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十點多,瓦倫才從鄰居家依依不舍的回來,鄰居家的姑娘是個beta,比她大一歲,身材有點胖乎乎的,但是溫柔的不得了,瓦倫聽的暈暈乎乎的,感覺那聲音都是輕柔好聽又悅耳的。
她人回來了心還在那裡,等插上鑰匙偷偷打開門,悄悄的跟做賊似的進屋,才發現瑪莎正在門口等她。
瓦倫:“……”哦吼,完蛋。
“莎莎姐~”瓦倫彎着腰,跟做賊似的,讨好的看着她。
那一瞬間她覺得她不應該叫她姐,而應該叫她媽。
瑪莎是個腼腆的姑娘,但生起氣來很可怕。
管起她來,比她哥兇,還比她哥唠叨。
……
“阮阮~你睡着了嗎?”
空氣裡彌漫着淡淡的洗衣粉香和書頁的清新味,讓人感到很舒心。
小殿下放下書,小心的湊了上去,他心裡癢癢的,露出了尖尖的虎牙。
“哎呀,你睡着了呀~”艾利爾嘻嘻的笑了起來,像隻偷了腥的貓。
似乎每個人在到了一定年齡後就會自動解鎖一些帶顔色的東西,不過沒有覺醒也沒有關系,他的損友不僅給他發來了攻略,還額外的發來了幾本小黃書。
也沒有很多,大概100來個g。
他視線粘在對方的嘴唇上,一時間沒撕下來,季阮的唇形薄,像是網絡上常說的那種薄情的男人,那裡顔色很淺,但是隻要用手稍微揉一下就會很紅潤。
艾利爾眼睛彎彎的,他知道,因為他揉過,偷偷的,沒叫人給發現。
誰叫他,嘻,這麼遲鈍,就是發現了也不會多想想,怎麼睡了一覺就能睡的嘴角紅紅的。
季阮隻會洗一把臉,皺皺眉,然後抛之腦後。
出門在外,beta總要好好保護自己,他這樣一點防範意識也沒有,可不能怪他壞了,他可不是什麼好家夥,誰叫他自己識人不清,這麼傻,這麼心軟,這麼不設防呢?
他不會覺得自己叫了他一聲哥哥,他就真的是他的哥哥了吧?
艾利爾舔了舔嘴唇,覺得有點口幹舌燥。
他可以……對,現在季阮已經睡着了,他可以做一點壞事兒了。
已分化的alpha的信息素小心的,絲絲縷縷的黏在對方身上。
艾利爾心跳加速,他的手指癢癢的,牙齒也癢癢的。
黑暗的環境叫人心裡滋生許多别樣的想法。
他想叼住什麼東西,季阮的脖子很纖細,看起來很容易下口,白色的,白裡透紅,隻要咬住了,注入自己的信息素,就能官宣,就能告訴所有人,啊,這個人是我的。
小殿下眼睛彎彎的,笑了起來,他深呼吸了兩次,壓下心底的燥熱,目光在他後頸上停留了半晌,還是有所顧慮,彎着腰湊了過去,隻在他臉頰上輕輕咬了一下,留下兩顆淺淺的牙印。
鼻尖蹭着,吻最後終于落在了他的嘴角,兩人呼吸交織,艾利爾發覺他的嘴唇和之前一樣的軟,他舔了一下,稍稍的深入……沒關系,他很小心,季阮也很遲鈍,他不會被發現。
況且就是發現了,又能怎麼樣?
放在對方後腦勺的手稍稍用力……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
艾利爾:“?”
“哥呀,你啥時候來的呀。”女孩子嗓門又大又亮堂,不等他回複,門被咣的一下打開了。
季阮驚了一下就醒了。
兩人離得好近,四目相對,季阮剛被驚醒,還沒回過神,茫然的很。
小殿下反應很快。
“阮阮,有蟲子!”
季阮還沒來及起疑,潔癖應聲而起,跟膝跳反應一樣:“什麼!在哪?”
“你頭發上,呀~”他拍了拍他的頭發,摸了好久:“沒關系,已經不在了哦。”少年安慰他。
瓦倫:“……”
瓦倫:“哥,一個蟲子你至于嗎?”
“咦?”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類似植物的淡淡的香味,瓦倫的鼻尖動了動,像是聞到了什麼,轉眼一看就看見了扭過頭來的,六殿下的那張臭掉的臉。
瓦倫:“……。”
“瓦倫姐姐,進屋前要問一下是否方便呀,萬一換衣服,多尴尬呀。”艾利爾語氣很茶,但他的表情像是要把她撕碎吃掉。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
她進的是她哥屋裡哎。
瓦倫心裡吐槽,好茶啊,但是她沒敢說出來,她慫,她怕,她幹笑了兩下,然後幹巴巴的擠出一個笑臉:“大人,啊不,皇子殿下……”好像也不對。
季阮:“瓦倫,房間裡怎麼有蟲子?你有多久沒打掃衛生了?”他揉了揉太陽穴:“還有,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整天冒冒失失的,能不能沉穩點?叫人放心?”他拿掉自己才寫兩行字的練習書。
“哥,哥呀。”瓦倫嘤嘤了兩聲,看到艾利爾的臉就更臭了。
瓦倫慫,她原來住的地方貴族不當人,這就導緻她對艾利爾怕得很,即使幾乎沒怎麼接觸過。
“怎麼了?”
“我……沒什麼,我就,就看看你,看看你,我回去了呀。”她朝着六殿下的那張臭臉,自以為讨好的笑了笑,僵硬的關上了門。
出于害怕,她忘記拿自己的枕頭,還是季阮給她送出去的被子和枕頭。
她坐在沙發上,看她哥給她鋪床。
來了,又來了。
瓦倫鼻尖嗅了嗅,那味道淡淡的很好聞,但莫名的叫她汗毛都豎起來了,這孩子一時間腦子卡了殼,也沒想明白那是什麼?
“哥,你身上,什麼味道呀,你噴了香水嗎?”
“沒有啊,什麼味道?”beta不能聞到信息素的味道:“沐浴露的味道?”
沐浴露?哪家的沐浴露這麼……
瓦倫抓了抓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覺得不舒服極了。
“哥,他怎麼來了?”她指了指卧室小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