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如炸雷般的轟鳴聲再次從窗外響起,善逸頓時一個激靈。面色變了幾變,他終究還是遲疑地扯住炭治郎的衣角。
“呐,炭治郎,外面,真的不要緊嗎?”
正聚精會神觀看伊之助躲湯藥的炭治郎聞言回頭,眼中滿是迷茫,“咦?我忘記和善逸你們說了嗎?外面是禮和甚爾先生在訓練啊。”
不,這件事善逸他當然清楚。
因着炭治郎與禮約好,等炭治郎他們完成基礎訓練後去後山加練,所以禮更改了原本的訓練計劃和場地,主要為着節省時間。
不過雖然叮囑過甚爾君要注意分寸,以免毀壞蝶屋的院子,但真正開始訓練時,還是難免鬧出這麼大動靜。
這不,就苦了聽覺極其靈敏的可憐善逸。
“不,這個我知道,但是這種程度……”耳邊一刻不停傳來地面崩裂聲,善逸面容有些扭曲。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吧!這不是禮醬單方面挨打嗎!!!真的不要緊嗎!别開玩笑啊!啊!啊!啊!
善逸話沒說完,臉上已滿是驚恐之色,雙手揪起兩撮頭發無聲呐喊,惹得炭治郎連聲安撫。
“啊啊,冷靜啊,善逸。禮她說過,她訓練計劃都是精心定制過的,而且訓練人是甚爾先生,他看起來很可靠呢……”
不提還好,一聽到炭治郎說甚爾可靠,善逸眼前又一次浮現起伏黑甚爾的面容與恐怖的氣勢。
他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脖子僵硬地咔咔轉過來,看向炭治郎的目光全像看什麼外星物種。
不行了,炭治郎不會是訓練累出幻覺吧!那個刺猬頭變态肌肉大叔哪裡可靠!對着禮醬這樣可愛的女孩子都能下如此狠手,不是變态是什麼啊!!!
嗚嗚嗚,可憐的禮醬,嗚嗚嗚。
“……善逸,到你了。善逸?”炭治郎推推當場石化半天的善逸,示意伊之助已經敗下陣來,該輪到他去進行訓練了。
我妻善逸這才恢複理智,垂着頭慢吞吞向前走,看着很是喪氣。
雖說對面訓練的人是個長相很可愛的女孩子,但即使是他也感覺,總是敗在她手上有點丢人了啊。
端正地跪坐好,看着對面冷淡中透着嚴肅的目光,我妻善逸在内心流下兩條寬面條淚:禮醬,我們各自都要好好保重啊,嗚嗚嗚。
砰砰砰轟!嗖嗖嗖啪!
室外搏鬥轟鳴聲不斷,室内奪杯子潑水聲不絕,真真好一篇修行協奏曲。
轉眼間,夕陽漸斜,炭治郎幾人鬼殺隊的基礎修行已然完成。
這時,跨坐在牆頭無聊晃蕩腿的神木禮忙将最後一口團子塞入口中猛嚼,輕躍而下走向三人。
“抱歉,禮,讓你久等了。”炭治郎呼吸急促,臉頰還帶着鍛煉的微紅,輕輕撓頭。
都怪自己實力太弱,基礎訓練才會花費這麼長時間。
神木禮隻連忙擺手,咽下食物掃視三人,漆黑眼珠飛快轉了轉,“善逸,伊之助,我和炭治郎接下來要進行元炁的修行,你們要不要也一起啊?”
越在這裡和炭治郎他們呆的久,神木禮就越有種既視感——好像熱血少年漫哦!
經典三人組、經典陽光開朗炭治郎少年形象,還有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熱血勇氣。
唔,不過好像這種漫畫,三人組都會有一個女孩子的來着。
說到女孩子,神木禮回想剛剛邀請香奈乎一起來,但是被拒絕的場景,眼神閃過點失落。
她當然清清楚楚看到了香奈乎聽到邀請後抛硬币的所有動作,心下明白她還是沒有走出内心的屏障,仍然是那個靈魂閉鎖的樣子啊。
這孩子的情況真是讓人擔心。
神木禮胡思亂想之際,突然聽到身側一聲冷哼。
是甚爾君?
沒等她理好思緒,善逸先炸毛了。
别人不知道看得清不清楚,可他确實瞧得真切。那個刺猬頭大叔是先眼神古怪地瞥了他一眼,然後才發出冷哼的啊!
顧不得深藏于心的陰影,善逸嗖得竄到甚爾身前,踮起腳拼命仰頭瞧他,“喂!大叔!你這是什麼眼神啊!雖然我真的很弱,那也不是你露出這種眼神的理由啊。”
“你要給我道歉的啊,要盡快給我道歉的啊。”
“别小瞧人啊!我可是超級弱的,嗚嗚嗚,說不定從蝶屋離開的下一個任務就會葬身鬼手啊!”
“啊啊啊!爺爺……啊啊啊!我還沒和可愛的祢豆子結婚啊!嗚嗚嗚!”
眼見善逸情緒愈加激動,甚至再次躺倒在地左右瘋狂滾動,神木禮與炭治郎無奈對視一眼,認命地上前将二人距離分開。
“甚爾君啊,您都多大了?怎麼還總是捉弄善逸呢?”
神木禮确實沒看全事件發生過程,但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也覺察到伏黑甚爾對善逸的态度很微妙。
不能說有敵意,但總是會有小小“挑釁”的舉動。
“善逸總體來說應該是個挺好的孩子吧?而且你也不像是會計較這些的人啊?”
神木禮着實困惑,明明甚爾君大體算是個戰鬥瘋子,在他眼裡應該是“在座的各位都是小辣雞”這樣吧,哈哈哈,呃——
咳咳,反正,應該不會針對善逸才對。
伏黑甚爾瞄了一眼不遠處的善逸三人,哼笑兩聲,刻意提高音量,“那小子整日就會做白日夢,要我說還是早日放棄結婚這個不可能的幻想比較好。”
诶?話題怎麼突然歪到這了?
神木禮摸不着頭腦,隻愣愣地問:“為什麼這麼說?”
伏黑甚爾隔空對上那雙快噴出火的眼睛,嘴角勾起惡趣味的弧度,“因為名字啊,名字。「我妻善逸」不就是「我的妻子善于逃跑」的意思嗎?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