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貓頭鷹的親近,不死川實彌眼神愈加柔和,周遭氛圍無比輕松愉悅。
“呦!不死川!很精神嘛!我華麗地趕回來了!”
不死川實彌堪稱變臉大師,聽到這個聲音的一瞬間便站起身,眼中多餘的柔情消散,語氣稍顯不自在,“啊,宇髓啊。”
路菲爾則是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吓了一跳,瞬間飛到不死川實彌身後,探出頭觀察這個叫宇髓的男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更是吓一跳。
宇髓身形高挑,穿着一身無袖隊服,健壯的肌肉顯露無疑。
被這樣的大塊頭靠近,居然一點沒有察覺到,路菲爾一時間陷入了難以言喻的低落感。
“煉獄家那個孩子呢?聽說最近總華麗地跟着你。”宇髓嘴角帶笑,靠在柱子上随意問着。
不死川臉色一紅又轉黑,“你才回來在哪聽說的謠言?她在哪我怎麼會知道。”
喜歡吃萩餅這件事在不死川眼中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可偏偏就被那小丫頭知道了。而且這總是在他面前晃,找各種理由送萩餅。
現在不死川一提到神木禮就感到無比心累。
閑聊片刻,宇髓天元耳朵微動,眼神淩厲地向後看去。門外不遠處,一個嬌小的人影正向這邊走。
路菲爾眼尖,一下子就認出了那人正是神木禮,高興地扇動翅膀飛起來,“咕咕。”——神木!
神木禮此刻灰頭土臉,剛換好的衣服也沾上了一點血污。說實話,打不過甚爾君是可以預料到的,但被碾壓就太過誇張了吧!但,剛剛的戰鬥還真是一點也說不上勢均力敵。
啊!為什麼!明明是削弱過的甚爾君,壓迫力怎麼還是那麼恐怖啊!
打過一場後,伏黑甚爾說今天就這樣,明天開始執行他制作的訓練規劃。神木禮堪稱重新活過來一樣松了口氣,将其收回系統空間。
雖然不知道訓練計劃什麼樣,但應該不至于太過變态……大概。
神木禮邊思索邊走,不知不覺便走到了主公家宅院。她一眼便瞄見廊橋之上的不死川和路菲爾,立刻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的模樣準備溜邊走。
“等會兒!”不死川實彌看她這一反常态的動作皺起眉,直接呵止住她。
“咳,有什麼事情嗎,不死川先生?”神木禮聲音不住發虛。
不死川實彌眉頭皺得越發緊,臉色也更加黑,周圍環境似乎都下降了幾個溫度。
雖然神木禮遮擋着面部,但他透過縫隙仍能看見她臉上的淤青。更别提她渾身上下的狼狽模樣,一看就是被人打了。
“别遮了!誰弄的?”他語氣中帶着殺氣,仿佛是被點燃引線的炸藥桶。
神木禮放下遮在臉上的手,擡起頭有些尴尬地笑,“不是您想的那樣。”
離開了遮擋,整張臉完全暴露出來。神木禮的眉尾、顴骨、下巴多處淤青,有的地方甚至已經發紫發黑。因着她本就幼嫩的面孔,這些傷處更顯可怖。
“……這個之後我再詳細解釋,和我的一些能力有關。呃,那位是?”
聽了神木禮的話,不死川臉色沒有緩和多少。宇髓見狀上前幾步,“宇髓天元。”
音柱?回來的好快啊!而且,真有個性!
宇髓天元也是白色發色,頭發梳理得整齊利索,隻有後腦處有一個小馬尾。他的皮膚稍顯白皙,瞳色為神木禮從未見過的玫紅色,左眼處畫着大面積的放射狀妝容。
更重要的是——他額上面幾顆鑽石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護額邊緣挂着兩串珠鍊閃閃發光,就連上臂處的金色镯子也晃人眼。
神木禮隻覺眼前物理意義上一亮,“真是璀璨奪目啊。啊,失禮了,音柱大人好呀!我叫神木禮。日夜兼程趕回來真是勞煩了,您不回去休息一下嗎?”
“哈哈哈,你很有眼光啊!”宇髓天元看起來十分高興,一下一下拍着神木禮的肩膀,“我可是華麗地祭典之神,完全沒問題。主公大人在信中都與我講了,試驗早點開始更好。”
宇髓天元執行任務時便收到了産屋敷耀哉的親筆信,大緻地講解了神木禮有特殊的能力,可以進入“心靈的世界”。那裡的“人”不會說謊,想要派他跟着一起去試試探聽情報。
那個世界有危險,存在攻擊人類的怪物,但隻有神木禮擁有攻擊的能力。綜合考慮下,主公決定讓他與神木禮一起去。
宇髓天元曾經是忍者。後來因時代的浪潮,忍者成為了曆史長河中被抛棄的“多餘的東西”。是主公大人肯定了他,重新賦予他生活的意義。
這種小事,他當然會華麗地完成!
盡管沒聽懂“祭典之神”什麼的,但神木禮大緻理解了這位音柱的意思。思索片刻後,她露出燦爛的笑容,“好,那就現在吧,請跟我來。不死川先生,我們先告辭啦!”
說完她便拉住宇髓天元的衣袖,興沖沖往主公給她安排的暫時屋舍中走。
“倒也不用這麼着急。不去換個衣服嗎?”順從神木禮的力道,宇髓天元小步跟上,微微彎下腰問道。
神木禮笑着搖頭,“沒關系,沒關系,這都是小問題。您這些裝飾都是在哪打造的?我以後也想打一些。”
宇髓天元朗笑出聲:“哈哈,我和你說……”
不死川實彌看着兩人嘀嘀咕咕遠去的背影,眉頭皺得越來越深。
他不清楚主公給他們派發的任務,但這兩人怎麼都是一副不靠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