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色還挺好看的。”祁智點評道。
很輕松的,祁智将鱗片那需要了下來,對着寝室的燈欣賞起鱗片。
“不知道什麼動物的,說不動有毒,丢了吧。”拾秋說道。
“這麼漂亮,留着當個裝飾也不錯,看着還挺稀有的,你哪找到的?”祁智有些舍不得。
“不知道,突然看見的,丢了吧。”
“好吧。”祁智把鱗片丢進垃圾桶。
拾秋将垃圾袋那需要出來,準備丢到樓下。
“中午我才換的袋子。”祁智說道。
“我丢完回來再套一個。”
蔣随和孟文年回來後聽祁智說起了這件事。
蔣随擠眉弄眼的看着拾秋:“老四你不會是怕這些帶鱗片的動物吧?”
“還行,不怕,但也不是很喜歡。”拾秋說道。
“沒事的沒事的,以後你偉大的宿舍長保護你。”孟文年搖了搖手中的香蕉,當作麥克風。
“老四,你若是願意叫我一聲爸爸,我保證以後宿舍裡不會再出現一隻爬蟲。”蔣随不甘示弱的說道。
到了後面,不需要拾秋插嘴,孟文年和蔣随兩人自顧自的鬧了起來。
斷電後,一切吵鬧歸于平靜。
不知道今晚會夢到什麼,拾秋入睡前想着。
讓拾秋驚訝的是,這一次沒有尤萊亞,他回到了自己生長的小山村。
山村地處偏遠,青壯年能出去的都出去打工了,村子裡幾乎沒剩多少人,然而在拾秋很小的時候,村裡其實不是這樣的。
那時,村裡的人異常排外,他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靠種田和附近山上的野獸生活,沒有人願意離開自己生長的地方。拾秋的父親是個例外,他意外救了誤入山林的外人,後來,兩人感情升溫,城市來的女人成了拾秋的母親,母親說動了父親,兩人一起回到城市,拾秋被爺爺強硬的留了下來。
“就是他,野種!身上留着不幹淨的血。”幼童那需要着石塊,砸向角落中形單影隻的人。
“真晦氣,回去我父親又要讓我洗澡了,昨天才洗了的。”小一點的幼童撿起身邊的石塊,也丢了過去。
“也不知道拾叔叔怎麼想的,和個外人跑了,要我說,就該燒死他們!”
“爺爺說,拾爺爺年齡大了,不要再刺激他了。”
“我看是老糊塗了,才教出這麼個跟着外人跑的兒子!”
“真惡心。”
反抗沒有任何用處,小拾秋不想讓爺爺為難,石頭砸着砸着,習慣了,就不疼了,等他們沒了興趣,就會離開,他就可以做自己的事了。
拾秋站在不遠處,看着小時候的自己和村裡那些熟悉的面孔。
誰又能想到呢?短短幾年的時間,村裡人思想變化那麼大,這些說着惡心外來人的孩子,在未來,在一群‘闖入者’們展示現代科技後,一個個的出去打工或上學,幾年才回村子一次。
人群散開後,小拾秋擡起頭,慢慢看向拾秋的方向,視線交接的一瞬,天旋地轉,拾秋再次睜眼,是在自己小時候的身體裡。
拾爺爺拄着拐杖,找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