無奈的搖了搖頭。
梁川車裡的空調不曾關掉,這會兒車裡暖和極了。
梁川看看沈清舒穿的厚衣服,“熱的話可以告訴我。”
“不用了。”沈清舒眼睫輕眨,“那邊離這裡也不太遠。”
梁川的視線透過後視鏡落在了她冷白的側臉上,眼睫又濃又密。即便她不像沈珂在時那麼溫熱,卻也沒初見時那麼有距離感了。
梁川将車子停到車庫,順口解釋道,“我沒有帶女孩子來過這裡。”
沈清舒,“…嗯。”
這處房子在六樓,不高也不低的樓層。四室兩廳算不得太大,但住他們一家三口外加胖胖便也足夠了。
梁川,“還沒收拾好,就别換鞋了。”
沈清舒應了一聲,跟着梁川進了客廳。沈清舒見過梁川卧室裡的裝潢,她對這裡的裝修有一定的心理準備。
但沒想到倒也幹淨、明亮,裝修的簡潔又不失實用性。許是梁川的父母監督裝修的。
房間的暖氣這會兒已經開了,沈清舒覺得有些熱,她将外套脫了下來挂在衣架處,毛茸茸的白色毛衣在她身上,多了些家居的溫柔。
梁川隻是将拉鍊拉開了,他順手指了指,“那裡睡貓貓,這裡睡歲歲,隔壁是我們的房間。”
梁川伸手握住了沈清舒的手,“還是先看卧室吧。”
他領着人進了卧室,道,“我媽說有習俗,隻能先擺這個。”
沈清舒的目光落在大紅的床上用品上,也記起來是有這個習俗,等結婚的時候還要放上桂圓、花生。
梁川頓了頓又說,“沒有婚鬧的,你放心,我都沒有鬧過你,更不會讓别人鬧你了。”
沈清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