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羅映舟覺得細水長流的感情也不錯,而且春節之後譚越霖工作稍微沒那麼忙了,也能抽出點空閑時間陪羅映舟偶爾吃個飯,看個電影了,羅映舟已經很滿足了,畢竟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她既然選了個事業有成的男人就不能強求他時時陪着自己。
某天兩人在吃飯途中,譚越霖接到一條短信後,神情突然變得複雜,精神還恍惚,羅映舟跟他說了一些學校裡的趣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沒聽見一樣。
羅映舟隻能提了提聲音問:“師兄,出什麼事了?”
譚越霖回過神來,放下手裡的手機,語氣依舊淡漠:“沒事,隻是一個朋友要從國外回來了。”
說到譚越霖的朋友,羅映舟來了興趣,交往三個多月了,她還沒見過他的朋友呢,她順着這個話題問:“怎麼樣的朋友,男的女的?關系好嗎?”
譚越霖垂眼,沉默片刻才回答:“女的,父母認識,所以從小就認識。”
羅映舟拿着刀叉的手緊了緊,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譚越霖的這個朋友跟譚越霖的關系不簡單,她有點吃味地說:"原來是青梅竹馬啊,那你們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譚越霖下颌線繃緊,不接話。
他越是這樣羅映舟越不安心,她擡眼幽怨地看着譚越霖,說:“我也想跟你當青梅竹馬。”
譚越霖擡頭睨她一眼說:“不要胡思亂想。”
“哼。"她心裡莫名不痛快,偏偏譚越霖還看不出來,又或許他看出來了,卻不願意稍微花點心思來哄她,羅映舟低頭用刀狠狠地切着那塊牛扒洩憤。
譚越霖看着羅映舟幼稚的行為,想說些什麼,組織好的話在喉嚨裡滾了滾,終究是沒說出來。
兩人分别後,羅映舟鬧别扭,沒再聯系譚越霖,她甚至跟咖啡店老闆申請調回”Waiting for you”,遠離他的公司。
她倒要看看是不是隻要她不主動,他就永遠不來找她。
當譚越霖主動打電話找她時,羅映舟越來越涼的心又有了溫度。
她飛快拿起手機接通電話。
“喂,怎麼這麼久你才打電話找我啊?我以為你都把我忘掉了。”接到了譚越霖的電話,雖然心裡的氣消了一大半,但心裡還剩下一點小疙瘩需要人去撫平,羅映舟的聲音有點發嗲。
“都這麼久了你還沒消氣嗎?”譚越霖依舊是一貫公事公辦的淡漠語氣。
聽譚越霖的語氣,絲毫沒有要哄她的意思,羅映舟氣鼓鼓地問:“你是故意的嗎?故意等到我自己消化了不好的情緒才打電話過來。”
譚越霖那面安靜了一會,他沉着語調說:“等你冷靜了我再打電話給你。”
譚越霖說完就挂了電話。
我在你心裡面就那麼不重要,你連花點時間哄哄我都不肯嗎?
羅映舟質問的話語随着電話的“滴”的挂斷聲卡在喉嚨裡,她心裡悶悶的,堵得慌,有點透不過氣來,心底有什麼要破土而出。
羅映舟嘴角扯起自嘲的笑,也是啊,她和譚越霖的關系是她單方面強求而來的,也怨不得對方薄情。
等譚越霖再打電話過來時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了。
羅映舟調整好自己的心态與情緒才接了電話,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喂,我冷靜下來了,你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經過三小時前的一番通話,羅映舟可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譚越霖沒事會主動打電話找她。
“上次我說回國的那個朋友你還記得嗎?”譚越霖嗓音微啞,低低沉沉的響起。
廢話你那青梅我能忘記嗎,羅映舟也隻敢在心裡怼他,要真的開口說出來了,他又得馬上挂電話,她隻得壓着心底的不快,平靜地回答:“記得啊,怎麼了?”
“為了歡迎她回國,我們玩的好的朋友決定在周六晚上聚一起吃個飯,替她接風洗塵。”
羅映舟揣測着譚越霖的話裡的意思是不是她想的那樣,故作不知平靜地問:“那跟我又有什麼關系?”
“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
“你說真的?”羅映舟難以置信的問。
譚越霖低低地“嗯”了一聲。
聽到肯定的答案,羅映舟的心裡悶悶的感覺消失殆盡了,挂了電話之後她抱着手機眼睛了溢出了名之為甜蜜的波光。
這麼久終于要帶她去見他的朋友了,在朋友面前公開兩人的關系,這算是在心裡真正承認她了吧。
譚越霖這男人就是那種感情内斂不輕易表現出來的那種人。
羅映舟笑意吟吟地想着,一邊考慮着那天穿什麼過去。
她可不能在譚越霖的朋友讓他丢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