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段話,陳二三就從身後拿出了一籃子的紅肚兜,大約有上百條。
祝吾:“……”
既然紅肚兜都穿上了,一個小小的奶瓶也不算什麼了。
——
等祝吾喝完了一瓶奶,吃了一個大桃子,又吃了一個小蛋糕,稻谷也收好了。
穿着短袖T恤和長褲的陳二三身上全是灰,豆大的汗水透過衣服将布料粘在了他身上,顯出了薄薄的腹肌。
他拿起水瓶喝了口水,透明的汗珠從他的下巴滴落,有幾滴汗水延着他修長的脖頸滑進了凹陷的鎖骨,整個人都帶來了撲面而來的熱氣。
“麗麗,走了。”
陳二三身上很髒,沒有伸手去抱祝吾,而是拿出了一個墊着軟枕的籃子。
祝吾輕輕一躍跳了進去,陳二三伸手撥了一下,祝吾頭頂的墨鏡就滑下來遮住了他的眼睛。
收拾好這裡的東西,拿上藤椅和遮陽傘,陳二三頂着炎炎烈日開始回家。
祝吾在籃子裡掏了掏,從下面掏出了一個櫻桃,開始抱着啃。
現在的祝吾确實大了不少,從隻有巴掌大變成了現在差不多有剛出生的“奶狗”大小。
雖然還是一隻手就能提起來,但看着比之前更加憨實可愛了。
三兩下啃完一個櫻桃的祝吾抓了抓身上的肚兜。
他四肢攤開,被墨鏡遮擋的眼睛開始犯困。
沒過一會兒,被撐的圓滾滾的肚肚就開始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他睡着了。
提着籃子的陳二三低頭看了一眼,放慢了回家的腳步。
“二三。”
身後有人叫住了他。
陳二三看了眼籃子,确認小豬崽沒有被吵醒,回過頭,“怎麼了。”
“你今天晚上記得登上賬号看一眼。”
“嗯。”
陳二三的手上滿滿當當,沒有空打招呼,隻能點點頭告别。
村委會那邊說這幾天總有人通過農場賬号聯系他。
陳二三以為是小豬崽的失主終于找上了門,有一瞬間産生過不想登錄賬号的念頭。
但也隻有一瞬間。
不過對方說那個人指名道姓的要找他。
陳二三有些疑惑。
什麼樣的人會這麼锲而不舍的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聯系他呢。
——
卷卷喝着奶茶,百無聊賴地看着外面來來往往的人。
沒過一會兒,她歎了口氣說:“你怎麼心不在焉的。”
溫葉秋喝了口咖啡,輕聲道,“在想一件事。”
她怎麼也聯系不上那個農場主。
“不會是最近鬧的熱火朝天的那件事吧。”
溫葉秋擡頭看向卷卷,點了點頭,“嗯。”
最近h市發生了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
餘家那個兒子不是親生的。
更有意思的是這件事還是餘家小姐捅出來的。
聽說兩兄妹一直為了家裡的産業明争暗鬥。
隻是鬥歸鬥,卻也沒鬧的太難看,畢竟兩人打斷骨頭連着筋,再怎麼說也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可不知道誰喝多了開了句玩笑,說那位餘家少爺和餘家人長得真不像。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這話被餘家小姐聽到了,也放進了心裡。
這話也不是亂說,畢竟基因這東西随着年紀越大越能體現。
尤其是餘家人有個特别有意思的特點。
從老到小,全都是勾人的桃花眼。
往上不知道追溯到哪一輩,但尚還健在的餘老爺子年輕時就是個出了名的風流浪子。
那雙多情的桃花眼不知道迷昏了多少的世家小姐。
後來生了餘先生,也是一雙特别招人的桃花眼,哪怕生的不如餘老爺子年輕時那樣風華絕代,卻也是風流倜傥,意氣風發。
更何況連餘太太也長了雙狹長勾人的眼眸,兩人那叫一個夫妻相。
外面人都說要麼餘家真有點遺傳桃花眼的邪性在,要麼他們就是把生桃花眼刻進了族譜裡。
全家上下包括餘家小姐都是桃花眼,長了雙丹鳳眼的餘家少爺自然就顯現出不同了。
不過誰也沒規定說桃花眼必須要遺傳,餘家人也沒真的照着桃花眼生。
隻是餘家人自己不去想,總擋不住外面的風言風語。
餘家小姐就這麼把話聽了進去,更是雷厲風行的去做了個親子鑒定。
結果一出來,還真不是親生的。
餘家亂了。
整個h市也鬧開了。
于是傳着傳着就傳到了隔壁的s市。
s大也有不少的富家子弟,說不定還見過那位餘家少爺,自然傳的有聲有色。
卷卷不了解上流社會的事,隻是聽了一耳朵樂子,把這事當八卦聽。
但溫葉秋和他們不同,她是土生土長的h市人,哪怕在s市讀大學,可對于h市的事她也總能比别人先一步知道。
在這件事鬧開之前她就知道了。
“中秋節放假你陪我去一趟夏樹農場吧。”溫葉秋看向卷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