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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17章 吉德羅·洛哈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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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與西藏雪人在一起的一年》裡面提到過。有幾個同學要再仔細讀讀《與狼人一起流浪》——我在書中第十二章明确講過我理想的生日禮物是一切會魔法和不會魔法的人和睦相處——】

“我對此持高度懷疑的态度!”西裡斯肯定道。

【不過我也不會拒絕一大瓶奧格登陳年火焰威士忌!”】

“對了,這聽起來才更像我們聽說的那個洛哈特。”亞瑟沒好氣地說。

【他又朝他們調皮地眨了眨眼。羅恩現在帶着不信任的神情瞅着他,】

“我也會這樣的。”西裡斯說。

【前面的西莫·斐尼甘和迪安·托馬斯不出聲地笑得渾身發顫,可赫敏卻全神貫注地聆聽着,洛哈特突然提到了她的名字,把她吓了一跳。

“……可是赫敏·格蘭傑小姐知道我的秘密抱負是消除世上的邪惡,以及銷售我自己的系列護發水——好姑娘!事實上——”他把她的卷子翻過來,“一百分!赫敏·格蘭傑小姐在哪兒?”】

“一百分?”西裡斯不滿地重複道,“我開始覺得,如果她真的記住了那個白癡的所有信息,那她怕不是把那些書都吃進肚子裡了吧!”⑤

【赫敏舉起一隻顫抖的手。

“好極了!”洛哈特笑着說,“非常好!給格蘭芬多加十分!現在,言歸正傳……”

他彎腰從講台後拎出一隻蒙着罩布的大籠子,放到桌上。

“現在——要當心!我的任務是教你們抵禦魔法界所知的最邪惡的東西!你們在這間教室裡會面對最恐怖的事物。】

“你是說他終于開始表現得像一個真正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了?”穆迪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樣問道。

【但是記住,隻要我在這兒,你們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我隻要求你們保持鎮靜。”

哈利不由自主地從一堆書後面伸出頭來,想好好看看那個籠子。洛哈特把一隻手放在罩子上,迪安和西莫停止了發笑,第一排的納威往後縮了縮。】

“到底是什麼啊?”唐克斯感興趣地問道。

【“我必須請你們不要尖叫,”洛哈特壓低聲音說,“那會激怒它們的!”】

“聽起來不錯……”亞瑟說,他的妻子期待地屏住了呼吸。

【全班同學屏住呼吸,洛哈特掀開了罩子。

“不錯,”他演戲似的說,“剛抓到的康沃爾郡小精靈。”】

聽完了這些話,大家都不可置信地盯着這本書,集體沉默了一會兒。萊姆斯厭惡地重複道:“他剛剛說的是康沃爾郡小精靈嗎?”

“不,他說的是‘剛抓到的康沃爾郡小精靈’。”西裡斯糾正他,試圖消化聽到的一切。

“它們很危險?”唐克斯難以置信地說,“我的意思是,雖然我不想在房子裡有一個亂竄的小精靈,但拜托……”

【西莫·斐尼甘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嗤笑,就連洛哈特也不可能以為那是驚恐的尖叫。】

“我也會這樣的。”西裡斯說,他也發出了一聲嗤笑。

【“怎麼?”他微笑着問西莫。

“嗯,它們并不——它們不是非常——危險,對嗎?”西莫笑得喘不過氣來。】

“可不是!”唐克斯大聲喊道,“有人說到點子上了!”

【“不要這樣肯定!”洛哈特惱火地朝他搖着指頭說,“它們也可能是和魔鬼一樣狡猾的小破壞者!”】

“很棘手,這倒是不錯;危險嘛……還談不上。”穆迪說,他的魔眼轉到了腦後。

【這些小精靈是鐵青色的,大約八英寸高,小尖臉,嗓子非常尖厲刺耳,就好像是許多虎皮鹦鹉在争吵一樣。罩子一拿開,它們就開始叽叽喳喳,上蹿下跳,搖晃着籠栅,朝近旁的人做着各種古怪的鬼臉。

“好吧,”洛哈特高聲說,“看看你們怎麼對付它們!”他打開了籠門。】

“他怎麼能這麼幹?”莫麗懷疑地喊道,“那些小東西能把家裡攪得一團亂!它們會把教室拆了的!”

“他連對付這種小生物的方法都沒告訴他們?”萊姆斯驚訝地說,“如果他不告訴孩子們,孩子們又怎麼知道該如何做呢?”

【這下可亂了套。小精靈像火箭一樣四處亂飛。其中兩個揪住納威的耳朵把他拎了起來。還有幾個直接沖出窗外,在教室後排撒了一地碎玻璃。剩下的在教室裡大肆搞起破壞,比一頭橫沖直撞的犀牛還要厲害。它們抓起墨水瓶朝全班亂潑,把書和紙撕成碎片,扯下牆上貼的圖畫,把廢物箱掀了個底朝天,又把書包和課本從破窗戶扔了出去。幾分鐘後,全班同學有一半躲到了桌子底下,納威在枝形吊燈上蕩着。】

“真不錯,至少它們對如何開一個棒呆了的派對頗有心得。”西裡斯冷靜地說。讀這段對于唐克斯來說太難了,她笑到打跌,從沙發上摔了下來,開始捶打地闆。她花了幾分鐘以恢複平靜,坐回座位上,又打了好幾個笑嗝才徹底安靜。

【“來來,把它們趕攏,把它們趕攏,它們不過是一些小精靈……”洛哈特喊道。】

“那你幹嘛不做點什麼?”莫麗大聲說,所有人都忘了他們其實在和一本書說話。

【他卷起衣袖,揮舞着魔杖吼道:“佩斯奇皮克西佩斯特諾米!”】

“這是個什麼咒語?”亞瑟驚訝地、語氣不太好地問道,“這不可能是一個真正的咒語!”

