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臉轉了過來,似乎是在大街上,在一輛車裡。
那頭的人似乎也認出了對方,哭着喊了聲“爸爸”。
杜泉一下子激動了,一臉難以置信的望着“面具男”唇齒發顫,“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一旁的“黑西裝”禮貌開口,正是剛才給沙發上講解的那位。
“杜先生,容我糾正一下。是我們的人救了她,不信您可以問一問杜女士。”
還不待杜泉發問,電話那頭的女兒已經開始哭訴了。
“爸爸!剛才有一夥人沖進我屋子裡,他們到處翻箱倒櫃,又打又砸的。我聽見他們說你給了我什麼東西,他們大喊着在找那個。室友被他們打暈了,不知道是不是死了,我看到好多血!
我躲在門後面,趁他們不注意才跑出來,還差點被他們抓住!有人救了我,還有人在後面追我們,我們馬上要到警察局了。爸爸好怕,到底怎麼回事?他們是不是要殺我!”
畢竟是跨國電話,信号不是太好,斷斷續續的。
可杜泉卻明白事情的經過,整個臉急得一陣紅一陣白。
他還想安撫幾句裡面的女兒,沙發上的人已經挂斷視頻抽回了手機。
杜泉頓時淚流滿面,“他們說過……不會動我女兒。他們說過的!”
“面具男”依舊如最開始的那副高傲樣子,卻已經占據了這場談判的主導地位。
“我可以救你女兒一次,但她不會次次都這麼好運!跟我合作,你才能保你女兒一條命。當然,還有你自己的命。”
說着,一旁的“黑西裝”還向他展示了一下,他家被砸得亂七八糟的照片。
杜泉吓得渾身發抖,一張臉哭得簡直沒法看。
他本以為自己什麼都可以豁得出去,可事實擺在眼前,原來他的自信如此不堪一擊,根本死不起。
此時已别無他法,杜泉隻能點頭同意。
具體的事情不用“面具男”親自審問,他隻是随意揮揮手,下面的人就把對方帶走,換了個地方繼續。
整個房間燈光很暗,裝修一股重工業風味道。
房間後面吧台邊不起眼的一角,高腳凳上安靜坐着一位白衣少年。相較滿屋五大三粗的人,他在裡面顯得格外纖瘦。
“面具男”取下頭套,一臉兇神惡煞,臉頰上還有道醜陋的疤。
剛才站在沙發旁的“黑西裝”,此時走回了少年身邊。這位才是他的主,他們不過是借個地方辦事罷了。
白衣少年背着身,并沒有遮遮掩掩。他端着茶水抿了一口,頗有幾分氣定神閑。
“風叔,今天叨擾了。勞煩您把尾巴處理幹淨,别讓警察查到了。”
說話的人正是佟鹿知,而沙發上坐着的正是佟保寶的左膀右臂——西風!
對于善後,西風自然娴熟。畢竟當年他家佟爺可沒少幹這些。
西風站起身揚揚手,指揮着手下立馬去辦,完全沒有半分不悅。
佟爺是他的主子,這位小少爺自然也是他的主。
這些天程和總是早出晚歸,他以為佟鹿知一直在家裡等他。其實他的小朋友壓根也沒閑着,一直盯着各方動向。
佟保寶在出國之前,雖然整理了國内大部分生意,但有一些産業是沒法帶走的。
比如這個全國連鎖的拳擊俱樂部“戰斧”。
一少部分人跟着佟保寶出國發展,年輕人想出人頭地,自然需要更廣闊的天地。
而有些人不願背井離鄉,就在國内繼續經營剩下的産業。
西風早些年跟在佟保寶身邊出過一次重大事故,他為了保護對方意外落江,差點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傷好之後記憶回溯,西風與當初救下他的漁村女孩結婚了。
剩下這些人屬于三不管,西風願意挑頭,自然大部分人就又轉頭跟了他。
這些年佟保寶很少管國内的事,可人還在,留下的人脈自然也要給西風幾分薄面幫襯着。
西風也争氣,平日裡沒少主事,佟爺那手段學了個七七八八。很多問題迎刃而解,生意也越做越大。
在外面,那些人尊他一聲“西老闆”,可西風不以為意。他就是自家佟爺身旁的一條狗,沒什麼老闆不老闆的。
對于這次佟鹿知回國,西風很是高興,他感覺昔日的榮光就要重回了!
隻是礙于佟鹿知的明星身份,多少要對外避些嫌。
西風叉腰打起包票,“小鹿爺放心,這些事咱熟得很。保證漂漂亮亮,什麼都給他挖出來!”
不管是威逼利誘,還是嚴刑拷打。隻要确定沒抓錯人,他們保證完成任務。
佟鹿知隻要結果。
所有敢背地裡對付他家程和哥的人,他一定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