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豔陽高照,喬洪森領着六歲的寶貝兒子在院内玩球,白瑗則坐在一旁的亭子裡扇着扇子悠閑地喝茶。
“來,兒子,看爹的。”喬洪森一腳把球踢給喬禮,結果勁使大了,球越過小喬禮的腦瓜頂,一頭紮進了白瑗種的花叢裡,眼見着好好的花被一球砸的東倒西歪,一大一小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喬洪森,你活膩歪了!”白瑗拍桌子站起來,走上前去一把揪住了喬洪森的耳朵,“你看看你幹的好事!”
喬洪森比白瑗高出不少,這樣被她揪着耳朵實在是直不起腰來,隻好貓着腰道歉:“夫人,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氣......诶,疼疼疼。”
喬禮在一邊幸災樂禍地捂嘴笑,喬洪森白他一眼:“你個小沒良心的。”
白瑗轉頭瞪着喬禮道:“你别幸災樂禍,跟你爹一起把這給我收拾好了,收拾不好,不許吃飯。”
喬禮立馬笑不出來了。
這時院門有些動靜,白瑗松了手:“是不是有人敲門?”
喬洪森趕緊直起腰來揉了揉耳朵:“好像是,我去看看。”
喬禮也屁颠颠地跟在喬洪森身後去開門,臨近了喬洪森聽清确實有敲門聲,可門一打開卻不見人影。
喬洪森正疑惑着,便聽見喬禮充滿稚氣地問:“這是什麼?”
喬洪森這才看見門旁放了一個盒子,他走上前拿起盒子掂了掂,不沉,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
他又四周看了看,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隻好拿着盒子進了屋。
白瑗正和雲霞在屋裡磨茶,見兩人回來問道:“誰啊?”
喬洪森搖搖頭:“沒見到人。”他把盒子放到桌子上,“門口隻有這麼一個盒子。”
“既是放在家門口,是不是給你的?”她抱起在一旁湊熱鬧的喬禮,“打開看看吧。”
喬洪森打開盒子,那盒子裡隻有一本書。
喬洪森拿起書,隻見書上寫着“無極玄功”,他臉色一下冷了下來。
喬禮好奇地抻脖子去看那本書,白瑗看出他的異樣把喬禮放下來對他說:“兒子,去跟雲霞幫娘把前幾日做的衣裳取回來,回來了娘給你做好吃的。”
喬禮道:“我想吃雙椒碎牛肉。”
白瑗捏了捏他的鼻子:“好,去吧。”她說着,朝雲霞使了個眼色,示意雲霞領他走。
“小公子,走吧。”
雲霞牽着喬禮出了門。
看着兒子離開白瑗才問道:“怎麼了?”
喬洪森已經緩過神來,坐在椅子上歎了口氣,把書遞給了白瑗。
“這是什麼書?”白瑗接過來,“無極玄功.....聽着像是什麼功法。”
“聽公習說,幾個月前,江湖中突然傳言有一種至上功法,誰若是習得此功法便可稱霸武林,一時間江湖中人人都想得到這本秘籍,據說因此死了不少人。”喬洪森說,“那本秘籍現在在你的手上。”
白瑗聽第一句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
喬洪森以前在江湖也是有頭有臉的一号人物,成家之後才漸漸遠離了江湖紛争,偶爾和江湖朋友小聚一下,聽到點消息就回來給白瑗當個樂子講一講。
“誰送來的?”
喬洪森抿了下嘴角搖搖頭:“不知道。”
這東西就是一個燙手山芋,這個時候把這本書送過來,不是把人往火坑裡推嗎?不管是誰定是沒安好心。
“你打算怎麼辦?”
喬洪森把書放回盒子裡:“這書不能留。”他按着盒子說,“不管是誰送過來的,你先收拾東西領着兒子先離開這裡。”
白瑗問道:“那你呢?”
“如今江湖中都想要得到這本書,這書在我手裡的消息定是已經傳了出去,這段時間家裡恐怕不會太平,況且這書若是落到魔教手裡就要大亂了,這書不知是誰送來的,也不知他意欲為何,但它既然到了我這,我得看好它。”
白瑗道:“我不走。”
喬洪森擔憂地皺了皺眉:“阿瑗。”
白瑗握住他的手:“我不能把你自己扔在這兒。”
喬洪森勸道:“那小禮怎麼辦?他還那麼小。”他拍了拍白瑗的手,“我雖退隐但武功又沒扔,當年好歹也是天下榜上有名的人物,他們沒那麼容易抓到我,等我把事情處理好了就去找你們。”
屋外不知何時陰了下來,厚厚的雲層遮住了太陽,沉重地壓在人的心上。
喬禮吃着雙椒牛肉卻不覺得開心,他有些疑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覺得家裡的氣氛不同以往,有點悶悶的。
爹很奇怪,娘更很奇怪——要是往常得了新衣裳,白瑗一定要換上在他們爺倆面前得到全方位無死角的誇贊才肯罷休,今日她卻隻把衣服放到了一邊,連看都沒有看。
喬禮想起今天門口出現的來曆不明的盒子,隻覺得心裡發慌。
第二天,喬洪森剛把白瑗和喬禮送走,院内就窸窸窣窣響起了聲音。
“呦,人來的不少啊。”喬洪森悠閑地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書就放在桌子的一旁。
“喬大俠自己喝茶不覺得無聊?怎麼不叫夫人孩子陪着。”葉孤城不懷好意地問道。
喬洪森道:“是有些無聊,這不是把你等來了嗎?”
“你不是早已退出江湖了嗎?怎麼,也對秘籍感興趣?”葉孤城領着一衆魔教門徒站在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