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聊得來?”陸謹川挑眉,笑着詢問身邊的女孩,“你和她們聊的來嗎?”
不待紀安禾回答,另一人連忙讪笑着補充道,“紀小姐是個好姑娘,陪我們聊了好一會兒呢。”
紀安禾抿抿唇,這會兒她分不清自己是更不想搭理這幾個女人還是更不想搭理陸謹川,索性閉上嘴,一聲也不再吭。
“剛才你們言語侮辱的時候,有把她當成好姑娘嗎?我敬重幾位比我年歲稍長,但這也不是你們欺負人的理由。”陸謹川淨白的面孔泛着冷,聲音也多了些寒意,“在這圈子裡混迹的久了,染上些臭毛病,平日裡喜歡在背後說三道四,這些我都可以不介意,但是今天你們是當着面羞辱我的女朋友,這是完全沒把我,沒把陸家放在眼裡。”
“不……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是啊,真不是......”
陸謹川出聲打斷,“今天就算是紀安禾大度不與你們計較,這事在我這兒也是不能就此輕輕揭過的。”
“你想怎麼樣?”梁俪雙腿發軟,面如土灰,說話時聲音微顫,嘴唇也跟着抖動。
“我要找鄭總過來評評理,看看他怎麼說。”陸謹川臉上挂着柔和的笑容,可這笑容卻讓梁俪後背冷寒,整個人搖搖欲墜,慌忙開口道,“謹川你這又是何必,本來也不是多大的事兒。”
“鄭總就在外面呢,請他過來花不了幾分鐘。”
陸謹川上前一步,似笑非笑的在梁俪耳邊慢悠悠開口,“我最近可是聽說鄭總跟金茂府養着的那個正打的火熱,今兒若是再看到這一出,恐怕更不願意回家了吧。”
鄭秋陽這些年在外就沒消停過,梁俪的婚姻早已隻剩個脆弱的空殼,不知哪天一陣風刮來,就什麼都沒了。
梁俪隻覺從脊柱到脖頸又冷又麻,心髒砰砰亂跳,卻怎麼也按不住。她咽了咽口水,走到紀安禾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神色期期艾艾,淚水在眼眶裡打着轉,“紀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剛才也隻是玩笑話,如果讓你不舒服,我向你道歉,請你原諒。”
紀安禾嫌惡的将手從女人的手中抽走,往後退了半步蹙眉凝着她,冷淡開口,“算了吧。”
陸謹川輕笑,“那你們倆呢?”
另外兩人見狀也都紛紛過來道歉,完全沒了剛才的尖酸刻薄與嚣張跋扈。
因為這場鬧劇,紀安禾與陸謹川提前離開了酒會,走出大門時,紀安禾嗡嗡一晚上的腦子,終于得到片刻的歇息。
陸謹川隻讓司機開着車在一旁跟着,兩個人并肩走在旁邊的小道上,春夜暖潮浮動,淡淡的濕氣氤氲着花果香,散在鼻尖,讓人心癢。
紀安禾一張小臉上是難掩的疲色,她不說話隻默默走在陸謹川的内側,任由他牽着自己的手将自己攬在懷中。
“剛才的事别放在心上。”陸謹川看她臉色不好,溫聲說。
紀安禾有些恍然,一時不知道他說的是哪件事。
她沉默着,思索着有些話該怎麼說出口。他們的确在戀愛,卻不是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有些質問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我今天說的那些話也挺重的,她們以後肯定不敢再說這些話。”陸謹川輕輕摩挲着紀安禾的手指,觸碰到她的指尖時,能感受到一陣微涼。
“陸謹川,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需要聽别人說那些難聽話。”紀安禾将手指從他的掌心抽走,她的下颌線繃成一條直線,偏開頭,倔強的眸光落向别處。
陸謹川停下腳步,目光專注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她在他面前不管遇上什麼樣的委屈,似乎從來沒流過一滴淚,這讓他感到心疼。
“都是我的錯。”陸謹川輕輕将紀安禾拉進懷裡,下巴在她頭頂抵着,兩隻手環住她細弱的腰身,“對不起小禾。”
“我再也不要參加這樣的酒會。”紀安禾的臉緊緊貼着陸謹川溫熱結實的胸膛,她像個孩子一樣,任由着自己情緒的釋放。
“好好好,我們不參加。”
“陸謹川,你……”
“嗯?”
“如果哪天你找到可以結婚的對象了,拜托你提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