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關于密室的事嗎?你看見了什麼?是不是有人行為反常?”
金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正要說話,恰在這時珀西·韋斯萊出現了,一副疲憊而憔悴的樣子。】
“經典套路……哥哥在最不合适的時候出現了。”萊姆斯有點擔心地說,到底是什麼事情讓金妮如此難以啟齒?他幾乎是立刻回憶起了亞瑟說過的話:“他這麼做是為了救我女兒……”
這是不是意味着金妮知道一些關于密室的線索,并因此陷入了危險?而哈利為了保護金妮去對付導緻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了?這聽起來很像是詹姆會做的事……與此同時,西裡斯對珀西的出現感到有些惱火。
“見鬼,她明顯正要告訴他們什麼事——但被這小子打斷了!”西裡斯不快地嚷嚷道。
“自命不凡的家夥!”唐克斯贊同道。
莫麗雙眼通紅地瞪着他們倆——眼角還殘留着為金妮和珀西而流的淚水。
“我很抱歉這麼說,莫麗,”唐克斯告訴她,“但他來得太不巧了。如果金妮有關于密室的重要信息呢?沒準她能提供給哈利他們一些線索,幫助他們解開謎團。”
“我知道,”她低聲說道,聽上去快要哭起來了,“我知道她要告訴他們什麼事。”
這句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什麼事?”穆迪問她。
莫麗的嘴唇哆嗦了下,她隻是不斷地搖着頭:“我說不出口……是非常、非常可怕的事。”
她急促地喘着氣,試圖咽下她的抽泣聲,亞瑟伸長胳膊緊緊地摟住了她。
“你們都知道些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唐克斯憤怒地看向鄧布利多,後者臉色蒼白得和韋斯萊夫婦有的一拼。
金斯萊看得出來知情人都不想詳說,所以他隻得繼續閱讀,期盼他們能在接下來的情節中找到答案。
【“金妮,如果你吃完了,就把座位讓給我吧。我餓壞了,剛剛值勤回來。”】
“是是是,整個世界都得繞着你轉。”西裡斯沮喪地嘶聲道。
【金妮猛地跳起,仿佛她的椅子突然通了電似的。她驚慌失措地匆匆看了珀西一眼,逃走了。珀西一屁股坐下,從桌子中央抓過一隻大杯子。
“珀西!”羅恩惱火地說,“她剛要告訴我們一件很重要的事!”】
“沒錯,真謝謝你注意到了這個。”西裡斯苦澀地想。
【珀西一口茶剛咽到一半,嗆住了。
“什麼事情?”他一邊咳嗽着,一邊問道。
“我剛才問她有沒有看見什麼異常情況,她正要說——”
“噢——那件事——那件事和密室無關。”珀西立刻說道。
“你怎麼知道?”羅恩吃驚地揚起眉毛問。
“是這樣,嗯,如果你們一定要知道,金妮,嗯,她那天突然碰見我,當時我正在——唉,不說也罷——實際上就是,她正好看見我在做一件事,我,呃,我叫她不要告訴别人。唉,我就知道她不可能說到做到。其實也沒什麼,我情願——”】
瘋眼漢陰森森地笑了幾聲。
“又怎麼了?”金斯萊平靜地發問,與此同時,阿不思也問道:“發現了什麼蹊跷之處嗎,阿拉斯托?”
穆迪隻是沖大家露出了一個歪歪斜斜的笑容,“秘密總能折射出此人的個性和動機,而韋斯萊家的這兩個孩子聽起來都有秘密,”他仔細檢查了一下他的木腿,然後繼續分析,“除了死守規矩不知變通和強烈的控制欲,韋斯萊家的第三個男孩還喜歡在沒有了解全部事實的情況下就作出判斷,并且理所當然地認為整個世界都得圍着他轉——算不上是一個好相處的人。而你們的女兒,”穆迪對着因為他關于他們兒子的評價而一臉不适的韋斯萊夫婦說道,“顯而易見,比起自己的哥哥她更信任那三個孩子。”
莫麗和亞瑟交換了一個吃驚的眼神,他們以往也有所察覺……但還是頭一回聽到這麼不客氣的說法……他們培養珀西的過程中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哈利從沒看見珀西顯得這麼尴尬過。
“你當時在做什麼呀,珀西?”羅恩狡猾地笑着問道,“别瞞着了,快告訴我們吧,我們不會笑你的。”
珀西沒有笑。】
“哦,我開始感興趣了。”唐克斯偷笑着說,如果有什麼事能讓珀西覺得尴尬,那麼它一定很有意思。
【“把那些小圓面包遞給我,哈利,我真是餓壞了。”
哈利知道,即使沒有他們的幫助,整個秘密到明天也會水落石出的,但是如果有機會跟桃金娘談談,他也不願意錯過——令他高興的是,這個機會很快就來了。上午兩節課後,他們在吉德羅·洛哈特的護送下,去上魔法史課。】
“啊,好極了,”西裡斯假笑道,“這種情況下隻有一個‘老師’會放松對學生的看護——那就是洛哈特。這個白癡總算起到點作用了哈。”
“我仍然希望他們當時能把找到的線索告訴大人們。”米勒娃以一種出人意料的溫和語氣說道。
【洛哈特曾經多次向他們保證危險已經過去,但事實很快就證明他錯了。現在洛哈特更加堅決地認為,根本用不着護送學生安全通過走廊。他的頭發不像平常那樣光滑了,看樣子他整夜忙着在五樓巡邏,睡不了多少覺。
“記住我的話吧,”他招呼他們拐過一個牆角,說道,“那些可憐的被石化的人,醒過來說的第一句話肯定就是:‘海格是兇手。’】
“他就不能把嘴閉上嗎?”米勒娃厲聲道,阿不思的眼底燃起了憤怒的火光,“他關于今年所有事情的推斷都大錯特錯,到底是什麼讓他還有臉誇誇其談呢?”