“那是因為它确實不是。”穆迪冷靜地告訴他。

【全然無效,一個小精靈抓住洛哈特的魔杖,把它也扔出了窗外。】

他們都大笑起來,嘲笑着洛哈特的愚蠢。“簡直太糟糕了,”西裡斯邊說邊擦去笑出來的眼淚,“要是他們把洛哈特也扔出去就好了。”

“聽起來小精靈們比洛哈特更适合當教授,”穆迪笑着說,“這并不令人驚訝。”

【洛哈特倒吸一口氣,鑽到了講台桌下面,差一點兒被納威砸着,因為幾乎是在同一秒鐘内,枝形吊燈吃不住勁兒掉了下來。】

“什麼樣的老師能幹出這樣的事來?”莫麗憤怒地說。

【下課鈴響了,大家沒命地沖出門去。在此後相對的甯靜中,洛哈特直起身子,看見已經走到門口的哈利、羅恩和赫敏,說道:“啊,我請你們三位把剩下的這些小精靈抓回籠子裡去。”他趕在他們前面走出教室,一出去就把門關上了。】

“他抛下了三個二年級的學生——應該由他教導的學生,來收拾他的爛攤子?”莫麗懷疑地喊道,如果說她之前對洛哈特還抱有一絲崇拜的話,那麼這種崇拜也煙消雲散了。

“我不敢相信!”亞瑟喊道,“他自己都對付不了這群小精靈,卻讓三個孩子掃尾?什麼樣的老師才會讓學生收拾自己的爛攤子?”

“一個極度不稱職的老師。”西裡斯啐了一口。

【“你能相信他嗎?”羅恩嚷道,】

“羅恩,你說了我想說的話!”唐克斯點頭支持道,同時拍了拍桌子。

【一隻小精靈咬住了他的耳朵,很痛。

“他隻是想給我們一些實踐的機會,”赫敏說,她聰明地用了一個冰凍咒,把兩個小精靈給凍住了,塞回籠子裡。】

“三個二年級學生能把這群小精靈收拾得服服帖帖,而一個成年巫師——還是個‘教授’——甚至都想不出來正确的咒語。也許你們應該立刻解雇洛哈特,”穆迪說,“然後聘請那三個孩子來教黑魔法防禦術。”

【“實踐?”哈利想抓住一隻小精靈,但它輕盈地閃開了,還朝他吐着舌頭,“赫敏,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胡說,”赫敏說,“你們都看過他的書——想想他做的那些驚人的事情吧……”

“隻是他自己說他做過。”羅恩嘀咕道。】

“我同意羅恩的觀點,”西裡斯點點頭,合上書,閉上眼睛張開雙臂,“嗯,這毫無疑問是令人興奮的開學第一天。”

“總的來說,本可以更好的,”萊姆斯拿起書說道,“如果沒人介意的話,我很樂意接着讀。”

沒有人介意,但是随即唐克斯問了一個問題:“我想知道一些事情。”

“什麼?”

“嗯……”她慢慢地說,“我想這件事想了很久了,我當然知道洛哈特不可能做到他在書裡記錄的那些事情。但他的書似乎确實很有說服力——尤其是如果那麼多巫師都不斷地購買它們的話。”

“你什麼意思?”瘋眼漢惱怒地問道。

“好吧,如果他真的沒有做過那些事情,那他寫出來的内容怎麼會讓大家相信呢?”她最終解釋道,“我認為這些事情确實發生了,隻不過是别人幹的,此外——我不确定……他所做的隻是把一切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這是我從他這個人身上觀察到的。”她聳聳肩結束了講話。

“你真的這麼想嗎?”萊姆斯問她,“老實說,我倒不覺得驚訝……但如果你的猜測是正确的,那麼為什麼沒有人站出來控訴洛哈特?”

她又聳了聳肩:“也許他付給了他們很多錢……或者威脅了他們?”

“這聽起來像是馬爾福會做的事,”西裡斯打斷道,“我不這麼覺得,我打賭他給那些可憐人施了強力遺忘咒。我的意思是……我還記得他的O.W.L.\'s成績單寄來後,他曾經向每個人展示了他在魔咒課上獲得的‘O’——那是他唯一一個‘O’。“

“嗯哼,除非你開始閱讀,否則我們無法證明這個猜測,盧平。”穆迪不耐煩地說。

萊姆斯困惑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後說:“啊,沒錯。”他把書翻到下一章,自己默念了一遍标題——然後他的臉立刻因厭惡而變得僵硬。

“萊姆斯?”莫麗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問道,“怎麼了?”

“我想,我們不會喜歡下一章的。”他告訴她。

“為什麼?”亞瑟好奇地問道。

“我發誓,”西裡斯威脅道,“如果這章标題也有洛哈特的名字,那我馬上就離開這裡。”

“那倒沒有,”萊姆斯冷冷地說,“但我甚至更希望是他。”其他人都既困惑又恐懼地盯着他,他咬着牙念道:“第七章:泥巴種和細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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