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恐懼滋生,他甚至快要心理崩潰,隻有咒罵幕後者才能讓他不去多想。
這間屋子看樣子一時半會消停不下來了,神木禮他們又順原路返回,等待鬧劇稍稍平息的那一刻。
“……簡直像完全換了一個人,這就是改心嗎?”夏油傑神色莫名地喃喃自語,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所以才說有點不人道嘛……”神木禮抱着肩膀,望向灰藍色的天空。
五條悟看看兩人,甩甩手中的墨鏡,“這不挺好嘛!而且印象空間清理一遍後,整個世界都清爽不少。”
這話沒錯,神木禮冥冥之中有這種感受,想來其中有其奧秘,不過她應該是沒辦法探索了。
“之後也要拜托……”
話音未落,一種奇異的感覺籠罩在神木禮全身,就好像是被傀儡術控制的感受。
嗡——嗡——
耳鳴聲中,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面閃過她的腦海。
男男女女虔誠的參拜、狂熱無序的屠殺、熊熊燃燒的火焰……那個看着眼前人間煉獄般場景笑得開懷的人是自己?
畫面花屏一般閃爍,她仿佛看見了當年被偷襲後的事情,她的身體漸漸沒了呼吸,被一個粉色的東西寄生。
“腦……腦花?”神木禮艱難地開口,冷汗唰唰落下。
“什麼?”五條悟和夏油傑圍在神木禮身邊,他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看見神木禮突然痛苦地捂着頭蹲了下去,再出口已經聲音沙啞。
神木禮睜開眼睛,順着與這具身體隐隐相連的引力望去,終于看見了一個有些鬼鬼祟祟的老人,腦門上正是縫合線。
被記憶沖擊到的神木禮勉強維持住理智,那些慘烈的景象瘋狂朝着她咆哮悲鳴。不管怎樣,腦花必須死!
“是腦花啊,搞事的是個粉色的腦子,寄生到人腦子裡還可以使用被害人的術式。我不清楚他先前到底是不是人類,也不想清楚,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咒具都放在了我的房間裡,那四個孩子就拜托你們了。接下來,我會将它困在這具身體裡,等我發出信号就全力攻擊,碾碎它。”
根本沒等最強二人組的回答,神木禮咬着牙開始全力調動那份引力,企圖把腦花吸進這具身體的大腦部。
因為當年被偷襲她的不甘過于濃烈,身體發生了一些突變,極度渴望拽回遠去的靈魂。但由于她那時已經換了一個世界,所以沒能成功。
又因為腦花曾經寄生過這個身體很長一段時間,習慣了的身體此刻對腦花有着極度強烈的引力。
那是她身體極度的求生欲。
嗯?剛剛察覺到一絲不對的羂索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動作,強烈的引力将他生生從男人的身體抽出,強行固定到了新的身體。
莫名熟悉的感覺讓他很快想起這是誰。禅院禮?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這具身體會出現在這裡,羂索還是準備操縱着身體離開。
總監部今天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亂成一鍋粥,這個年輕的身體跑的還能快些。
!
為什麼他的術式失靈了?
用傀儡術牢牢控制住自己的神木禮此刻已經感受到了靈魂被排斥的感覺,“五條悟!”
“術式順轉-蒼,術式反轉-赫。”
五條悟的聲音平淡莊重,身邊浮現兩個藍色與紅色的巨大能量球,紫色的粗壯雷電閃爍中,扭曲着合二為一。
“虛式-茈。”
那一天的景象再次出現,神木禮當即有些恍惚。下一刻,一陣劇痛襲來,靈魂便得到了解脫。
這就是茈嗎?居然和甚爾君同款離開方式啊。
又像是被卷進洗衣機般天旋地轉後,她眼前有看到了那片記憶之海。被海浪裹挾着前進時,她内心不禁有些後悔,沒能親口和他們說句抱歉。
抱歉啊,悟,讓你親自動手。
沉沉浮浮中,神木禮的意識陷入了短暫的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