【坦率地說,我真感到吃驚,麥格教授居然認為有必要采取這麼多安全措施。”
“我同意,先生。”哈利說,羅恩驚訝得把書掉在了地上。】
阿不思、穆迪、西裡斯、金斯萊和萊姆斯都因為哈利的計劃會心一笑。但是米勒娃、唐克斯、西弗勒斯和莫麗都被這句話驚掉了下巴。
“哈利居然同意了他的觀點?”唐克斯驚恐地大口喘氣。
“可是……”
“這是怎麼回事?”
“我還以為他很清楚洛哈特的本性……”
“放輕松,”西裡斯笑着說,“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你什麼意思?!”莫麗質問道。
“哈利想哄騙洛哈特好讓他們能離開他的視線,”萊姆斯同樣笑着說,“聰明的做法——隻要奉承他,他就會同意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衆人臉上的驚訝和呆滞很快就變成了十足的興味,他們都很樂意看到洛哈特出醜——比如被幾個孩子愚弄。
【“謝謝你,哈利。”洛哈特态度慈祥地說,他們站到一邊,等待排成長隊的赫奇帕奇學生走過去,“我的意思是,我們老師要做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還要護送學生上課,整夜放哨站崗……”】
“如果所有的學生都被殺了,老師們還有什麼事情可做?”莫麗狂怒地尖叫道。
【“說的是啊,”羅恩立刻心領神會,“你不妨就送到這裡吧,先生,我們隻有一條走廊要走了。”
“好吧,韋斯萊,就這樣吧,”洛哈特說,“我真應該去準備準備下一節的課了。”】
房間裡的幾人都面露憤怒之色。洛哈特本應該擔起保護學生的職責,結果他因為想要補覺而缺席了護送學生們去上課的路途,這簡直太糟糕了③——畢竟就算他手裡的魔杖是擺設,至少他可以吸引怪獸的注意力,給孩子們留出逃跑的時間。
【他說完就匆匆地走了。
“什麼準備課,”羅恩對着他的背影嘲笑道,“去卷他的頭發還差不多。”】
“我也這麼覺得。”西弗勒斯咕哝了一聲,回想起那個白癡是多麼頻繁地來找他讨要能讓頭發自然卷曲的魔藥。
【他們讓其他的格蘭芬多同學走到前面,然後他們偷偷蹿進旁邊的一條過道裡,急匆匆地向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趕去。然而,就在他們準備祝賀這個計劃天衣無縫時……
“波特!韋斯萊!你們在做什麼?”
是麥格教授,她的嘴唇抿成了一根細得不能再細的直線。】
“就非得是你嗎!”西裡斯悶悶不樂地說。
“這還不算最壞的情況,”唐克斯聳了聳肩說,“至少不是怪獸……或者更糟——抓到他們的是斯内普。”
西裡斯哈哈大笑,西弗勒斯怒視着唐克斯,後者沖他露出了一個歡快的笑容,“幫你提升一下幽默感,不用謝。”唐克斯這麼說道,而西弗勒斯看起來很想給她灌上幾瓶毒藥——至少在金斯萊與米勒娃開始交談之前是這樣的。
“哦,拜托,教授!”金斯萊稱得上是孩子氣地開口抱怨,“他們沒準兒能無意中找到什麼重要線索——前提是不被接二連三地打斷!”
“我倒是希望他們能把知道的一切向我們全盤托出。”米勒娃說,她的語氣有點失望,因為她最喜歡的幾個學生對她不夠信任,不願意把想到的線索告訴她。
“這怨得了他們嗎?”瘋眼漢問她,“一年級他們試圖警告你魔法石可能被盜時,你甚至都沒聽完他們的理由。”
米勒娃漲紅了臉,滿心愧疚地低頭盯着地闆,阿不思伸出一隻手放在她的肩上安慰地按了按,“他們還年輕,”他溫和地告訴她,“他們想靠自己的力量集齊所有答案再來找我們。”
【“我們想——我們想——”羅恩結結巴巴地說,“我們想去——去看看——”
“赫敏。”哈利接口道。羅恩和麥格教授都望着他。】
米勒娃這才明白自己當時被騙了,她十分生氣——他們怎麼敢這樣利用他們的朋友!
【“我們好長時間沒有看見她了,教授。”哈利踩了一下羅恩的腳,一口氣說道,“我們剛才想偷偷溜到醫院去,告訴她曼德拉草快要長成了,叫她不要擔心。”】
“太厲害了,”西裡斯充滿敬意地說道,“這是我聽過的最精彩動人的謊言。”
“布萊克!”米勒娃沖他喊道。等她回學校後,她必須得找波特談談……但旋即她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她意識到這是她在哈利進入密室之前最後一次見到他,這就是那個晚上……
她看向阿不思,他一定也想到了同樣的事情。阿不思眼中的光芒消失了,他的臉龐蒙上了一層哀傷的陰影。米勒娃知道,沒有什麼比他的學生受到傷害更能讓阿不思感到痛苦了。她重新把注意力轉回那本書。這次她就原諒波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