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羨慕程陽澈，不用試鏡就能拿到男主角。”
“你要是視後，也不用試鏡，女主角就是你的。”
“就他那最佳男主角的稱号，明眼人都知道。他呀，就是運氣好，有個好爹。哎，還是投個好胎更重要。”
幾個女演員在一旁嘀咕着，以為程陽澈今天不會過來，肆無忌憚。
但這幾句話恰巧被走進來的程陽澈聽得真切，不過他連腳步都沒停一下，徑直走向會議室内。
跟在後面的大呼狠狠地剜了她們幾個一眼，迅速跟上程陽澈。
兩個女演員臉色煞白，閉上嘴一言不發，場内安靜異常，剩下的人都默默慶幸自己沒有插話。
别的不說，得罪了這個大少爺，還試什麼鏡，娛樂圈怕都要待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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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阿澈來了？”
會議室内，李家朋正在位置上看各個演員的基本資料，幾個編劇也在一旁準備着。
程陽澈把耳機摘下，笑着打了招呼，又将外套脫下遞給大呼，走了過去。
“李導好，孫老師，張老師，何老師好。”
“來，阿澈，你也來參謀一下選角，尤其是和你有對手戲的幾個角色。”
“李導您太客氣了，我哪有這個資格，這是來向您和幾位老師學習了。”
程陽澈雖然不喜歡這種場面話，但該表示的時候也不含糊。
李家朋導演開懷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學精了啊。”
“行了，差不多就讓演員們開始吧。”
試鏡開始。
試鏡女主角的隻有兩位演員，演技派小花張瓷韻和人氣流量秦若萱。
沒有人知道要試鏡，大家都穿自己的常服，并不會刻意向角色靠近，反而更加考驗演員的台詞功底和表演能力。
李導這部作品講的是八十年代來自鄉村的少男少女去往沿海大城市創業的故事。
張瓷韻開始的第一秒鐘，現場所有人都被她精湛的角色處理吸引了眼球。
倔強不認輸的眼神，畏懼卻又擲地有聲的台詞表現，緊張不安時扣手心的小動作，發白的指節。
讓人完全忽略她前衛的衣着和妝容，仿佛角色靈魂在那一瞬間被演繹出來。
幾乎不用看秦若萱的表演，女主角肯定是張瓷韻。
但既然都公開試鏡，肯定是要公平公正，秦若萱在張瓷韻之後開始表演。
她看上去有些緊張，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走到導演面前。
相比之下，秦若萱的表演更像是城裡的千金大小姐，嬌俏生動，舉手投足間散發着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明媚。
導演直接給了她女二号的台詞戲份。
半個小時後，兩位演員試鏡完畢，和導演編劇鞠躬示意。
兩個女演員都穿着裙子，室内暖氣不足，她們明顯凍得有些發抖。編劇何老師還以為她們緊張，開玩笑緩解她們的情緒：
“兩位表現很好，回頭劇組見。”
……
程陽澈看了看導演和編劇們身上的夾克衫以及自己身上穿的厚款衛衣，在屋裡這個溫度環境下剛剛合适，想着待會兒要進來更多人，喊來大呼：
“大呼，把溫度調高點。”
一旁的李導聽到後，關切地問道：“阿澈冷啊，你穿的有點兒薄，年輕人都是要風度不要溫度。”
程陽澈笑着回道：“這樣好看。”
“好了，接下來，試鏡女三号。”
女三号的試鏡演員有五個，程陽澈看似不經意地向導演手裡的資料卡上瞥了一眼，沒看到田嘉言的名字。
李導的戲，她不應該不來吧。
況且她都困苦到那種地步了。
應該是看錯了。
他似不經意地問了句：“導演，這幾個試鏡的演員中有沒有我認識的人？”
李導：“哦，對了，你那次向我推薦的小演員，她公司說她行程推不開，換了一個人過來，叫什麼.....”
他翻找着資料卡，“諾，趙玉晴。好像前段時間在網上挺火的，長得也挺漂亮，一會看看演技怎麼樣。”
至此，程陽澈也沒有心思再看下去，點了點頭，拿出了手機放在桌下，無聊地刷着朋友圈。
他看到歡歡發了條朋友圈，配的是她和田嘉言的合照以及和一張聊天截圖。
他點開來看，一樣就看到歡歡給對方的備注是“嘉言姐姐”，看内容聊得十分愉快。
程陽澈嗤笑一聲，這小屁孩兒對自己的備注可是“試卷代購”。
他敲下評論：楊歡歡你不要太區别對待了。”
一條消息彈了出來，來自歡歡。
“阿澈哥哥你是不是不忙能不能幫我個忙”
後面跟着一個謎之老派的微笑表情。
看着那死亡微笑，程陽澈感覺自己仿佛在和外公聊天。不，他外公現在都知道用卡通表情包。
“今天喊這麼親切，說吧，有什麼事？”
“你能不能替我給嘉言姐姐發個紅包她已經很不容易了我要把手串的錢給她但她不肯收”
看着那兩行一個标點符号都沒有的文字，程陽澈頭疼地不行，好歹留個空格。
“你可能需要本語文标點符号專項訓練練習題。”程陽澈回。
又是一個死亡微笑。
程陽澈有點抓狂，為什麼現在小孩這麼奇怪，癡迷于這個表情包。
是真的不懂還是在陰陽他？
“求你了阿澈哥哥”歡歡繼續說道。
程陽澈拿捏着分寸，說道：“你發她都不收，我發她更不會收。”
“哎呀你就試試嘛求求求求求你了”
“你最喜歡的男演員是誰？”
“是阿澈哥哥我最喜歡的什麼東西都是阿澈哥哥”
程陽澈手指停在屏幕上：她是不是在罵我？
”行吧，我先說好，她不收我就沒辦法了。”程陽澈再三強調，“到時候可别怪我。”
“嗯嗯謝謝阿澈哥哥你太好了” 又是一個死亡微笑。
看的程陽澈心頭一驚一乍，又不能和小孩子一般見識，他發：
“咳，那個，把她微信給我。”
“哦，原來你沒有嘉言姐姐的聯系方式啊～”
程陽澈：“原來你會用标點符号啊” 死亡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