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來的女人也送到那去?”
趙虎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他們還知道偷女人的事。
“是。”
“為什麼送到哪去?”
趙虎說:“堡主讓送到哪我們就送到哪,我哪知道為什麼。”
錢大力說:“我們也是第一次幹這活,之前這事不歸我們管,我們知道的真不多。”
遲湫拍了下陳天暮的肩膀,陳天暮退到後面,遲湫問:“那之前的人去哪了?”
“死了。”
“怎麼死的?”
“不清楚。”
吳文錦在一旁和陳天暮小聲說:“這咋問啥說啥啊?”
陳天暮說:“上次我們遇見他們偷小孩,我剛攔他們,他倆扔下孩子就跑了。”他癟嘴搖搖頭,“不是什麼有骨氣的。但是細想一下,他倆這問題答了跟沒答也差不多,誰知道是真是假。”
吳文錦抽出匕首:“試試不就知道了。”
她說着,上前拽過錢大力的手按在地上,匕首插在指縫間:“再說不知道,我剁了你的手指。”
錢大力有些慌張:“不是,你吓唬我也沒用啊,我真不知道。”
吳文錦看他:“誰吓唬你了?不知道是吧?”
她說着就要擡手用匕首劃向他的小拇指,錢大力焦急把手往回抽,卻因為被綁着使不上勁:“我真不知道啊,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他惶恐地看向遲湫和陳天暮,想求他倆讓吳文錦停手,可這倆人絲毫沒有要阻攔的意思。
他隻好自己求道:“女俠,别沖動别沖動,啊——”
“嗤”一聲,吳文錦把匕首緊貼着他的小指插在了地上。
“叫喚什麼?”
她翻了個白眼,又拔出匕首緩緩指向趙虎,趙虎一個勁地往後縮:“诶?我說的也都是真的啊,傷他可就不能傷我了啊!”
吳文錦收回匕首站起身,走了回來,“看來說的是真的。”
錢大力冷汗都下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感覺自己的手指被切斷了。
陳天暮沉默了一下說:“那個,以後這種事還是我們來吧。”
吳文錦納悶地看他:“誰來不一樣?”
陳天暮看了她一眼,覺得她不像是一直在家裡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身上莫名地帶着點匪氣。
“我這不是怕髒了你的手嘛,小姑娘愛幹淨,這種髒活交給我們就行了。”
這倆人看起來挺沒骨氣的,對飛鷹堡也沒多忠心,八成是真的不知道。
遲湫思索了一下說:“我們去洪克山看看吧。”
“好。”
“這倆人怎麼辦?”
遲湫瞥了他們一眼:“自生自滅吧。”
說完向外走去,留他們兩個人在地上亂喊。
三個人出去後陳天暮悄悄問遲湫道:“你覺不覺得洪克山有點耳熟。”
遲湫點點頭:“熟。”
他倆就是在洪克山附近碰到的。
他勾了下嘴角:“沒準這次去,還能遇到熟人呢。”
轉眼已是夕陽在山,人影零亂。
遲湫說:“我們不走夜路,先回客棧吧。”
吳文錦加快步伐:“那快走,我餓了。”
她在前面走,兩個人墜在她後面,遲湫看起來依然散漫卻也跟得上她。
陳天暮不解地問:“飛鷹堡為何要幹這事?”
遲湫背着手思索着,吳文錦聽見轉過身來邊倒着走邊說:“前幾年飛鷹堡可沒有這麼大的排場,在江湖也也沒多大名聲,近兩年不知怎的地位一下子就上來了,連方盟主對他都客客氣氣的。”她問,“你們說會不會跟這件事有關?”
陳天暮疑惑道:“啊?靠這事能提升江湖地位?”
那這天底下還能有好人嗎?
遲湫說:“應該是某種交易。”他微微皺了下眉,“可是方盟主不是谄詞令色的人——你小心點走路。”
吳文錦聽話地轉回身:“嗯.....那我就不知道了。”她擺了下手,“咳,我們查完不就知道了?”
三人回到客棧,吳文錦點了一大桌子菜,吃了個酒足飯飽,滿足地揉了揉肚子。
陳天暮說:“大小姐,注意點形象。”
吳文錦看他:“形象值多少錢?”
遲湫無奈地笑了一下。
陳天暮轉頭看向遲湫:“明天要是看見人,我們直接打進去?”
遲湫搖搖頭:“不行,我們隻有三個人,不知道對面是什麼實力,不能魯莽。”
陳天暮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那迂回一點......要不我們裝成送孩子的那兩個人怎麼樣?反正他們也是第一次,洪克山那邊也不知道他們長啥樣。”
吳文錦說:“那去哪弄孩子呢?”
遲湫抿了下嘴角:“就算有孩子也不行,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能讓孩子跟着冒險。”
陳天暮往座位上一攤,歎了口氣,發起愁來。
吳文錦突然一拍桌子:“他們不光要孩子呀,還要女人呀,你們把我送過去不就完了?”
陳天暮一下子坐了起來,遲湫也看她。
“我有自保能力,要是有危險還能跟你們裡應外合。”她拍了下手,“多好。”
遲湫剛要張口,吳文錦一伸手:“停,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