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渡看着滿臉為難的希白不禁笑道:“不逗你了,看看時辰,比我想象的來得還晚了一些。”說罷大步流星的離去了。
“大皇兄,二皇兄。”劉渡進來後一一行禮後便朝着旁邊的空位走去坐了下來。府上的下人早就習慣了他們二人的拜訪,早早就上了上好的茶水點心,生怕晚了又被大殿下苛責劉渡沒有管好下人禮儀,尋出錯處。
“這是又去後院閑情逸緻去了。整日遊手好閑,朝堂之事你是一點也不過問,今日你不曾上朝,你可知你大哥被父皇罵了整整一個時辰。”劉渝看似情急責問,實則說出劉淵錯處笑等看戲。
劉渡不等劉淵說話便打岔道:“也差不多到了午膳時間了,不如我們去膳房用膳,正好得了瓶好酒,我們邊喝邊聊。”說罷劉渡便吩咐起下人前去準備。
文熙苑用膳的地方是比較靠近夏籬住所的,三人若無其事的走過去準備用膳,剛到門口就看到一女子素衣銀钗,悠閑地坐在一房門外曬太陽。藤椅來回搖動,臉上遮陽的手帕也随着律動不停掀起角邊。
劉渡皺眉,他站在虞初房門口半天未曾講話。
虞初悠閑自在的躺在藤椅上都快睡着了,這時聽見零碎的腳步聲以為是下人們忙着開膳,正好自己也餓了。眼睛都不曾睜開,呼喚聲中似乎多了絲歡快。
“影兒,是不是可以用午膳了,怎麼今天像是比往常早了點,還是我剛剛迷糊未聽見你叫我。”
影兒站在虞初旁邊依舊紋絲不動,不敢出聲。
其實剛開始看見三殿下一衆人走過來的時候她有小聲提醒虞初,隻是她沒聽見,全無動靜。待其再想喊她的時候三殿下和兩位貴氣逼人的男子早已站在虞初跟前。
“小……小姐……”影兒幾乎顫抖的聲線讓剛剛悠閑地虞初多了份警覺,下意識就扒去臉上的手帕起身站了起來。大概是太過急促,一個踉跄,劉渡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這才沒有摔出洋相。
虞初慌亂的看了眼劉渡,趕緊直起身闆撣了撣衣裙向劉渡行禮。
“殿下萬安。”虞初并未擡頭。
“這是大皇子和二皇子,不可無禮。”希白站在一旁提示的說着,并朝虞初使了使眼神。
虞初看了看劉渡身旁的兩個男人。一個星目橫眉,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薄唇微抿。錦緞華綢甚是貴氣逼人。一個眼神微眯,五官精緻,輪廓分明的臉上挂着一絲疑惑。他雙手叉腰,轉身戲谑的看了眼一旁目無表情的劉渡,笑得更加意味深長了。
“虞……”剛說出口一旁的劉渡眼神淩厲的看了眼她。她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慌忙跪了下來說道:“小女尤蘇寒,見過兩位殿下。”
“尤蘇寒?”劉淵走上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笑道:“這姑娘我之前從未見過。”
劉渡看着眼前這個手足無措的姑娘淡淡回道:“她剛進府,之前隻是個尋常商戶家的姑娘,自幼跟随商隊行走江湖。宮中規矩還不是很熟悉,望皇兄勿怪。”
劉渝站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盯着眼前的這個不守規矩的女子,隻見她雖慌亂害怕,臉上卻不曾流露出一絲的恐懼怯意,那雙清澈的眼睛裡面多了些無畏的俏皮。隻是這花信年華的女子,各個穿紅戴綠,這劉渡富府上的女子怎的個個素衣纏身,之前見過的那個夏籬亦是如此。
“自幼跟随商隊啊,難怪性格如此不拘一格,倒是有些可愛了,來了多久了?”
“回殿下,來府上有些時日了,小女規矩未曾學得精細,不敢人前露面,恐丢了府上顔面。”她回答之餘看了眼劉渡,隻見他悠閑的站在劉淵身邊,眼神淡定的看着自己,事不關己的樣子。
“尤……”劉渝剛想繼續詢問,隻見夏籬走了過來,禮數周全的朝着他們行了禮。
“夏籬見過大殿下,二殿下。”夏籬看了眼劉渡緩緩走了過去:“殿下勿怪,臣妾失責。一月有餘,妾身還是沒有讓妹妹悉得全部禮數,請求責罰。”
“哎喲喲,夏娘子這是從何說起,三弟怎舍得責罰你,天天寶貝似的将你金屋藏嬌,到現在都不肯娶妻室,隻是這女子是何人啊,怎會要夏娘子親自教導呢?”劉渝一向知道劉淵府上有個恩愛的女子夏籬,并且見過數次,确實是姿色過人,溫婉大方,若不是身份低微,估計他這個三弟早就将其扶為正妻了。
“回二殿下,此女是殿下剛納的妾室尤氏”夏籬說着面色坦然的看着驚詫的尤蘇寒和劉渡,不等他們說話,夏籬走到虞初身旁拉着她細聲說道:“還不快快退下,也不怕唐突了兩位殿下。”說完自己亦是行禮拜别了三人,跟這尤蘇寒一并離開了。
“妾室,新納的妾室,我怎未曾聽過。”劉淵疑惑的看着劉渡,後又想起他這弟弟一向隻見他除了個夏籬,再無其他妻妾,這可算是開了竅,竟樂呵呵的笑了起來說道:“我當你是個癡情種,是我多慮了。這上至父皇下至文臣武将,哪個不是三妻四妾。”說完拍了拍劉渡肩膀大笑闊步的走去膳房