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警官按流程登記了三人的信息,聽三人把現場發生的事叙述了一遍,仔細記錄下來後讓三人坐在一邊休息一下,轉身去審訊室了:“那小子醒了沒有?不會電死了吧?”
負責訊問的警察小張便道:“醒了,隻是啥也不肯說,閉着嘴呢。”
劉警官便把證人的證詞遞給小張,小張仔細看了一遍,張大了嘴巴:“好家夥,要他搶了江女士的包就跑,可不就跑掉了?”司機把門都打開了,要不是這歹徒貪心要搶全車,早跑得影都見不着了。
劉警官冷哼道:“可不是,不過那小姑娘有點意思,身上居然帶了電擊棒。”要不然滿車不是女的就是老的,怎麼可能打得過牛高馬大的歹徒。
一般人身上都不會帶這種東西的啊,小張好奇道:“她是做什麼的?”
劉警官就瞥了他一眼:“在長城腳下擺地攤的。”
小張看了下案件發生經過,車上不過三四個人,歹徒上車挨緊了江楠坐,不由眨了眨眼睛:“難道這歹徒是沖着她去的?”
劉警官點了點頭:“很有可能,這小姑娘隻擺了不到一周的時間,估計是惹眼了,見她單身一人出入,想搶錢。不過這都是我們的猜測,實際還是要講證據。”
小張道:“要他一直不肯承認怎麼辦?”
劉警官就白了他一眼:“人證物證都在,滿車人都能指正他搶劫的事實,他承不承認有什麼要緊?直接入刑吧。”
小張一想也是,敢在這地頭搶劫,真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啊。
不開口也簡單得很,關幾天什麼人都老實了。正想回審訊室,忽然看到剛才扶老人夫婦的女警急步走了過來,附耳跟劉警官說了幾句,劉警官臉色大變,立刻搶過小張手裡的本本進審訊室了。
小張連忙跟在劉警官後面,看見長官一臉嚴肅地坐了下來,還摘下了頭上的帽子放在一邊,雙手交握在胸前,眼睛嚴肅又認真地盯着被水潑醒,葛優癱般坐在椅子上不肯開口說話的歹徒。
劉警官道:“還是不肯開口嗎?你知不知道你搶的是誰?”
歹徒一臉的不在意,剛才唯一開口的時候張口就要找律師,說等律師到來前不會開口說話的。
劉警官也不用他回答,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你搶的是烈士遺屬!那包裡沒有錢,隻有我們烈士的遺物!你這是亵渎軍人,罪加一等!”
雷霆般的厲喝與憤怒直擊歹徒的臉面,歹徒的臉色終于大變,一下就坐直了身體,嘴巴不停地顫抖着:“我……我不知道,我本來沒想着要搶他們的,我要搶的是那個小丫頭,對對,我本來就是要搶她的,可是……可是後來我為什麼會搶别人?……”
他驚慌地捂着頭,腦中不停地思索搶烈士遺屬的東西會怎麼判?聽起來就比普通的搶劫還要嚴重,他害怕了,渾身發抖,口邊涎水流出,狼狽不堪,一下子跪倒在地:“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們是烈士的遺屬,我本來就不是要搶他們的,是他們緊緊地捂着包不放,我以為裡面有錢……對不起,早知道我就不搶了,我真的不知道,我給他們道歉,給他們道歉行嗎?放過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