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占,不過莊卿我可以占一占。”很可惜,莊卿并沒有接受這句調情,冷時還是被迫吃掉了那盤青菜。
吃完晚飯,冷時去洗碗,莊卿負責收衣服。恰好三水也在收衣服,看到莊卿她忍不住問:“我從第一次收衣服碰到你就想問了,你們兩個為何總是你收衣服?”
“她說在院子裡收衣服容易被人看出來自己眼睛的問題。”莊卿一邊把鋪滿陽光味道的短褐收起來,一邊回三水的問題。
“我前天在水邊洗衣服碰到你就想問了,為什麼你倆的衣服也是你洗?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幫自己家的女人洗衣服。”
“眼睛不方便。”莊卿淡淡地回答完她的問題,準備抱着衣服回去,結果三水又叫住他。
“最後一句話。樓裡今天來消息說,鹿夢館和沈園被徹查,蕭山書院尚未有任何動作。新的按察上任了,說是叫風鶴。現在可以說是腥風血雨,已經在清算大批和冷時有關系的人,人人自危。我說,你倆在漁村過得也不錯,要不一輩子在這算了,何必去攪什麼腥風血雨?”三水雙手抱臂,好以整暇地看着他。
搞了半天并不是巧遇,估計是在這裡等自己。莊卿倒是對風鶴很奇怪:“是白鶴家的嗎?”
“風鶴很特殊,類似于特殊時期的江左的白鶴。這個人的培養是風雩閣負責,白鶴隻有一個,當她無法分身之術的時候,風雩閣就會派出他來解決大多數江左的問題。聽說是風鶴的檔期總算排出來了,所以這不是迫不及待來接你家那位的位置了嗎?當然,他還接替了文鹄的位置,現在他可是在江左一手遮天。”
莊卿點點頭,舊聽到對面又問:“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對你們這些清高的大人物還是很好奇的。畢竟願意和你家那位一起下水的人可不多。她不會是和你用了美人計吧?讓你這麼死心塌地?”
“我自願的。”莊卿突然定定地看了一會三水,“我們應該在哪裡見過,我猜是蕭山書院。”
“你們大人物怎麼記得我們這些小人物呢?記錯了,你肯定是記錯了。”三水慢悠悠地開始收竹竿上的衣服。
“冷時也記得你。雖然你的容貌基本改變,但是氣質和語言習慣騙不了人。”莊卿很平靜地回應她,“我和冷時過去的交集也就集中在蕭山書院,能在這個地方讀書,卻又怨恨風雩閣的人并不多。仔細一想,還是很容易找出來的。”
三水沒有說話,但是緊緊抓在棉被上的手暴露她内心的焦灼。恰巧冷時走過來催促莊卿:“水燒好了,我等你好久了,你站在這裡幹什麼呢?三水!你怎麼也在?”
“收被子呗,碰上你們二位了。我這孤苦伶仃的孤家寡人,哪裡有人幫忙洗衣服收被子的福氣啊?”她裝出一臉不在乎,企圖用一貫的陰陽怪氣掩蓋過去慌張的内心。
“也不能這麼說,畢竟還是很公平的,他洗衣服我洗碗,他收被子我鋪床。實不相瞞,這些家務我倆當時是協商好了來的。”冷時根本沒有理會她的陰陽怪氣,毫不猶豫地揭露事實。
“行,知道了,你們恩愛得很。”三水把被子往懷裡一摟,某種争強好勝的心理讓她忍不住又補刀,“你倆晚上動靜小點,大家一個院子,我是真的睡不着覺。”
“我倆動靜這麼大嗎?我尋思着我也沒......”莊卿捂住冷時的嘴,兩個人一通對視,突然福至心靈。莊卿臉皮薄,經不起在房外說這些,示意冷時别和她纏下去,随便應付一下。
冷時眨了眨眼,然後會錯了意,把莊卿的手拿開,自信地回答:“沒錯,莊卿可以一夜七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