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你的嘴！”西裡斯喊道，“你難道要告訴我你支持這種行為嗎？！”

“你不是也支持你的教子當個惹禍精嗎？”西弗勒斯反唇相譏，“毫無疑問，他從你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

“首先，”唐克斯在争吵升級之前打斷了他們兩個，“這離哈利遇到西裡斯還有一年，其次，哈利隻有在理由正當的情況下才會違反規則！”

西裡斯給了她一個感激的微笑，正要再接再厲地對斯内普說些什麼，然而亞瑟察覺到了不妙，在任何人來得及開口之前繼續讀書了。

【哈利一直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得意。最後，在鄧布利多和海格走了大約兩個星期後的一次魔藥課上，哈利正好坐在馬爾福後面，無意中聽到了他得意洋洋地對克拉布和高爾的吹噓。

“我早就知道父親會趕走鄧布利多的。”他說，并沒有刻意把聲音壓低，】

“為什麼他就不能行行好閉上嘴？”唐克斯嘲弄道，“凡事都拜托你老爹出面解決可不是一件值得吹噓的事情。”

“幹嘛不吹噓呢？”西裡斯怒氣沖沖地說，“他才不在乎會不會有人聽到他的話，因為他自認為比任何人都要優秀。”

【“我告訴你們吧，他認為鄧布利多是學校有史以來最糟糕的校長。現在我們大概會有一個像樣的校長了，】

“好吧，如果他是這麼認為的，”亞瑟低吼道，“那我簡直不敢想象什麼樣的人才算得上他心目中‘像樣的校長’。”

米勒娃嘶聲道：“我猜是那種以折磨學生——而不是教育學生——為最大樂趣的‘像樣’。

“不幸的是，我們今年就有一位這樣的老師。”鄧布利多歎了口氣，想起了烏姆裡奇和她中世紀的教學方法。他在腦海中把她描繪成一隻巨大的粉紅色蜘蛛，必須時時刻刻加以監督，當她不受監督時，她就會變得極為危險。

但随後萊姆斯開口了，打斷了他的思緒，“您是霍格沃茨有史以來最好的校長，先生。”他說，這話是真心的……他非常感激鄧布利多找到了一個能讓他上學的方法，盡管他的……特殊情況。阿不思相信每個人都值得一個學習的機會，所以他允許各種各樣的人來霍格沃茨上學，隻要他們擁有魔力——這就是他與衆不同的地方。

阿不思有點不好意思。“謝謝你，萊姆斯，”他說，“我無法告訴你這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那是個不願意讓密室關閉的人。麥格也待不長的，她隻是臨時補缺……”

斯内普快步從哈利身邊走過，對赫敏空空的座位和坩埚不置一詞。】

“就算整個魔法界都爛到根子裡了，就算是讓如今的魔法部來處理，③”金斯萊不贊成地說，“我還是很懷疑他們真的會讓一個任由學校一半的學生遭受怪獸攻擊的人當校長。”

“别這麼肯定，”西裡斯激烈地駁斥道，“如果有馬爾福這樣的‘好朋友’願意為你花錢鋪路，那沒準兒就不成問題了。”

【“先生，”馬爾福大聲說，“先生，你為什麼不申請校長的職位呢？”】

“如果我是學生，”西裡斯驚恐地表示，“我會在你當上校長的那一天從霍格沃茨退學。”

西弗勒斯沖他咬緊了牙關：“當心點，布萊克……誰知道呢……這說不定會成真。”

除了鄧布利多，沒有人把這個想法當回事兒。西裡斯已經開始計劃怎麼把哈利從霍格沃茨弄出來了，如果某個混蛋真的成了校長的話——不過他也隻是想想，畢竟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發生的。幹嘛要擔心呢？

【“哎呀，馬爾福，”斯内普說，但他控制不住嘴角露出的淡淡笑容，“鄧布利多教授隻是暫時被董事會停職了，我敢說他很快就會回到我們中間的。”

“是啊，沒錯，”馬爾福傻笑着說，“先生，如果你申請這個職位，我猜我父親會投你一票的。我會告訴我父親，你是這裡最好的老師，先生……”】

“是啊，沒錯，”西裡斯對着萊姆斯的耳朵嘀咕道，“如果他是霍格沃茨最好的老師，那麼我不得不開始懷疑送我的孩子去那裡上學是否值得了。”

萊姆斯沖他微笑：“很高興看到你沒有放棄你的幽默感，大腳闆。”

他咧嘴一笑：“說的跟我會放棄它一樣，它可是這麼多年來讓我一直堅持下去的唯一動力。”

