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望西說:“我和世勳一起走。周小姐的車子怕是坐不下這麼多人。”
周樂婵說:“我住在愚園路,望西有時間可以過來做客,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顧望西笑而不語,看了一眼趙成剛。
趙成剛心下一凜,捉住周樂婵的胳膊,臉色有些發慌說道:“顧總,小霍總我們先走了。”
說完,他捂住了還想要跟顧望西說話的周樂婵的嘴巴,扯着人上了車,汽車發動,留下一地尾氣。
霍世勳走到顧望西身邊來,和他并排而站,看着街道夜色,說:“黃總他們的提議也不是不可行,以你的能力,難道控制不住他們插進來的人手,即使他們想要弄什麼小動作,也過不了你這一關,到頭來隻能賠了夫人又折兵,給你擡轎子。”
夏天的夜風還是悶熱,顧望西伸手解開襯衫最上面的兩隻紐扣,漫不經心地說道:“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在他們身上?”
霍世勳擡頭驚訝望着他,不可置信地說:“難道顧氏地産資金流快要短了的消息是假的。”
夜風吹起顧望西額前的幾縷碎發,他轉過頭來,看着霍世勳,笑笑說:“什麼消息?我怎麼不知道?我最近頭疼得狠,一個兩個的都想着我手裡的錢,想我給他們增添履曆。”
霍世勳恍然大悟,攢道:“高明,實在是高!望西,你簡直像是按照着傳統的中式教育培養出來。中式的彎彎道道是你流在骨子裡的不可磨滅的傳承。怪不得我家老頭子那麼喜歡你,恨不得娶了阿姨,當你後爸。”
顧望西嘴角拉直,眼神淩厲盯着霍世勳。
霍世勳咽了咽口水,伸出手來輕輕地給自己臉上來了一巴掌,認慫說道:“我說錯,我真該死,不該拿你姆媽開玩笑。”
顧望西移開視線,說道:“我不排斥姆媽她找男朋友,但你爸不行,太花頭了。”
霍世勳點點頭,連聲說自家親爹的風流史,言語之間盡是唾棄,以求得顧望西的原諒。
顧望西有些無奈地打斷他,說道:“行了,别演了。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霍世勳連忙叫住他,說道:“等等!”
顧望西站在台階上,轉身回望着他,問道:“還有什麼事?”
霍世勳三步并兩步,趕上顧望西,他神色認真地問道:”望西,你真的還不打算找女朋友?”
顧望西挑挑眉,說道:“你也想着給我介紹女朋友?”
霍世勳立馬聳肩說道:“我哪敢啊?”
顧望西淡淡的語氣,他說:“還沒有合适的。”
霍世勳無語地說:“你又不談,怎麼能知道合不合适?就你這樣,這輩子都遇不上合适的,你就孤獨終老吧。”
顧望西看着遠處的亭台樓閣,說道:“你知道我性子的。甯缺毋濫。”
霍世勳說:“是,是,所以你二十三了,還是個處男。真不敢相信你是在美國長大的,一路讀過來的都是以白人為主的學校,看着他們開放的樣子,你都能心如止水,我也是佩服。阿姨也不着急,不懷疑你是不是不行,或者不喜歡女性。”
說到這,霍世勳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笑了。
顧望西疑惑地看着他,問道:“你笑什麼?這很好笑嗎?你确定全部都是開放,有些不是濫交?我隻是不想染上髒病而已。”
顧望西一說,霍世勳覺得更好笑了,他一手捂着肚子,一邊擺手,忍着笑意說道:“不是,我是想到剛剛周樂婵的話。”
提到周樂婵,顧望西不禁眉頭微皺,他問道:“周小姐說了什麼話,這麼好笑?”
霍世勳停止了顫動,他直起身子來,眼睛發亮地說道:“周樂婵知道你不近女色,這麼多年身邊沒人後,說你不行!”
說完,霍世勳放聲大笑。他的笑聲十裡之外都能聽得到。
顧望西不知道他當時聽到周樂婵的話時,有多爽。要多開心有多開心,幸虧他忍功一流,才瞞過周樂婵的眼睛。
好兄弟就是用來損的,尤其顧望西還是家長嘴裡别人家的孩子,壓制了霍世勳十幾年。從小到大,跟顧望西比,比什麼都是他輸。
他最有可能勝利的一次,就是比小兄弟的長度。但偏偏顧望西後來居上,厚積薄發,一下子就勝過了他許多,這關乎男性尊嚴,不能忍。從此之後,他再也沒有約過顧望西一起上衛生間了,傷害性大,侮辱性也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