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他?
“沒想到你還有闖女子閨房的習慣?”
季望舒揉了揉眼,打個呵欠,眼角擒出幾滴淚珠被她輕拾過後,睡覺的勁退去,精神緩和許多。
沐寒雙瞧着她眼底那厚重的黑圈,心裡泛起一絲愧疚。聽了她的話後,那股愧疚瞬間蕩然無存。
什麼叫闖女子閨房的習慣,他明明敲門了好吧。
這女人,真是不嗆他會死啊!
“說吧,什麼事?”
算了,君子不同小女子計較。
還是正事要緊。
“你剛剛說的那個……你是怎麼打算的?”
她又打一個哈欠。
“什麼怎麼打算?”
沐寒雙:“……”
對上他無聲憤懑的眼神,她回過神來,立馬意識對方說的是哪件事了。
“啊?哦,這事啊……我也沒想好。”
一陣沉默。
“動腦子的事我可不擅長。”季望舒側身請他入門,将門關上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示意他也坐下:“這法子雖然是我提出來的,但具體操作還是要仔細商酌。”
她拿起桌上那壺涼茶,緩緩倒入器皿:“畢竟你這身份不一般,要是随随便便暴露,整個江湖乃至你那邊的人可沒那麼容易善終。”
沐寒雙面色凝重地接過那杯茶,一飲而盡。
“咳咳咳!”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對頭那面不改色人:“這……這涼的!”
“哦,忘了告訴你,這是涼茶!”
她淡定地拿起桌上的茶水,送到嘴上,酌飲幾口,嗯,是古代版的綠茶。
“你……”
“味道不錯。”
他對此瞠目結舌。
季望舒不語,隻是一味地倒茶,茶之道,源遠流長,修的是行,端的是禮,品的是人生。
瞧着她裝模作樣的模樣子,沐寒雙一時間不知道從哪個地方怼起。
算了,正事要緊。
“你可有法子的雛形?”
她又飲一口,肯定回答:“沒有。”
……冷靜,冷靜。
他輕呼一口氣:“那想法總有吧?”
她點頭:“想法肯定有,要不然我怎麼提出來。”
“說說看。”
她面露難色,眼神飄忽不定地掃射四方:“這個……有些不好說。”
……
他拿起面前的茶壺,倒入器皿中,再次飲下。知道這是涼茶之後,他不似先前那般失态,相反還降下些許心中的火。
“說吧。”
“你确定要聽?”
沐寒雙無聲地掃她一眼,那冷靜的眼眸中,似乎夾雜着質問。
廢話!
她咳了一聲,确定是他的要求,再次強調:“這可是你要聽的。”
沐寒雙沉悶回應:“趕緊說吧。”
——
看着對面黑得堪稱鍋底的臉色,季望舒尴尬的望向别處。
“大緻這樣,至于要不要實施,還是要看本人。”
說句實話,她自己心裡也沒底,畢竟這計劃可是會損壞尊貴的晉小侯爺的名聲。她跟這家夥交情雖淺,但按照他們這幾天的相處,再加上原著劇情綜合來看,可得出這個結論——這家夥愛惜自己羽毛。
尤其是他本人極其厭惡京城中那些隻知道貪圖享樂,整日醉生夢死的纨绔子弟。一個兩個不是去高檔酒樓揮灑金銀,就是在滿春院尋歡作樂,無所事事也就算了,還喜歡欺男霸女。
“先說好,這隻是我目前的想法而已,不是計劃。你可不要當真了。”
沐寒雙冷笑:“這要是計劃,我分分鐘把你活剮了。”
季望舒自知理虧,但她實在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既要保證合理的同時,又能讓毛賊看不出端倪。
她覺得這個方法最好點,在于他們不需要承擔任何風險,就可以讓毛賊露出破綻。
“那你說,怎辦才好?反正我是沒什麼好的辦法了!”
她攤開雙手表示無計可施。
沐寒雙偏過頭,不再看她。他清楚,這計劃是可行性很高。不僅能讓毛賊放松警惕,隻要他人還在這裡,還能引他入甕。
但是!
沐寒雙閉上雙眼,緊握雙拳。
要他出賣自己的名聲。
他 ……做不到!
“換一個。”
“沒有了。”
“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