【斯内普昂首闊步地在地下教室裡走來走去，臉上得意地笑着，】

“你還有臉說哈利有傲慢自大？”西裡斯反問道，“我覺得有人需要撒泡尿照照自己。”④

“用得着嗎？”西弗勒斯問道，“傲慢自大的最好例子不就坐在我面前？”

【西莫·斐尼甘假裝朝自己的坩埚裡嘔吐，還好他沒有看見。】

“怨不得他。”西裡斯閑話道。

斯内普眯起眼睛，提醒自己回到學校後記得關斐尼甘禁閉。然而，阿不思卻笑了，他很高興聽到那年就算在他離開的時候，城堡裡仍然存留着一些幽默感。

【“泥巴種們居然還沒有收拾東西滾蛋，這使我非常吃驚，”馬爾福繼續說道，“我用五個加隆跟你打賭，下一個必死無疑。真可惜不是格蘭傑……”】

房間裡的每個人都怒視着這本書，莫麗看起來氣得好像要從耳朵裡噴出蒸汽來了。聞所未聞！怎麼會有孩子盼着别人去死呢？更别說還是一個同學？！連這種話都能說出口，這孩子的父母怕是沒少“以身作則”吧？

“我難以相信他會毫不内疚地說出這種話。”唐克斯沮喪地說。

“你對他這種渣滓還抱有什麼幻想？”西裡斯問她，“馬爾福家族的人都壞透了。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還是，”她強忍着淚水說，“他是我的表弟啊……”

他們都吃驚地盯着她——他們怎麼能忘記唐克斯和德拉科是表親的事實呢？

唐克斯看起來快要哭了，直到萊姆斯握住她的手。“沒事的，”他向她保證道，“僅僅因為你們兩個有血緣關系并不意味着你和他們要有其他任何關系。我的意思是，看看西裡斯吧，他很清楚自己的立場，所以他們的所作所為根本不會影響到他。”

“沒錯，但是，”唐克斯小聲說，“我總覺得我對赫敏和其他人被攻擊負有責任。我不知道為什麼，但發生的這一切，以及馬爾福像極了幕後黑手的表現……如果他們真的……那麼，”幾滴眼淚從她心形的臉上滑落，“我是說……他們畢竟是我的家人，如果他們……那就是我的錯。”

“馬爾福既差勁又惡心，根本不配稱為‘家人’，”西裡斯站起來大聲喊道，給了她一個銳利的眼神，“任何一個不支持他們那瘋狂信仰的人，對他們來說都不再是家人。所以說真的，他們巴不得和我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而這也正合我意。”

“此外，”萊姆斯微笑着繼續說，“即使他們是所有襲擊的幕後黑手——這點存疑——你可是和襲擊毫無幹系，這絕不是你的錯。”

阿不思不安地調整了一下坐姿，如果唐克斯對德拉科說了這種話的反應都如此之大……他不願想象當她得知多比之前的主人是誰時她的反應。

她抽了抽鼻子，但還是點了點頭，看起來振作一點了，大多數人都沖她安慰地笑了笑，然後亞瑟才往下閱讀。

【幸好，就在這時鈴聲響了；羅恩聽了馬爾福的最後一句話，一下子從凳子上跳起來，在大家匆匆收拾書包和書本的混亂中，除了哈利和迪安，沒有人注意到他想過去教訓馬爾福。】

“他真幸運，”西弗勒斯失望地譏诮道，“要是讓我看見，他少不得一個禁閉。”

“為什麼不關馬爾福禁閉？”西裡斯問道。

“恐怕我做不了什麼來堵上他的嘴，布萊克，”西弗勒斯說，好像他正在和一個頭腦遲鈍的人說話，“但韋斯萊的情況不同——打架是違反規則的。”

西裡斯厭惡地眯起眼睛，讀的關于斯内普的内容越多，他對他的仇恨就越深。就下一個惡咒，他慢慢地伸手去拿魔杖，準備詛咒斯内普……

【“讓我揍他，”哈利和迪安揪住羅恩的膀子時，羅恩氣沖沖地說，“我不在乎，我不需要魔杖，我要赤手空拳把他打死——”】

“盡管小馬爾福活該，”穆迪拿出他的弧形酒瓶說道，“但我并不認為這個男孩有足夠的決心殺死一個人。”

“為什麼你聽起來幾乎稱得上失望？”莫麗憤怒地質問。

“我隻是随口評論一句。”

【“快點兒，我要帶你們大家去上草藥課。”斯内普對着全班同學吼叫，接着，大家兩個兩個地排隊離開了教室。哈利、羅恩和迪安排在最後，羅恩還在拼命掙脫。】

“我希望他們别攔着羅恩，”西裡斯悲傷地歎了口氣，“無論何時能在小馬爾福那張蠢臉上揍一拳，哪怕給格蘭芬多扣分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