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羅映舟,這是白千語。”譚越霖一張臉繃緊着,簡單地為兩人介紹。
“你好。”羅映舟對白千語禮貌地笑笑。
白千語又用那飽含笑意的眼睛望着羅映舟,軟綿綿的聲音帶着些許嬌憨:“阿霖可寶貝你這個女朋友了,藏着掖着不讓看,還是我打了好多次電話軟磨硬泡他才答應帶你出來的呢。”
聽了白千語着一番話,羅映舟藏在桌底手手握緊,手背手青筋畢露,手指甲又紮進了手心。
臉上卻挂着淺淺的笑容,羅映舟轉過臉用飽含愛意甜蜜蜜地看着譚越霖,嬌滴滴地問:“阿霖,是這樣子的嗎?”
譚越霖被羅映舟這一聲阿霖弄得猝不及防,拿着茶杯正喝水的手抖了抖,然後被茶水嗆到了,猛烈地咳了幾聲。
“唉呀,阿霖你嗆到了,真是不小心。”羅映舟一邊低聲責備着,一邊伸手去為譚越霖順着後背。
譚越霖轉過臉瞪羅映舟一眼,羅映舟對他無辜地眨眨眼,語氣溫軟地說:“阿霖我是你女朋友,你不用這麼害羞的。”
“你們感情真好。”白千語笑着感歎一聲。
羅映舟瞥白千語一眼,看見她的目光似乎掃了身邊的男人一眼,眼底的落寞一閃而過,羅映舟覺得自己一定是看錯了。
目光飛快地掠過神色各異的臉,羅映舟低頭嬌羞地說了一句“還過得去吧”,然後低着頭沉默不語,裝作嬌羞狀,給人一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感覺。
等了幾分鐘,留意到沒有人在看她這邊了,羅映舟才拿起手機。
她的俄羅斯方塊又通關失敗了,她覺得心髒部位有些脹痛,轉頭看了一眼譚越霖,他正在跟唐旭交談。
羅映舟瞬間覺得索然無味,放下手機,把視線放在桌上的玻璃轉盤上,腦袋放空。
這個時候服務員陸續上菜了,包廂裡的人開始邊吃邊聊,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羅映舟不是主角,沒人跟她攀談,她也樂得自在,默默地吃飯,由于胃口不佳,對着一大桌的美味佳肴,她隻吃了幾口菜就不想再吃了,放下筷子。
梭巡了一圈四周,周圍依舊很熱鬧,估計一時半會也散不了場,羅映舟覺得無聊,于是她又拿起手機準備再玩一會。
隻是她剛剛打開遊戲頁面,才拼了幾塊方塊,白千語那溫柔的聲音又越過大圓桌傳入羅映舟耳朵。
“羅小姐,這就吃飽了嗎?我看你沒吃多少東西啊。”
今晚不能再玩俄羅斯方塊了!
羅映舟隻能撂下手機,擺上落落大方的笑容擡頭對白千語說:“謝謝白小姐的關心,我晚上不能吃太多,不然第二天上稱就重不少。”
譚越霖有些疑惑地瞥了羅映舟一眼,她平時一起吃晚飯的時候她吃得比他還要多。
譚越霖也沒拆穿她。
“這樣倒是要控制一下,”白千語有些不好意思地沖羅映舟笑笑。
“白小姐恐怕沒有這種苦惱吧。”羅映舟漫不經心地問。
“這個我倒沒有,無論吃多少都不會胖,可能是吸收不好,這樣也挺浪費糧食的。”白千語有些苦惱地說。
羅映舟微微一笑,然後虛僞地奉承道:“我從小就羨慕白小姐這種體質,既可以盡情享受美食又不用擔心發胖。”
“那倒是有這個好處,”白千語贊同,然後認真地看着羅映舟,“仔細一看,羅小姐倒和我長得有些相像,怪不得我一看見你就覺得親近。”
聽到這句話,羅映舟視線從白千語的臉上移開落到她身邊的男人身上,看見這個一直在裝雕像的人聽到白千語的話,突然擡眼,涼涼的目光微微掠過羅映舟的臉。
那一瞬間,羅映舟的心懸起來,吊在半空中上不去也下不來,羅映舟萬分忐忑與惶恐,唯恐他當場就說出她假扮白千語那天的事情來,那她真的是丢死人了。
隻見他深邃如潭的瞳仁平靜地掃了羅映舟一眼,冷淡的目光又落在了别的地方。
還好,事情都過了那麼久了,他好像沒有認出自己來,看來冷漠這種情感也是有利有弊的。
羅映舟懸在半空中的心緩緩落下來了,她從包裡掏出小鏡子,看看鏡子裡的自己,然後又看看白千語的臉,細細地打量半饷,才露出驚覺的神情,說:“是有些像呢。阿霖你說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是不是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羅映舟緊緊地抱住譚越霖的手臂,整個人牢牢地貼在他身上,用甜膩的眼神看着譚越霖。
譚越霖有些不自然,他對羅映舟使了适合而止的警告眼色,才說:“長得也不是那麼像。”
羅映舟放開譚越霖的手臂,對白千語無奈地讪笑一下,說:“美國的作家約翰格雷不是出版過一本書叫《男人來自火星,女人來自金星》嗎,還挺暢銷的,可能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是真的不太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